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帝气的直拍桌子,骂道:“人家比你大好几岁了,亏你怎么叫得出口?魏思成(魏允之字思成)你若敢任意胡为,朕绝……”魏允之不等听完,近乎癫狂的笑起来,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他一面喘吸着,一面示意骆缇给他拍背顺气儿。骆缇才要上前,让中兴帝拿眼给瞪了回来。只得叹气道:“王爷,王爷呀!你这样子,若是让外头的大臣们看见了,可怎么好呦。便是与陛下的面子也不好看呐。”
中兴帝连连冷笑道:“看见才好了。让百官们见识见识,宝麟亲王的绝代风华。”魏允之强自忍笑道:“原来哥哥竟是这等的诙谐,臣弟今日方知。妙极妙极!”一面说,一面走到中兴帝跟前,与他比肩而坐,挽了他的手臂道:“皇兄放心,臣弟在他们面前,那可是‘贤王’。”说着,伸出大拇指,在中兴帝的眼前晃了晃。骆缇在一旁道:“陛下,王爷此话不虚。”中兴帝照着魏允之的脸,啐了一口道:“呸,好意思说,真真活打了嘴了。”
魏允之猫洗脸似的,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丝毫也不见恼,又歪在中兴帝身上道:“臣弟虽然胡闹了些,于大是大非上,还是有分寸的。”又对骆缇道:“老骆,你细想想,孤捅过什么娄子吗?”骆缇低头想了会儿道:“委实没有。可王爷这……这性子,未免也太……还是改改的好。”
魏允之“嘿嘿”的笑着,突然立起身,闪到他眼前儿,一把将他搂住,扯了他的耳朵道:“还真是一个衙门口儿出来的啊。你跟杭士杰的口气是一模一样啊!”骆缇活了这把年纪,今儿还是头一遭儿,让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男人搂在怀了。这个男人偏偏还是位亲王。
骆缇挣扎了几下,竟是纹丝未动。老脸顿时变成了酱猪肝色,满口皇天祖宗的乱叫起来,只求他快放手。
中兴帝一面呵斥着,一面上前来拉扯。岂料,魏允之一转身,将人推给了他。骆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贴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之上。待看清楚后,忙不迭的跪下道:“陛下恕罪,奴婢万死!”
中兴帝见魏允之笑的即暧昧又放肆,怒不可遏的抬手要打。骆缇慌得挡在他二人中间,跪下抱住中兴帝的腿道:“陛下息怒,王爷从来就是这个性子。只是玩笑而已,陛下当不得真啦!”回头又对魏允之道:“王爷还不认错吗?”魏允之见中兴帝,气的有些面目更改,也觉闹的太过了。只得收了嬉笑之态,跪下道:“皇兄息怒,臣弟错了。”
骆缇立起身,扶着微微发抖的中兴帝坐下,又奉上茶。中兴帝一把将茶碗砸的粉碎。
魏允之端了自己的那杯茶,以膝代步,捧至他面前道:“今日全都是臣弟的错,皇兄要不解恨,脱了裤子打都使得。只是要让老骆出去。”骆缇听得直皱眉。一面与中兴帝捶着肩,一面劝道:“陛下又不是才知道王爷的性子。闹归闹,却都只是在陛下跟前儿。大臣们面前,王爷还是顾着陛下的脸面,皇家的体统的。要不,怎会有‘贤王’之名了?”斜眼瞅了瞅他的脸色,继续道:“只是,王爷这脾气,委实的要改。”魏允之点头道:“很是呢,臣弟一定改。皇兄请吃了这杯茶吧?”说着,朝中兴帝一通儿的点头哈腰。
毕竟是亲兄弟。中兴帝见他此时怪模怪样儿的,逗自己开心,气去了一半儿。拿手指头,在他额头上狠戳了几下道:“朕怎么会有你怎么个弟弟?”魏允之暗道:“你问谁了?有本事今晚上去问父皇!”面上却笑的殷勤。
忽然间想起什么事,问骆缇道:“你方才说,云修儒怎么了?”骆缇望着中兴帝,竟不知如何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忍受我作品的亲亲们,看在我还算勤快的份儿上,给提点建议啥的行不?你们会有福报的。
18、第 18 章 ...
中兴帝见魏允之,还没忘了云修儒这茬儿,那股子邪火儿,直往上撞。
骆缇是何等的聪明。见他二人这般光景,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中兴帝盯着魏允之道:“你与我听好了。除了他,宫里有的是比他年轻的内侍,你若想要,让骆缇带你去挑便是。”魏允之道:“臣弟家中还有了,不比宫里的差。”中兴帝的火儿一冲而起。魏允之上前按住他的肩头,迫他坐下道:“皇兄,且听我把话讲完喽。”中兴帝怒道:“你休要打他的主意!”
骆缇在一旁小心的劝道:“王爷,云修儒已被陛下临幸过了。他眼下虽以内侍之身示人,这封赏是迟早之事。他与王爷,便是嫂子而论。”魏允之道:“他如今只是个内侍,被临幸了,就要遵从妇人的三贞九烈,三从四德了不成?”骆缇点一点头道:“着哇。王爷难道不知,一旦做了男妾,必然是弃夫道而遵妇道。王爷府上不是有位小君吗?难道,有外客来访,王爷要他出后堂相陪吗?”
魏允之瞥了他一眼道:“你毕竟是他的人……罢了罢了,先不提这些。他究竟怎么了?”中兴帝也在等着回答。骆缇叹了口气道:“说是回去的时候,胃疼得厉害,他们走的又是小路。亏了碰上了廉松风,叫了贴身的内侍一道,把他送回去了。”
中兴帝捶了一下桌子道:“糊涂,怎的不请太医过来?”骆缇一阵苦笑道:“他那个脾气,陛下还不知道吗?快到家门口儿了,愣是不让他们进去。自己装得跟没事儿人似得,说是怕孩子担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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