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其他人往后退!”说话的是陈伯,他跟在齐誉后面过来,一直未曾说话,“老奴侍候了老爷一辈子,习惯了,便是死,也别断了这主仆的情谊吧!”
齐誉瞪大双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伯站到筱兰身侧,趁着其它人后退的时候,传音入密,“夫人会要了老爷的命么?”
“不会!”段筱兰的回的毫不犹豫,完全不怕曝露出自己的弱点,若是不杀,那么人质对她来说就毫无用处可言,陈伯可以随时出手制服她,却不用担心齐誉的性命,但是陈伯却并没有这么做。
“老奴带您去见少爷!”对筱兰他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齐越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也是发自真心地喜欢这孩子,六年的时间,父子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让他只能摇头叹息,可也越来越心疼齐越,他是个外人,终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让他们一家子自己解决吧!
“谢谢!”筱兰没说太多,一句谢谢便已足够。
陈伯走路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城墙上箭矢可以射击的死角,几人就这样慢慢的朝示众的地点而去,齐誉,段筱兰,齐越,一家人终于是要团聚了,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
示众挟持,震惊混乱,谁挣脱了束缚?谁挥下了长剑?又是谁的血湿了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齐越:说好的手下留情呢?!说好的拉手来救我呢?!某人考完试什么都忘了是吧!!
眸子:呃...手下留情那个...【望天】
齐越:我要诅咒你!
眸子:【吓】别这样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先苦后甜嘛,是吧~
考试的当口,眸子现在很怂,最不敢惹的就是小齐越这只怨灵了......(齐越:怨灵→_→)烧个香拜一拜......(齐越:烧香?!)
☆、终究是爱是恨
晚饭时分,又到了行刑的时间,监审的人看着齐越不由自主的想,看了这人也快一天了,不论是绑着的时候,还是受刑的时候,都未听他说过一句话,更不要提反抗之类的了,其中一人不由的开口“又到了给你行规矩的时候了,真不明白,当时一狠心抹了脖子多好,也省得现在害人害己,都这样了,活着有什么好?”
齐越轻笑,满面生辉,借着月光,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有人问话,就要答话,他的修养一如既往的好“齐越觉得,活着很好,有太多的事情,死了就做不到了。”长时间没有喝水,再加上中午的那场折磨,让齐越的嗓音有些沙哑,却仍是谦和温润,更加勾起了人们的探知欲,监审的人出奇的想知道他原本的嗓音,想必一定更加好听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咱们可是监审,对受刑的人抱有感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另一个皱眉出声提醒。
第一个说话的家伙也是一惊,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事了?怎么就忍不住开口了呢?“谁抱感情了,我这是嫌麻烦,别废话,做事!”说完,转身到一边去取藤条去了。
后面的人按规矩桎梏着齐越,齐越倒是没什么过多的反应,也没再说话,对他来说其实怎样都无所谓,抱不抱感情,手轻手重的,他并没有多介意。
第一人取来了藤条,仍是用一只手捏着齐越的下巴,齐越轻轻闭眼,等待着记忆中的残忍对待。
监审的人却迟迟未有动作,不过才接触了半日,与第一次的果断相比,竟有些不忍心下手了。正犹豫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嘈杂的声音,回身想要一探究竟,也正好将狼狈的齐越暴露了出来。
段筱兰从来没想过,自己再见到儿子的时候会是这般场景,握针的手微微发抖,她一瞬间甚至想就这样什么也不顾的刺下去!那是她想要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儿子,是她跟跟最爱的人的儿子啊!现在却被放在众目睽睽之下折磨欺辱,这么多年来,段筱兰第一次后悔,后悔独自一人离开,后悔留下齐越一人!本以为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终究是牺牲了儿子!她是傻了,竟会相信齐誉能够善待越儿!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手下还受到如此待遇,甚至有时候这折磨还要加上父亲的手笔,她不知道儿子是怎样熬过的这六年,也不知道儿子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自己的面前说着父亲的好,更不知道儿子为何还能如此乖巧孝顺的期待着两全!段筱兰心疼了,蚀骨剜肉般的痛,连见到齐誉都未曾掉下的泪水,此刻汹涌的滚滚而下!
与她同样震惊的还有齐誉,他知道示众不会好过,却没想到越儿竟会受到这样的对待!示众的规矩他特意翻看过,即使严苛也不至于此,是有人抓了规矩琐碎繁杂的空子,利用了自己不会到场的事实,能想到的人实在是有些多,而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齐誉未管颈间的威胁,挣脱了段筱兰的束缚,比预想中的要轻松太多,但是由于一心想着齐越,齐誉并没能注意得到。几个呼吸间便上了示众台,用内力震开了两个监审的人,齐誉单手解了穴,第一句便是喝到“谁准你们这么做的?”
齐越一直被迫仰着头,看不见下方的情况,直到一阵劲风刮过,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的上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感觉周围的桎梏一松,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一波震惊还未平息,齐越又陷进了更大的恐慌中,母亲竟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此时正陷入了苦战!齐越二话没说,想也未想的跳下示众台,飞身进了战圈。
齐誉的手还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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