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急的上前扶住他道:“奴婢信奴婢信的!陛下快躺下吧。”中兴帝见他眼圈儿都红了,稍微的缓和了一下道:“守真,你我临别在即,你也抱抱我吧?”云修儒这次没有推诿,坐在床上,将中兴帝抱在怀了,颤声道:“陛下前几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便……”中兴帝苦笑道:“练功太急了,有些走火入魔了,说与你,你也不懂得。你不是想知道皇后的事吗?我这便告诉你。”说罢,将皇后如何逼死李才人,自己迫不得已冷落魏崇翼,又让廉松风故意醉酒误事,罚到魏崇翼身边保护他。以及施苦肉计,将他赶至灼阳宫之事一一相告。
中兴帝一席话说完,闭了眼半响无语。云修儒正要叫人,不想,他又微微的睁开了双眼,气若游丝的道:“守真,现在只你我二人,我们说会体己话吧。”云修儒强忍着泪道:“奴婢听着了。”中兴帝道:“你从来也没叫过我的名字呢。”忽又轻轻笑道:“你还不知道,可怎么叫了?”正说着,一滴眼泪落在他的唇上,中兴帝像是得到了宝贝,伸出僵直的舌头,笨拙的舔了一下,咧着嘴笑道:“这是为我而流的眼泪吗?哈哈,你……终究肯为我动心了吗?”云修儒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心里不断的道:“我是恨他的,我是恨他的,为什么要伤心,为什么要哭啊?”中兴帝用尽全力的,想伸手与他拭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云修儒握了他逐渐变凉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脸上。中兴帝抚着他的脸,手下的肌肤滑润诱人。他无限留恋的望着那张脸,微喘道:“自从你跟了我,便没见你正经笑过。记住了,我名泰之字广和,叫来我听听。”云修儒抖着唇道:“广和。”中兴帝听得好不欢喜,吃力地攀着他的脖子道:“亲亲我吧?”云修儒慢慢垂下头,将唇覆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着。少时,中兴帝扶了他的头道:“为何今日这般和顺?是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吗?”云修儒将脸微微侧到一边,流泪不语。中兴帝放下手,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果然不曾爱过我。你这块石头,我再也捂不热了。真是自作自受,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云修儒哭道:“陛下,别说了,别说了!”中兴帝不错眼珠儿的望着他,不死心的道:“守真,你许我一个来世吧?来世我愿嫁你为妻,偿还今世欠你之情。”云修儒抽泣道:“你今世不曾欠我什么。方才殿下说,‘天命使然’,这便是我的命了,怨不得旁人。也许前世是我欠你的,这一世我还完了,我们两不相欠。”中兴帝失望到了极点,竟有些接不上气来,喘息着道:“你连哄我一哄都不愿意吗?好个……至诚……至诚的君子!”
这时,骆缇进来回奏道,舒皇后升天了。云修儒一惊,哭道:“天家竟这般无情吗?”中兴帝眼神渐渐涣散,拼着最后一口气道:“我把路给你们铺平了,好好儿……好好儿,过……过吧。”骆缇扑上来看时,他已然咽了气,只是双眼还睁着,万般不舍的望着心爱之人。
骆缇大声哭叫道:“陛下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在虐谁呀?这篇写的真累。
32、第 32 章 ...
人世间就是如此,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是会过去的。
虽然百官对先帝的死,有颇多的疑问。但他们也知道,先帝去世的前半个月里,已经传出龙体欠安,正在服食汤药。又有宝麟亲王并太傅史良,忠勇侯宦海宁出面来解释说,先帝是因为身体尚未恢复,练功又太急,以至于走火入魔,伤及心脉所致。虽仍有少数官员心有疑虑,然,既无凭证,又无线索。见这几位顾命大臣言之凿凿,只得作罢。而这个秘密,被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深深的埋葬。
如今已是彗锦二年春分时节。
慧锦帝(魏崇翼)在皇叔宝麟亲王,并几位重臣的扶持下,对朝中政务很快熟悉。大臣们对这位少年天子,虽不敢有欺瞒之举,但刁难一二还是有的。慧锦帝如当年先帝一般,先是隐忍不发,继而后发制人。派了影卫,将那几个大臣平日行踪查得明白。他们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只将些小错说成大过,命人在朝会之上出面弹劾,弄得人尽皆知。那几位俱是上了几岁年纪的老臣,如今被弄得名声在外,同僚面前又抬不起头,只得辞官的辞官,告老的告老。其他的大臣见他行事颇有先帝的手段,多少收敛了些。
骆缇仍旧执掌司礼监。廉松风擢升御马监掌印,御前行走。慧锦帝弃紫宸宫不用,将寝宫移至在青平宫内。宫内有锦绣阁一座,慧锦帝以不上朝,不练功,不读书,不吃饭做要挟,终于让云修儒住了进去。又擢升他为司礼监秉笔,他再三不受。慧锦帝道:“那个地方有你在,我才安心。”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从命。
魏允之自先帝驾崩后,信守着诺言,见天儿的呆在御书房,同史太傅教导少年天子如何处理朝政,以及为君之道。私下群臣议论说,慧锦帝是兰玉国有史以来,唯一一位没有做过太子,从皇子直接登基的皇帝。
相隔数年后,当云修儒再次出现在,百圣殿的朝会上时,魏允之的心彻彻底底的乱了。回想初见他之时,虽容貌秀丽绝伦,却略显青涩。如今见他从容不迫的,侍立与慧锦帝身侧,越发显得仪态万方,令人不可仰视。
正自陶醉间,忽闻一人粗声奏道:“请问陛下,一旁侍立之人可是先帝的娈宠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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