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准备生日礼物……”安夏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作为一个外人,厚着脸皮参加人家的家宴都算了,还没准备礼物,这跟蹭吃蹭喝有什么区别?
听到安夏还在纠结的问题后,李嘉薪先是意外,随即失笑。见到安夏投来狐疑的视线后,才摆着手道,“抱歉抱歉,是我没提前告诉你。礼物的事就更不需要在意了,司景衍的那位表姐,她的先生是个大醋缸,所以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收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送的礼物的,你准备了多半也是送不出去。你看我不是也没准备礼物吗?”
李嘉薪话刚说完,不经意一个抬头,就看到司景衍走了过来。安夏背对着司景衍,等到人走近了才反应过来,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司景衍就先一步走到了他和李嘉薪之间,有意无意地隔开两人后,面带笑容地问李嘉薪,“你们在聊什么?”
看着司景衍面上异常和蔼的笑容,李嘉薪感受的却是阵阵杀气,忍不住暗自想道,看架势这位大少爷也是醋缸潜力股。顶着司景衍的,李嘉薪面上依旧镇定地回道:“也没聊什么,只是跟安夏科普一下,没有必要送司小姐礼物而已。”
“是吗?”司景衍凉凉地目光扫过自家经纪人,再转到安夏身上的时候,就切入了春回大地的模式,“别担心,你什么都不用做,也没有必要送我姐礼物,除了家里人送的,她其他都不会收的。”
听司景衍也那么说了,安夏总算安心了。
这边司景衍刚跟安夏说了两句话,就听到前厅传来司楷的说话声,显然是司楷到了。司楷是他们这一辈最小的一个,家里人多数时候也随着他,所以向来行事张扬,人还未进大厅,就先嚷嚷上了。
司景衍一听,顿时眉头一跳。放平时,他是一点也不忌惮司楷,就算他在司家怎么受宠,搁他这里,那就是他想把人怎么搓圆捏扁就怎么搓圆捏扁。但今天却不得不顾忌,他之前刚抢了司楷准备送给他大姐的生日礼物——那架手工制造的三角钢琴,在安夏面前献宝,这要是跟司楷直接碰上,他多半是要提钢琴的事的。司景衍不怕司楷揭露他的强盗行为,就怕安夏听出个什么,对他的用心起疑,那就不妙了。
司景衍给李嘉薪递了个眼神,协助司景衍执行了强盗行为的李嘉薪,顿时心领神会。
“我去跟司楷少爷打个招呼。”李嘉薪推了推眼镜,转身去了前厅。
趁着李嘉薪去前厅拖住司楷的空闲,司景衍拐了安夏去了楼上的书房。司家的人会根据自己的爱好忘里面塞自己喜欢的书,这些年来已经装满了整面墙的书架,司景衍记得里面有不少音乐相关的量贩书,在开饭前,就跟安夏躲里面好了。这期间,李嘉薪自然会教会司楷,什么叫“闭嘴”的美德。
让司楷对司景衍强抢他钢琴的事闭嘴,其实也不用李嘉薪费多少心思,严肃告诉他这是司景衍的意思就可以了,司景衍的地雷他可不敢踩。
等到今日的主角,司楷的大姐,也是司景衍的表姐抵达后,司景衍的一个表哥上楼喊他,司景衍才带着安夏下楼去了宴会厅。
这个时候,除了几个路远或者有事过不来的,司家人基本齐聚在宴会厅了,宴席开了五桌,差不多都坐满了。司老爷子有三子一女,司景衍的母亲排行第三,今天作为代表只有他这个大儿子到场,他的伯伯叔叔却都是带着自己的儿孙来的,四代同堂,人自然就不可避免地多了。其中他小叔家的人到得最齐全,他小叔是他外公最小的儿子,膝下有二子一女,司楷就是他小叔的小儿子,而今天的主角——寿星,就是他的大女儿司箬。
跟着司景衍宴会厅的安夏,看着那么多司家人,意外于司家的人口外,还感觉有点眼晕。本来就不擅长认人,血缘关系又让在场有些人在长相上有些相似,这让安夏想不晕都觉得难了。
幸好,司景衍并没有带安夏挨个认人的意思,他直接带着人去找了司箬,把放在口袋里的生日礼物送出去。
司箬比司景衍大五岁,不过看起来却像不到三十岁的感觉。她的先生看起来也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并不像李嘉薪说的是一个醋缸,当然——很可能是因为当前还没人踩到他的地雷。安夏默默地想。
司箬跟司景衍拥抱了一下,顺便道了谢,随后也不讲究地直接拆了司景衍送到礼物。司景衍送的是一只碧色的玉镯,款式简单大方,是上品但并不算特别贵重。司箬当即就戴在了手上,还笑着夸司景衍有眼光。
在一旁的司楷顿时不满地撇嘴,小声抱怨,“反正你就是偏心大表哥,每年都夸他送的礼物好。”
司楷的抱怨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司箬听到了,对于自家弟弟的不服,司箬嘲笑道:“看看你今年送我的是什么?又是酒!”
“那可是我珍藏的珍品,一般人的看都不给看的!”司楷为自己申辩道。
“但是我从你那里连着五年收到的都是酒了,你能不能有点新意?没有新意,你就不能学着景衍送点女孩子能用的东西?”
被自己同胞亲姐大写地嫌弃了的司楷,只觉得满腹委屈。他今年本来没打算送酒的,他大姐工作上虽然也是从政,但平时喜好古典音乐,对钢琴曲情有独钟,在学生时代也正式学过钢琴,没事就会自娱自乐地演奏一曲。他去f国时特地找人定制了一架手工制造的三角钢琴,就是打算送给他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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