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吓出了一身汗。哆哆嗦嗦地说想要逃出去。
“别傻了,你都能逃出去,我们还用在这儿?据说冬哥以前倒是成功过,可惜,”赵佳峰紧了紧喉咙,“被他父母又抓回来了,你瞧这里是很严密的。”他笑了笑,语气透着诡异。
我感觉这里整个都不正常,我该怎么办。望着贴窗外的风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地无能为力。早知道我就不玩电脑了,早知道我就听爸妈的话,早知道……
“萧深!”门外的一个声音把我炸回了魂。
等我战战兢兢地跟在教员身后的时候,刚才他说话时那双绿油油的透着yù_wàng的眼睛一直在我眼前晃悠。
“啪”地一声,一到地方,后面的门就被关上了,我的心一紧,腿一软,浑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那双yù_wàng的眼睛里有了嫌弃,我的嘴角又多吐出了一些口水和白沫。
终于,我被送回了寝室,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了真切的身体。
被抬到寝室,离门口最近的傅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我那张白皙的脸上已经有了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是我刚才倒地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只采取了简单的救护措施后,我虚弱地躺在了床上,嘴里时不时地说一些胡话。
“你知道为什么有一个人一直躺在床上吗?”赵佳峰趴在我的床沿上,指了指四号床,“他叫白千里,装傻被打断了腿,两只。”
等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还在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幸好我没有被打断腿,脸上的伤疤也已经结痂,大教员似乎忘记了我。我的病也慢慢在好转。
星期一去上课,我看到了四号床的白千里下床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了,因为他长得很漂亮,就是那种小白兔的漂亮。如果是我没有得到他,我也是要恼羞成怒的。
他是被下铺单峰抱下来的,硬撑着拄拐仗往前走去,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我一直看着他,突然很想流泪。那个背影我可以记一辈子。
到教室,五六十个人挤在二十几平方的教室里,破旧的桌椅歪斜着,就像电视里放的大山里的孩子那种。但我是绝对没有贬低的意思的,因为我还不是比他们更可怜。
我随便找了最后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回过头才发现一个过道旁边就是白千里。嘴张了张,我向他挥了挥手,他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一张甜嫩的小脸老气横秋着,倒是有点可怜兮兮。
“怎么早上的活取消了?”前面是两个不认识的人,正在说话。
“据说是又抓了两个逃跑的人,要以儆效尤呢。”
我一怔,因为门口出现了两个我认识的人,孟冬和赵青青。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昨天晚上?因为我病着,完全不知道那时候他们干了什么。昨天的寝室也是安安静静一如往常的。
接下来孟冬和赵青青似乎被关到了别处,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了。
第7章:第一个故事
日子就这样不痛不痒地过着,有时候我在想还不如一死了之,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年轻的模样就舍不得了。总有人生,有人死,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或许有一天,我是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的。
天气渐渐转冷,我的脸蛋也渐渐变得粗糙,这里的设施很简陋,连个澡也难得洗一洗。有时我只好就着冷水洗个身子,权当作健身。
自从孟冬和赵青青走后,寝室里就没有别人来了。我们六个人还是照样过,奇怪的是,没有人来做这个老大。以前孟冬是,现在却不是了。有一段时间天天有人在操场上约架,可是却没有个狠的能整整。教员往往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没过几天这件事就当翻篇了。好在之后倒也安静了许多,各方势力相互制衡。
惯常我是跟在单峰后面混的,他以前是孟冬的一把手,很是会些拳脚,但性子不够狠,做不来一些杀伤的。
“你去给白千里送个饭。”食堂的桌子上,单峰拿了个饭盒给我。
我蹙了蹙眉,“往先不是孝子那家伙送的吗?”一旁的卓子孝就踢了踢我的脚,“阿深,喊谁孝子呢?”却带着一丝嗔意,眼角含柔。
“谁应谁就是。”我从他的菜盘里夹了一只鸡腿,故意砸吧着嘴,吃得津津有味。
他又瞪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了。
“得,送一趟就送一趟。”吃完扔筷子走人,我拿着饭盒跑得飞快,路上谁也不理,径直冲上了寝室。
咦,门怎么开着?我暗自琢磨,记得上午可是关了的。
门里传出一阵细微的呻吟,似乎很是痛苦。我把头往里一探,火气一涌。“草你妈的,给老子动到咱们头上来了。”原来是隔壁的一个二拐子,就一个二十来岁的秃顶,长得肥头大耳不缺膘的,心眼多又及其好色。
“王浩,你也不看看千里是谁罩着的,还敢动到峰哥头上?”我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扔,拎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砸。
“你行,你等着瞧。”王浩吞了吞口水,七拐八拐地跑出了门。王浩是另一伙势力强哥的手下。却是不得看中的,哪像单峰那么仗义,把我们全寝室的人罩到旗下。
我爬到了上铺,白千里那张不像男人的脸就直愣愣地看着我。这个得承认,长得还真让人犯罪,可是越看我就觉得失了味道,就像,怎么说了。对,没有灵魂,眼睛里没有亮光,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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