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被青年的笑容弄得一呆,恍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个好看得跟画中人似的男子就是抓她来的人的头头,瞬间一眼狠狠瞪了过去,简直就像个张牙舞爪的猫咪,“本姑娘不过是打算出城踏青,却被你的人掳了回来,大奉律法规定,拐卖妇孺者当施以十年牢狱之刑!你们明目张胆在天子脚下绑架我,就不怕淮安府裘桢离大人铁面无私,抓了你们么?!”
“姑娘如此熟悉大奉律法,说得本座好生心慌啊……”青年弹袖坐在石桌旁,如是说着,只是那斯文从容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少女脸色都气白了,“你、你到底是谁?!”
姓明名沉碧的某明主忽然单手掩面,一脸伤心,活脱脱一个被负了心的怨妇楷模:“你不认识我?”
少女风中凌乱了:“……”我该认识你还是该认识你还是该认识你?
默默跟进来的非花曰:无耻的境界啊~禽;兽也可以禽.兽得如此斯文!
白云愁是稍后一点进来的,一见这副情景,一记眼刀毫不犹豫地朝明某人扎了过去,干正事就干正事,做什么勾三搭四?!
怨妇楷模中刀阵亡,明沉碧咳咳两声恢复正色,打量着被点穴的人,鹅黄罗衫平凡面孔,没功夫没易容,像是普通小富人家的女儿,的的确确看不出什么不寻常,他忍不住嘀咕:“反正是她演戏在先,我也过过戏瘾……对吧,卢姑娘?”
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对着那少女说的,弯了眉眼弯了唇,明灿灿的笑容有礼的态度,却登时让她变了脸色。
59、第五十五章
“什、什么卢姑娘?你们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说到底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但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明沉碧颇为兴味地摸摸下巴,望向夜半:“你确定没抓错人?”
问是这么问,只是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在怀疑下属的办事能力。
夜半自然应是。
“看,他们说没错就不会有错了,”一掌轻轻按在石桌上,眉目如画的青衣男子一扬眉,端着明主架子再度注视着那少女,似笑非笑,“真是让本座好生好找啊……先是诬蔑我夕晖楼滥杀无辜,而后又引来江湖人士闯我秦府,杀府中下人,更兼害死福源钱庄上下七十九口人,卢姑娘现在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本座,未免不太厚道了吧……”
尾音压沉了一分,竟是带出一片彻骨寒意。
被点了穴的少女骤然浑身一僵:“你、你是墨魂阁的……”
白云愁默契地坐到他旁边,明沉碧笑眯了眼,乌黑的眸子深邃不见底,瞬息间染上了凝重肃杀的气息,“短短一日之中,墨魂阁淮安京分阁为了一本不知是不是子虚乌有的《月枉
图》,造成八十余人惨死,明沉碧白云愁,特地替他们来向姑娘,讨上一个公道!”
最后四字,铿锵霜寒重,犹带风声鹤唳之势。
少女看着他,冷汗瞬间湿了鬓发。
玉算盘明沉碧,毒姑射白云愁,墨魂阁明暗双主的名号,江湖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直到非花来解开了她的穴道,少女猛地坐倒在地时才缓过来,立下大声辩道:“诬告夕晖楼的是我不错,但福源钱庄的人不是我害死的!我走了好几天钱庄才出事的!”
明沉碧略一动眉,对方脸上只有紧张而无慌乱,莫非福源钱庄灭门一事真的与她无关?
当下便笑了,三分温和三分冷,再加三分的蛊惑,偏偏没有让人感觉到丝毫邪气,“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你就是卢家后人了?”
少女瞳孔一缩,张口无言。
只不过一盏茶时间,眼前的青衣男子就让她自泄了家底,还套出了诬告夕晖楼以及在福源钱庄待过的事实,这个人,真是可怕……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月枉图》和卢家的事情?”少女开口,方才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变得过分嘶哑。
她记得,秦家后人,明明不是墨魂阁的阁主的,而是一个叫做秦尔秋的女人。
明沉碧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抿唇一笑,一瞬间驱除了所有的阴霾,仿佛刚才那个语带霜寒的人不是他似的,“方才不得已之下才多作试探,卢姑娘莫要见怪了,”悠悠然从袖口里
拿出一样东西放在石桌上,明沉碧也不端阁主架子了:“你且放心,淮安府裘非离裘少侠是我知交好友,墨魂阁可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你不利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再看那石桌上的东西,却是一尊青玉双峰笔山,两峰之间有一白玉勾出的湖泊,悬泉飞瀑,玉树突岩,雕刻栩栩如生,几可乱真,玉质剔透,小巧玲珑,完全可以托于掌中,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给读者的话:
从这个星期开始某忘要上六天半的课,不要跟我说催更多更,我甚至保证不了日更了……哀怨中
60、第五十六章
明沉碧素来爱玉,不过白云愁见他虽然漫不经心,但是眉梢神态还是流露出一抹“真是烫手山芋”的表情,不禁狐疑。
卢姓少女一见,却是大惊失色:“这尊笔山怎么会在你手里?!”
“自然是裘少侠交予我的,就是希望卢姑娘能够在我们面前……但说无妨。”明沉碧道,理所当然,没有半分心虚。
也对,又有多少人能从黑狐裘非离手中抢了东西还安然无恙呢?她想了一想,微微定心。
明沉碧心知不能操之过急,便吩咐夜半带她去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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