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衙役看着倒在地上不停翻滚的张福,还真是有些犯了难。
衙役甲撇了撇嘴,将头侧到一边,对着身边的衙役乙小声的问道。
“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这么一晚上嚷嚷不停下去吧!”
衙役乙一脸嫌弃的切了一声,随后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对着牢里面的张福厉声的说道。
“喂,你别在这装腔作势啊!咱们这儿可是不吃你这套的!不过三板子的事,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惹急了杜大人,那就不是三板子,而是三十大板了!”
可待衙役乙言罢,张福仍然没有收起自己的夸张举动,依然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着,非但如此,只见张福那额头上居然倒也渗出了不少的汗珠来,模样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下衙役甲可是站不住了,他立刻伸出手来,把蹲在地上的衙役乙给扶了起来,再一次在衙役乙的耳边说道。
“诶!咱还是禀报大人吧!我看这张福的样子还真像是真的!”
“嘁!我看那小子就是在装腔作势!他一定是想耍什么花样!”
“哎呀!可这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你瞧他,额头上那是汗滴子都出来了呀!这不怕一万,就怕那万一啊!万一他是真的,在咱牢里弄出了人命来!你我二人可担当不起啊!到时候杜大人怪罪下来,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呀!”
得,被衙役甲这么一通说道,衙役乙也终于冷静了下来,仔细的思索了片刻,倒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反正甭管这张福究竟是不是装的,通报一声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即便他要再耍什么花样,那也轮不到衙役甲乙二人担责,总有杜大人和骆大人二人端着,实在没必要去冒这个风险与那张福过不去。
总而言之,那就去向杜大人通报一声就得了,也不差这么几步路,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谁都愿意去做的。
所以,经过衙役甲乙二人的一番商量和张福不懈的努力加之卖力的演出,终于得出了个结果,那即是让衙役甲去通报那杜威杜大人,而衙役乙继续在那大牢里看守。
于是乎衙役甲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刻提着自己的柳叶刀,就往官府那儿跑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到了官府门口,只见那杜大人正站在门口欲要送别骆大人呢,那时机算的可是精准,这不,打个正着嘛不是!
“属下参见骆大人,杜大人!”
“恩,有何事禀报呀?”
面对着杜威的发问,衙役甲将头抬了起来,看了看面前的骆兴和杜威,倒也没有立即答话。
这可就有意思了,这衙役甲看上去满头的大汗,虽说算不上是气喘吁吁的跑来,但也看得出其呼吸的频率略显急促,换言之,骆兴与杜威二人一见便知,这衙役甲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之事特来禀报的,可问你了,你又偏偏不说,这是在闹哪一出呢?
杜威顿时就皱紧了眉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之后,对其问道。
“究竟何事如此急促?大人问你,你又为何迟迟不作答话。”
好吧,现在自然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衙役甲连连点头之后,撇了撇嘴,立刻回答道。
“啊,回大人的话!犯人张福被押入大牢之后,突然发病,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断的叫喊嚷嚷救命,模样看似异常痛苦,属下怕有所耽搁,便立刻跑来此处,向二位大人禀告。”
哦?这张福倒也奇怪,刚刚审案之事还好好的,不但身体看似安好,情绪更是稳如青山,实在不像是有隐疾之人,如今按照衙役甲的叙述,想那张福突然发病,不断叫嚷,又看似异常严重的模样,这实在叫人有些匪夷所思啊!
想到这儿,杜威与骆兴二人相视对望了一番,经过片刻的沉默之后,杜威率先打破了这边沉默,他开口说道。
“骆大人,您看这……”
骆兴点了点头,也是皱眉沉思了片刻之后,淡淡说道。
“这张福看似在朝堂之上有多木讷,但是实际也是一个机灵之人才是,更何况本官也仅仅只是判了他三棍子罢了,想来那张福定是没有这个必要在这节骨眼上与本官耍小伎俩才是。”
“骆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是如此只想,那张福在兖南州也不过是一小混混罢了,对于关押牢房而言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今日大人赏赐了他那三大板子,也是便宜了他小子了。既已得了便宜,下官也实在想不出这张福还会再耍什么伎俩了。”
“恩,既然如此,那杜大人尔等也不要再过多的推测了,兴许这张福真是有隐疾也说不定,咱还是得去看看吧,如果在牢里闹出了人命,那事情也就变得更为复杂了,还是以稳妥起见吧!”
“是,下官遵命。”
言罢,杜威立刻对着衙役甲说道。
“你现在速速去城里替张福寻得一位医术尚佳的大夫来,请来之后立刻将那郎中带至大牢,快去!”
“是!”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杜威终于将骆兴与苏仨,以及请来的郎中等人带到了大牢的门口。
只见杜威看了看骆兴身后的苏仨和段棋一眼之后,立刻对着骆兴双手作揖道。
“额,骆大人,这牢房重地……苏少侠与段少侠似乎……”
听了杜威的话后,骆兴立马会了意,转过身子来,对着段棋与苏仨二人交代几句之后,便让二人在上等候,自己带着那郎中与杜威纷纷进入了大牢之中。
守在大牢的衙役乙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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