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客栈掌柜的脚步,骆兴终于将段棋与苏仨二人安置在了掌柜的床上,并不断的用手搭着苏仨的脉搏,反复查试二人的生命体征,样子好不
“大人!大人莫要焦急,掌柜我已经命人去请郎中了,片刻就能抵达,大人稍安勿躁,莫要自乱阵脚!”
“哎,这碰上这么个事来,教人如何不慌乱嘛!”
看着骆兴不断的在床前唉声叹气,来回不停地踱着步,被骆兴这么一整,掌柜的心绪也被他弄的有些烦躁了。
他决定暂时先离开这片低气压的地方,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的话,两个人一同在这干着急也不是个事儿啊!
于是这当掌柜的轻叹了一口气后,便匆匆的走出了屋外。
没过多久,就见这掌柜的端了满满一脸盆的水,走了进来。
掌柜将脸盆轻轻的放置在床边的桌案上后,伸出了自己手来,抓在了骆兴的衣肩上,将他扯到了旁边的凳子前,重重的将他按了下去。
“大人呐,你这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呀,你且在这好生歇息一下,刚才这风风火火的,你也该吃力了,容我先给这两位公子用温水擦擦脸。”
说罢,便转身拿起脸盆里的白布,轻轻的揉搓了一下后,便慢慢的坐到了床旁边,小心翼翼的将段棋和苏仨脸上的灰尘,统统擦了个一干二净。
好就好在这兖南州地方不大,找个大夫郎中什么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
这不,掌柜的刚歇下手来,大夫可就紧随而至。
“王掌柜!老朽来了!什么情况,这么老晚的找老朽!”
“哎呀!丁大夫你可算来了!来来来,你呀赶紧来看看!今儿个掌柜我家的会满楼不知怎的,突然着起大火来了,这不,这两个公子刚刚被困在火圈里面,费了好大劲才给救了出来,可这人是救出来了,就是不见醒!”
丁大夫听了王掌柜简单一番叙述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
“恩,老朽知道了。”
“丁大夫,这边请。”
“好,有劳王掌柜。”
丁大夫眯眼仔细观察了一下昏迷在床上的二人后,伸出自己的手来,用手背贴在二人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后,又轻轻的拨开二人的眼皮子后,便俯身坐在了床沿旁,举起苏仨的左手,仔细的听起了脉象来。
只见丁大夫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一手搭着苏仨的脉象,一手气定神闲的捋着自己那花白的山羊胡,样子看起来非常专注。
瞧着那丁大夫一言不发,骆兴可又是坐不住了,他随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到丁大夫的身边,对着丁大夫说道。
“丁先生!丁先生!情况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您可一定要帮帮忙啊!请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面对着骆兴急切的发问,丁大夫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用捋山羊胡的手,伸出了自己的食指,抬到了自己的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其安静,不要吵闹。
这一细小的举动,正好被一旁的王掌柜看在了眼里,他随即也走到了骆兴的身边,又一次将骆兴拉至了一旁,狠狠的把他按到了座位上。
“大人莫要焦急!丁大夫可是我们兖南州颇有声望的名医,有他在一定没问题的,大人呐就在这好好坐着,就放心交给丁大夫吧!你可别打扰丁大夫听脉象!这万一脉象听的不准了,咱这不是在添乱嘛!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听了王掌柜这么一番解释,骆兴自然也是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得收住自己的嘴巴,安安静静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这骆兴话是不说了,但坐在位子上吧,还是在不断的叹着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眼下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丁大夫的身上了。
半盏茶的功夫后,丁大夫终于从床沿旁站了起来,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慢慢的说道。
“两位公子的身体,就老朽看来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吸入了过多的烟雾产生的业障之气,再之加上过度的惊慌造成了短暂性的窒息,所以血液未能顺利的贯通全身,这才导致的昏迷,好在吸入的业障之气不算太多,救治也算及时,一会儿老朽扎上几支金针,活络一下血脉便可。”
听了丁大夫的这般叙述,骆兴那可是高兴极了,立马一屁股跳了起来,赶忙对着丁大夫俯首作揖道。
“哎呀!这真是太感谢了!真是……”
可骆兴还没将口中感恩道谢的话,一口气全说完呢,就被丁大夫摆手打断道。
“那就劳烦诸位,先去屋外等候吧,金针之技可得谨慎万分,一旦下错了穴位,那可是又伤神,又伤身的,于此,老朽怕有人在场,害的分身,所以需要一人独自在屋内进行施针。”
丁大夫说罢,便对着一旁的王掌柜使了个眼神。
王掌柜立马会意,赶忙对着骆兴小声说道。
“大人,既然丁大夫发话了,尔等便在屋外等候吧!二位公子定会度过难关的。”
行行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骆兴还能说啥呢!反正你是大夫,你最大,你说了算!只要把这两个小伙子给我从鬼门关里捞回来,你说啥就是啥,骆兴我照办就是了!
“好好好!那就有劳丁大夫了!”
“来,大人,请!”
“掌柜的,请!”
待骆兴跨步走出了屋外之后,王掌柜也是紧跟在后,并慢慢的将两扇木门,轻轻的给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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