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衣服臭袜子扔得到处都是,茶几和沙发上还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景象,阎征眼皮一跳,好像身边多了一个余末一,看事物的感觉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家还真不是人住的地方,他到底是有多不讲究才会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待了大半年?
把沙发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在一边,阎征总算腾出了两个位置,“过来坐,呵呵……单身男人的家,你懂的。”阎征扭头傻笑,他知道以余末一的个性肯定会充分发挥那张利嘴挖苦他几句。可事实却与想法大相径庭,余末一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些什么,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阎征自然是大感惊讶,同时又点小小的高兴,搬了个小板凳凑到对方身边坐下,接着打开了饭盒,再低头一看,盒子里面果然有土豆焖牛肉。阎征顿时乐了起来,用手抓起一块牛肉扔进了嘴里,“本来我已经吃饱了,可是一看到这些菜,好像又饿了。”
“既然饿了就吃呗。”余末一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双筷子塞到他手上。
“那我不客气了!”阎征咧嘴一笑,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就在他吃得正起劲的时候,余末一突然问道:“你家有锤子吗?”
阎征一愣,遂即疑惑地摇头,“没有,你要锤子干什么?”
“唉,我们这里的治安有点乱,最近总有人乱按我家的门铃,可等我出来看的时候,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就像刚才我正在厨房里做饭,他又跑来按门铃,我连忙赶出去看,却还是让他给跑掉了。”
说到这里,余末一停顿了一下,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
阎征心中一惊,心虚地垂下头,拼命地扒饭。
只听余末一又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对方摆明了在整我,可我却拿他没办法,只好找个锤子把门铃锤坏了算了。”
“门铃又没做错,你毁了它干嘛?”阎征满脸黑线,搜肠刮肚地想着办法,试图打消他这个念头,“你和人无冤无仇,谁会吃饱了没事干跑来整你啊?呃……也许是邻居家的小孩儿在恶作剧!你别想太多了,免得自己吓唬自己。”
“哦,好的。”余末一点了点头,似乎没对他的话产生怀疑。
阎征决定换个话题,以免说多了会露出马脚,扒了口饭,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对了,我给你买的除疤膏你用了么?那店员说了,用个两三次就有明显的效果。”
“用了,挺不错的,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感觉皮肤光滑了许多。”余末一抛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真的很谢谢你。”
“真的有这么神奇?我还以为那店员在忽悠我呢。”阎征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伸手摇了摇余末一的手臂,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儿眼巴巴地盯着他,“把口罩摘了好不好?我就看一下下。”
“不好”余末一不为所动,绝情地抽回手臂,彻底掐灭了他这个正处在萌芽状态的念头。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阎征忿忿地撇嘴,“我继续吃饭。”
之后,阎征吃完饭把筷子一扔就跑去蹲厕所了。
余末一笑他是直肠子,换来他不满地嘟囔。
余末一感到好笑,环顾四周,不禁微蹙眉头,他真想不通阎征是怎么说服自己天天与垃圾为伍?
不自觉地拾起摆在桌上的食物袋,余末一在心里轻轻地叹口气,大概上辈子欠了他的,自己果然摆脱不了天生的劳碌命。
余末一是个干家务活的能手,没过多久他就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推开窗户,保持空气对流通风,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把脏衣服臭袜子装进包里,余末一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阎征居然还在蹲厕所,他该不会掉坑里去了吧?走到厕所门口,里面传来手机版斗地主的声音,余末一嘴角抽搐,他倒是挺会给自己找乐子的。
敲了敲门,笑着调侃。
“阎征,我回去了,你慢慢蹲吧,记住别蹲太久,免得腿麻了站不起来等会儿可没人来救你。”
“你能不能说点动听的话?!”阎征扯着嗓子咆哮,只听外面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真走了?赶着去投胎啊!”
阎征一直觉得余末一是个奇怪的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孤僻很难相处,但他又有温和的一面。比如他会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出现,并且对你伸出援手;又比如为了不让你饿肚子,他会做好饭菜亲自送给你吃。你说他细心体贴吧,他却总是在你对他充满感激的时候挖苦你两句,真不知道他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为之,反正他就是不让你过得太称心如意。就像刚才那样,他明明是在学雷锋做好事,却不能将雷锋精神贯彻到底,临走之前非要说几句不太动听的话把人气得牙齿发痒才肯罢休。他这么做是变相地讨饭钱吗?
阎征本来对他还有点小小的不满,可是走出厕所看到眼前的景象后,那点不满瞬间消散。
屋内干净整洁,茶几上原本胡乱堆着的杂物被码放得整整齐齐,那些扔得乱七八糟的脏衣服也统统消失不见。在这一刻里,阎征真怀疑自己刚从时光门走出来穿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家里。
“这儿干净得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阎征摸头傻乐,在心里把余末一夸奖了一番。
既会做饭又会收拾屋子,这样的人应该快要绝种了吧?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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