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叉一直恳切地看着玛瑙,未曾注意到小钱袋眼中流露出的谄媚、贪婪及猥琐,不过这些都一丝不落地落在了玛瑙眼里。
傻叉见玛瑙没有反应,心中疑惑:玛瑙难道变傻了吗?以前他总是一看就知道我欲何为啊!
他小小声对玛瑙说:“玛瑙,我们带她一起走吧,你看她多可怜。”
玛瑙邪魅一笑,嫌弃道:“我才不会接受她那龌龊的肉身。邦邦,你傻呀?刚我讲了那么多你还没弄明白么?她刚刚编的那故事有点脑水的人都不会信,你瞅她那副嘴脸,怎么可能被地头蛇看上,我看是她死皮赖脸地去倒贴那地头蛇还差不多。邦邦,切记莫要受骗上当。”
傻叉突地有些来气,玛瑙怎生这般冷血无情,这小钱袋脸嘴再洼也不会去干那等下作之事啊!有哪个自尊自爱的姑娘会甘心沦落花柳之地、被人戳脊梁骨!玛瑙不愿救人于水深火热也便罢了,可他为何要以自己的傻来掩饰他的麻木不仁!
“我、我是傻,但也比你冷血好!”傻叉气呼呼地怒骂玛瑙。
“我哪有说你傻了?我又怎么冷血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无情、你残酷,你才无理取闹!”傻叉不甘示弱。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玛瑙很是郁闷。
傻叉还没来得及说话,小钱袋便自作聪明急冲冲地道:“你就是无情、就是残酷、就是无理取闹!”
玛瑙直接无视她,而傻叉很是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她。
小钱袋生怕抢不到功劳,急忙对傻叉道:“我是在帮你!”
“邦邦,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可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这次可以救她,但你以后再要遇到这种人,不是又要被骗?你其他时候傻也无妨,可万万不能在这种时候犯傻!”玛瑙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傻叉默默站在那里,低着头想事情,玛瑙见此场景,料得傻叉是听进去了,便一把搂过他,柔声说:“邦邦,咱这事就算决定了哈!你看,你若是离了我,该怎么生活下去啊!好了,咱走吧。”
玛瑙搂着傻叉正欲离开,不想傻叉却奋力将他挣脱,指着他鼻子,高声道:“你忒过分了,你真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哼,我告诉你,我才没有这么无能,你不要以为我傻就必须依赖你,我也是一个有自理能力的人,我也会独立思考,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我不是你没主见的附属品,我才不当你的附属品!”
傻叉语无伦次地说完这一段话,转身扯着小钱袋气呼呼地走掉了。小钱袋高兴得咧嘴大笑,不仅不经意露出了她那一口黄板牙,还飘出了她那杀人于无形的口气。
傻叉虽有些不解怎生突然飘来一股异味,但他想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就闻不到了,于是走得飞快,留下玛瑙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雨荷楼前。
玛瑙感到有些愁一点点地从心底里弥漫开来,那愁不是乡愁,不是情愁,而是一种难以名状带着怒火的愁怨。那愁怨就如一把火从玛瑙心底烧了开来,真将他烧成了一颗红彤彤的玛瑙。他不解傻叉为何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更气恼傻叉竟不懂他的闪闪红心!难道真是被小钱袋迷惑,看上了她的肉身了么?
玛瑙气急败坏,一咬牙,索性就由傻叉去吧,待发现受骗之时他也就会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了,还会扑倒在自己怀中哭泣吧。
玛瑙转身欲走,却被一个青涩稚嫩的声音叫住。玛瑙回头一看,雨荷楼后走出来一个小女孩,怯怯地说:“公子,这几天雨荷楼不营业,乾坤娘娘带着姑娘们出去游玩了。”
玛瑙哭笑不得,他并非嫖客,还不是那傻叉为了救小钱袋拉着他过来的,凭他九王爷之子,怎么可能瞧得上 “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妓`女些。玛瑙定睛看了看那提着扫帚的小姑娘,不是要把他扫出去吧?
玛瑙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这里有个叫小钱袋的?”
没想到那小姑娘竟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你竟是来找小钱袋那下作货色的,看你仪表堂堂真没想到你会好那口,你衣冠楚楚口味竟然那么重。”
玛瑙“唰”地打开纸扇,摇了两下,朝那小姑娘深沉一笑,将其迷得神魂颠倒,“此言差矣,我不过听朋友们常常说起这楼里的小钱袋肮脏龌龊,好奇之下便想见一见,我可没有姑娘你所想的特殊喜好。”
那姑娘脸颊潮红,支支吾吾道:“她???我几日前就再没见到她了,公子恐怕是见不着了???”
☆、第十三章
“不打紧,我本来也不是想看她真人,怕是看了还要折寿的吧。怎么姑娘没有跟你们老鸨一起出去呢?”
“不是,我只是雨荷楼请的短工,只负责打扫卫生,你可别误会。”那小姑娘连忙解释,以表自己清白之躯。
“原来如此。虽然在下见不到那臭名昭著的小钱袋了,不过姑娘知道小钱袋的著名事迹吗?”
“这我知道,虽然我才来雨荷楼一年,不过小钱袋的大名早已有所耳闻,她真是杭州青楼界乃至中原青楼界的一个天大的笑话。”那姑娘说完还嫌弃地撇了撇嘴角。
“此话怎讲?”
那姑娘边扫着门前的灰尘边说:“她是三年前和一个叫大钱袋的女人一起来的,她们俩一起到雨荷楼来找工作,不过乾坤娘娘只愿意收大钱袋一个,她嫌小钱袋太丑了。不过那大钱袋虽然嘴大,但姿色还算尚可,所以詹乾就留下了。小钱袋嘛,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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