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完毕后,赫连端砚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与蝶舞拉开了一段距离。
察觉到这一动作的蝶舞却是妩媚一笑,“怎么,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怎会”
赫连端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下一秒却赫然发现蝶舞的脸就近在咫尺。
“还是说,你想对我不负责任?”
一低头,蝶舞胸前的旖旎风光便一览无余,赫连端砚只有抬着头往上看。
“你好生休息,我要回宫了”
看着转身就欲往外走的赫连端砚,蝶舞禁不住问
“用过早膳再走吧”
赫连端砚回过头,“不了,一会儿还得去请安,不然就来不及了”。
蝶舞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一下头。
赫连端砚也没敢多做逗留,转身就往外走,就在快要跨出房门时,身后突然再次传来蝶舞的声音
“汐儿是谁”
赫连端砚蓦地停下了脚步,不过并没有回头,而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蝶舞肩上披着纱衣站在那儿,看着赫连端砚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凉意,果然是晨起天寒呢。
蝶舞复又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抚摸着赫连端砚睡过之处,上面尚留有余温。
你我都一样,明知都是求而不得,爱而不能,却又要放任自己去奢望着。
昨夜的一切不禁在眼前一一闪过……
当今的十一皇子和丞相千金大婚,满城皆知,有言两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有言两人是貌合神离。
可不管事实如何,与那些普通老百姓都并无干系,只是茶余饭后多了一些谈资而已。
一早,琴音阁内的嬷嬷和姑娘都出去围观那浩大的迎亲队伍了,虽然赫连端砚常出入阁中,但阁中多数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偌大的琴音阁内,就剩蝶舞还有她的贴身丫鬟锦鲤了。
当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街上走过时,蝶舞就站在窗前,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赫连端砚骑在高头大马上,从自己眼前走过。
有那么一瞬间,蝶舞期望着赫连端砚能抬头看一眼,只要一眼就足够,可从始至终,赫连端砚都没有往她这里看过一眼。
当队伍走过,独留下一片嘈杂之声,谈论着今日的婚礼,当今的十一皇子,云云。
迎亲队伍的离去,也给这一段并不曾开始的感情画上了一个句号,却在蝶舞心上留下了一片狼藉。
蝶舞需要收拾好自己的心,就在洞房花烛之夜,蝶舞独坐桌前,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独自饮下杯中的苦涩。
虽然早知结局会如此,可真当那一天来临,心里还是怎样都过不去呢。
就在蝶舞微微有一丝醉意之时,突然闻得屋外一阵嘈杂一声,紧接着就听见房门被打开了,下一秒就看见坐在对面的赫连端砚。
蝶舞却禁不住笑了,“看来我真是醉了”。
“看来你这是在等我”,赫连端砚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蝶舞这才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一身大红喜服的坐在自己面前。
“洞房花烛夜,你却是为何会在这儿?”
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想必刚才那一阵骚动定是因为此。
赫连端砚端起酒杯,“我来陪你饮酒,不喜欢吗?”。
今夜的赫连端砚是蝶舞不曾见过的,心中明明很压抑,却又极力想要放纵自己,就跟她一般。
大概是因为之前赫连端砚就饮了不少酒,所以很快她就醉了,蝶舞虽有些头晕,但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蝶舞随即起身,把赫连端砚扶到了床边,刚要扶着她躺下,却不料赫连端砚整个人都压了上来,而后蝶舞就被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鼻息相闻,蝶舞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看着赫连端砚迷离的眼神,温热的唇慢慢向自己靠近,却在触手可及时突然停住了,蝶舞看着赫连端砚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次,蝶舞也想彻底放纵自己,这一夜,也注定了蝶舞的心再也收不回来。
蝶舞抬手抚着自己的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而后竟突然笑了起来,都已然送到怀中了,竟还能克制住自己不乱来,难道是因为同为女子,所以才能坐怀不乱,还是说在你心中,真的就不曾对我动过半分心思?
不过,不管事实究竟如何,洞房花烛夜宿醉琴音阁,怕是又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恭祝母妃福禄安康”
赫连端砚说着,把茶盏递到了怡妃面前。
怡妃接过抿了一口,而后就听到桑清漪道
“儿臣恭祝母妃福禄安康,请母妃喝茶”
怡妃笑着接过,“快起来吧”。
怡妃看着和往常并无两样的赫连端砚,而后又看了眼一旁有些憔悴的桑清漪,想起今早昀彦宫的宫女送来的染血的白帕
“你们昨夜睡得可还好?”
怡妃这话是在问赫连端砚,可眼睛却看向了桑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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