“笨,笨。”刘天赐不知在说谁,却哭得更大声了,“不玩,不玩藏藏,不别人,芋头,芋头。”不许和别人玩藏藏,只能和芋头。
“天天不会和任何人玩藏藏,天天只和芋头,天天在等著芋头认出天天,不然天天就不能和芋头在一起。”尉天懂得刘天赐每句话的意思,并为他的话而心动,心喜。
“坏人?”把眼泪鼻涕全部抹到尉天的袖子上,刘天赐没忘了尉天去抓坏人了。
尉天马上明白过来,喜欢地看著尉天孩子气的动作:“坏人已经抓到了。没有坏人,没有藏藏,天天会陪著芋头,和芋头在一起。”摸摸刘天赐的额头,尉天在他开始发热前把他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刘天赐惊呼一声,被高高举在天天的上方,他忘了哭,大大地笑了起来:“天天,坏。”不是不满,而是撒娇了。
见刘天赐终於高兴了,尉天放下他:“天天坏,芋头不气。”
哪知,刘天赐在这件事情上异常坚持。只见他又嘟起嘴,“坏,气气。”然後揉揉眼睛,舒服地蹭蹭尉天的前胸,轻语:“睡,睡。天天,抱。”气归气,但抱还是要抱。
尉天哪里还敢不从,抱起眼睛都阖起来的刘天赐走出屋子,屋外两名太监在他出来後指了一个方向,尉天跟了上去。尉天的手上用力,今後,什麽都无法再分开他们。
“淮烨,尉天会给小芋头幸福的。”一直在不远处等著的白桑韵,见儿子被尉天抱走了,欣慰地说。
“会的。我们的小芋头比谁都精明,怎麽会不幸福?”打横抱起疲倦的白桑韵,刘淮烨抱著他回去。白桑韵放心地搂住刘淮烨的脖颈,眸子中是两人的身影。
……
白嫩嫩的指头在一人的眼睛、鼻子、脸上点来点去,当点到嘴部时,睡著的人突然张口把那只肉肉的指头咬在了嘴里。
“呵呵呵……”憨厚地笑声传来,被咬住的人把指头抽出来,突然发觉自己不能笑,捂住嘴,不让对方看到他笑了,继续控诉,“坏。”
“芋头……”尉天把趴在旁边的人拽到怀里,拉开他的手,然後咬了上去。刘天赐瞪大双眼,却没挣扎,意思地咬了咬伸进嘴里的舌後,就乖乖地让对方吃芋头了。
浅尝辄止後,尉天放开脸蛋红扑扑的芋头,把他按在自己怀里:“芋头,芋头……”
“天天……”刘天赐也跟著叫,然後从尉天的身上下来,掀开被子,“起起。”让尉天起来。
见刘天赐一副神秘的样子,尉天帮他把褥子全部掀起来。可接下来的事,刘天赐却不许尉天帮忙,甚至不许他靠近自己。尉天无奈,只能坐在床的另一侧,远离刘天赐。
刘天赐先是趴在床板上听声音,然後又拍拍。接著,他对尉天“嘘”的一声,得到对方的保证後,他小心翼翼的爬到床的角落,轻轻的掀开一小块床板──里面是一个暗格。
“天天,天天。”刘天赐招手,让尉天过来。
爬到刘天赐身边,尉天看过去,暗格里有一个红色的檀香盒子。尉天把盒子取了出来,刘天赐像献宝一样叫著:“看看,看看。”
尉天打开盒子,然後他惊呆了。刘天赐笑嘻嘻地把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一个紫色的小荷包和一块廉价的玉佩,玉佩上,刻著“天”字。
“天天天天。”刘天赐从床上翻出自己随身带的荷包,打开,让尉天给他放进去。见尉天不动,刘天赐不高兴了,扯扯尉天的手,指指自己的荷包:“放放,天天。”
尉天急忙把小荷包和玉佩放进去,然後就见刘天赐极宝贝的把荷包戴到脖子上,塞进衣襟内。
“天天,不走,不走。”刘天赐拦腰抱住尉天,仰头道。床铺上一团乱,却不如尉天的心乱。
“不走,天天不走。”回抱刘天赐,尉天低头哑声道。他一辈子都不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他的小芋头。
“天天,”刘天赐把尉天扑倒在床上,窝在他身上,“七。”
“七什麽?”尉天翻身,把刘天赐环在身下,吻他的脸。
刘天赐伸出双手:“一,二,三……七。”然後把手贴在尉天脸上,“七,芋头。”
尉天虽然仍不明白刘天赐的意思,但只敢点头:“好,七,芋头。”七个芋头?尉天想著身边有七个小芋头的情景,然後开始吃芋头。
“尉楼主,时辰快到了。”就在尉天吃得不亦乐呼,刘天赐被吃的喜不自禁时,一位小太监在外扬声喊道。
尉天缓慢离开那个不愿让自己走的人,开口:“芋头,天天和你一起回京。”
“不藏,不别人。”刘天赐没忘了天天和别人藏藏的事。
“不藏,天天只陪芋头藏藏。”
心里的一角变得极为柔软,尉天起身穿戴好,然後服侍“小王爷”穿戴好,洗漱完毕後。两人手牵手地走出屋子。
劫缘:第三十四章
长长的车队在官道上行驶,不过一辆车里的动静却让车外的人频频发抖。
“呵呵呵……呵呵呵呵……”
诡异的笑声在马车内回荡,让听到的人毛骨悚然。
刘天赐有些害怕地窝在尉天怀里,小声喊:“离儿……”离儿是怎麽了?好可怕呢。
刘离笑得合不拢嘴,就是那笑声实在不怎麽悦耳。她用力拍拍尉天,豪气干云地说:“尉天,有你的。厉害!”当她看到小皇叔和尉天在一起时,惊得差点跳到树上,还好被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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