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还是简单粗暴一点的好,无论结果怎么样,至少你该做的都做了。
——莫邪收录孤灯人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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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秒,老乞丐口中喷溅而出的口水几乎就要落在莫邪的脸上,那样近的距离,莫邪几乎都能够看到乞丐牙缝中卡着的菜渣。
那一股恶臭伴随在边上油炸摊上不断传出的炸香味,真当是难以言喻的惨烈,让莫邪感觉到自己舍不得钱吃早饭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围观的好事者们很是识趣地没有上来打扰,毕竟他们都想记录下全过程。
这个老乞丐很有明星脸,只是运气差了点,一大清早以这样的方式搭讪路人已经被扁了n多次了,只是估计当事人认为他的面目很有收藏价值,所以一直履行了“打人不打脸”的原则。
这不,老乞丐的道袍上还残留着一个湿漉漉的脚印,看这里的位置,估计上一个扁他的人是刚上完厕所的。
莫邪看着老乞丐只是转念间各种不同的情绪就从心头转了一遍:惊愕、厌恶、同情……
最后他闭上了眼,轻轻地推开了老乞丐,双手堆在胸前,表示“不要靠近我”的意思。
他面朝老乞丐脚下挪动着步子,不快不慢地朝着一旁的油炸摊移去。
“老板,来三串炸糯米,再来瓶水。”莫邪犹豫了一下,在“两串”和“三串”之间还是选了后者。
“好嘞!”老板手快,“刷刷刷”就三串下去了,同时还顺手给了莫邪一瓶水,只是……
莫邪看着瓶子上“康帅博”三个字一脸的纠结,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能给个杯子么?”
莫邪问老板要了个杯子,然后等了一会儿,老板就用个一次xing饭盒装起了他点的炸糯米。
莫邪递过裤袋里不知道装了多久没有出来面世的红皮,老板笑呵呵地接过换上了一张绿皮和四张灰皮。
这年头,钱真是好花……
莫邪暗骂一句世道,然后转过身去看那个在他走过了自己身边就放弃了、正在寻找着下一个“骨骼jing奇的小兄弟”的老乞丐。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和手机的闪光灯之中莫邪向老乞丐递出了手中的泡沫饭盒还有杯子,饭盒里的糯米串他已经自己抽出了一根,而杯子里他到了一杯“康帅博”。
“老人家,收容所乘六路车到底就是。”莫邪莫邪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走了,一旁的看客们像是被他的所作所为点醒了,不知道是谁丢下了一枚硬币,然后作鸟兽散。
或许他们是真的醒了,或许他们只是暂时离开,去寻找下一个关注点。
那么我呢?
我是睡着还是醒着?
带着这样的疑惑,莫邪咬了一口手中的糯米串。
“嘶!”
牙齿的疼痛让他直跳脚,赶紧灌下几大口的“康帅博”用这样冰冷的温度冲刷掉神经末梢的刺激。
“看来我是醒着的……”莫邪站在街上,脸上满是苦涩,“我的最后一张红皮啊……”
“小兄弟,还差一块八。”穿着道袍的老乞丐一脸正经地出现在了莫邪的面前,一只手拿着那本《易筋经》,一只手拿着饭盒,嘴里还咬着一只炸糯米球。
莫邪颇为无语地看着他然后把手中少了一个球的糯米串递给了他,口中道:“拿着吧,六路车,坐到底啊。”
老乞丐接过糯米串似乎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才道:“这下又多了六毛了……算了,送个赠品吧。”
莫邪觉得这老乞丐很是可怜,便道:“好了,附近有六路车停靠点,我带你去吧。”
这个老人莫邪之前还觉得他可能是个骗子之类的,而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神志不清了,这大过年的让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蹲在街上受人白眼,实在说不过去。
他对老乞丐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只是……
莫邪的手势刚刚做到一半就被老乞丐抓住了手,他把那本脏兮兮的《易筋经》塞进他莫邪的手中,顺带的,还有一枚项链一样的东西,两者都是灰扑扑的样子,莫邪一时之间没有看清楚。
“喂,你做什么……?!”
一句话才被莫邪喊出一半,老乞丐就已经跑得没影了,那速度,绝非是人类所能达到的。
“卧槽?”
莫邪莫邪发觉的是,街上那么多人居然没有看到这一幕,依旧在按照自己原有的生活轨迹行进着。
只有莫邪,莫名其妙地手中多出了一本书,还有书中夹带着的、露出了链子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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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往往能够影响人的一生,而那些影响往往都是在事后才会逐渐出现。
坐在自己住所的床上,床头的灯昏黄着,莫邪舍不得开这间屋子的主灯,无他,电费什么的还是省点的好。
今天走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一家能够收留他的去处,眼见失去了最后一张红皮,他几乎都已经看见了自己流落街头的样子。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
双手抱着脑袋,莫邪的额头几乎碰到了自己的膝盖,他苦苦思索着,却总也想不出一个办法。
忽然间,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白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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