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媛幼年相识,只是未出宫之时,关系并未像坊间传闻的那般亲密无间罢了。我真正认同媛,还是在那年的开宫宴。随老师修行的日子,并非我以前想像的那般,个中辛酸,若非亲身经历,旁人根本无从体会。所以,刚回宫那会,我的心情很糟,尤其还面对那么多心怀叵测的陌生人,对于我来说,无异于从一个地狱来到另一个地狱。离宫多年,母妃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母妃,我甚至有几分厌恶那样的母妃,虽然我知道这是为了在神宫生存下去的无奈转变。心中的苦闷无法向母妃倾诉,郁积日深,熬到开宫宴那夜,已濒临溃堤边缘。就在那个时候,我见到了线娘带着的媛,一瞬间,我仿佛见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媛天真无邪,兼之在祭道上的天分,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平和舒服的感觉,那正是我所需要的。可以说,媛的出现,像一道阳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于是我借着酒意,半哄半骗的要了她的身子。”
“那是我经历了无数难以言表的苦难之后第一次拥抱到的温暖,自然舍不得放手,当时不识情滋味的我把那种眷念误解为爱情。此后,我与媛便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如果在父皇把杨柳指给我作侧妃时我能够及时醒悟,也许后来我和媛就都不会那么痛苦了吧。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那年,媛要显示她的容人之度,我不想为了无关紧要的事忤逆父皇,沉默的接受了父皇的指婚。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我登基为皇,媛行了成年礼,我自然把她迎进了宫。以那时我和媛的感情,我本该以神后之礼迎媛进宫的,可不知为什么,最后我还是没有那么做。虽然当时我与明卿的解释是宗长不允许,不合祖宗规矩,可事实上,只有我一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媛那时一心想着与我长厢厮守,倒也没有计较这些虚礼,欢欢喜喜的入了宫。”
果然,美好的爱情只存在于传说中,或者以悲剧收场,故事真相往往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那种。明媛与阳佟玥金童玉女童话的幻灭,墨云并未太过吃惊,反倒生出一种这才正常的感慨。
“媛终于进了宫,政事有平一手打理,应该是诸事顺心的时候,我却总感觉心里空空的,于是,我开始频频微服出宫。媛知道我是迫不得已做这神皇的,对于我出宫之事,倒也未曾起疑。然而,在宫外走动时间长了,我慢慢发现,似乎我对媛的感情并非是我所以为的爱情。但是,我已身为神皇,媛更是记入宗谱的神妃,即使知道错了,也无从纠正。况且,古往今来,神皇与妃嫔之间又有几分真情呢?于是我便想,罢了罢了,虽然对媛的感情不是爱情,至少我还是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感觉的。可是,我却低估了女人的直觉,渐渐的,媛敏感的发觉了我不自觉的疏远,媛是个善良的女人,自是做不来其他女人的各般心计,便一门心思想要个孩子。我因为愧疚,自然全力配合,没多久,媛顺利怀上了你。”
好,关键来了,听到此处,墨云不由坐起身体,不想错过阳佟玥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媛很开心,随着你在腹中慢慢长大,媛眼底的轻愁也逐渐被对新生命的期盼所取代。看着重新恢复活力的媛,我亦满怀欣慰,与媛一般期待你的降生。怀孕第七年,媛突然提出要施展大预言术,为你占卜未来。除了感情,我无能为力之外,媛提什么要求,我都不会拒绝,只是那时媛身子沉,我不放心,特地从祭殿召来司在旁看护。经过一个月的准备,预言的日子终于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奉上,小妖闪人。
44、大预言之谜(下) ...
“远古之时,阳佟氏的先祖刚刚走出殒神谷,那个时候,其实是没有祭殿存在的。最初,祭司之职都是由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者担任的。后来,随着皇朝的建立,海域日益严峻的形式,阳佟氏的族人锐减,于是,当时的大主祭便在分家,即现在三大世袭贵族中挑选出资质出众之辈,授予祭道,自此慢慢形成了现在的祭殿。而今,万载岁月匆匆而逝,几乎没有人记得祭殿的起源了,因此,媛才会那般不设防的在我面前施展大预言术吧。媛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她却不知道对于所有祭司而言终其一生都难以攻克的大预言术,在我阳佟氏族人眼中,却是一件相对容易的事。而且,每任神皇都必须习会大预言术方可登基。”
“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大预言术的内容?!”听到这里,墨云按捺不住满心的震惊,忍不住插嘴道。
“没错,不过,我不是祭殿那班视信仰为生命的笨蛋,或者应该说,我早已真正看透了大预言术的本质。我等凡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得窥天机,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预言之术所谓的未来,其实不过是未来的一个场景或一个画面罢了,只不过有幸看到这些只言片语的预言者自作聪明的加以解释,这便形成了人们口中的预言。而被誉为预言术中神术的大预言术,充其量不过比其他预言之术看到的画面更多一些罢了。万变不离其宗,既然同样是看图说话,理解错误也是很正常的事。”
“祭道之上,媛无疑拥有傲人的天赋,但那并不代表她在预言方面同样具有天赋,至少她看图说话的本事幼稚的可笑。当然,那次她所施展的大预言术显现的画面确实非常令人难以置信,就连我也愣住了,甚至在此后的几十年中反复思量,依然没有得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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