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你和杜若他们遇上了?”重楼问。
笙哥儿点头,“刚好碰上了,来者是客,不论如何,我们一视同仁就是了。”
重楼道:“哥儿今儿一时兴起来雁回楼,却碰上了,本来哥儿就少些麻烦事了。”
“无妨,”笙哥儿说,“你把菜单给我,余容不够谨慎,你叫个人过来听差,你只去厨房那边盯着点。”
“好。”
笙哥儿拿着菜单回到了雅间,见杜若倒了杯茶放到那人的面前。
“不知这位客人如何称呼?”笙哥儿问道。
“敝姓陆。”
“陆老爷。”笙哥儿把菜单递过去,却不是那陆老爷接的菜单,而是身边的人接过来,那人的手在菜单上摸了几下,然后才把菜单交给陆老爷——笙哥儿看在眼里,只不动声色,“这是我们酒楼的菜单,不过是一些粗鄙食物,陆老爷只管尝个鲜就是。”
那陆老爷翻看着那菜单,突然转头对杜若说,“我看着蝇头小楷倒与你的有几分相似,平日看惯了你呈上来的折子,再看这字变成了菜名确实有趣得很。”
这才但其实便是杜若写的,那是杜若整日和笙哥儿一块,笙哥儿在写新的菜单,杜若便帮忙了。
杜若闻言嘴角扯了扯,“我的字却是寻常了。”
那陆老爷把那招牌菜一个个都点了,时鲜小炒也是一样不少,加上几样点心,笙哥儿粗粗一算,也有四十多道菜了——只怕一桌子都不够摆了——那陆老爷却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傅老板,你也坐吧。”陆老爷笑说。
“好。”笙哥儿坐下——这路老爷知道自己姓傅,难道是杜若说的?
“傅老板,你和仲君交情不浅啊。”陆老爷语气就像在聊家常,“听说那时仲君重病几乎不治的时候,便是傅老板在床边悉心照料,这样的情谊也是难得的。”
这陆老爷倒是有不少“听说”……笙哥儿现在到不觉得是杜若跟他说的了,因为杜若一直在刻意掩饰自己和他的关系,并不想要自己暴露出来。
“我与杜若说是知己好友也不为过。”笙哥儿也不想要在这里遮遮掩掩的,再掩饰也不过掩耳盗铃,“士为知己者死,他出事我如何都不能无动于衷的。”
杜若看了笙哥儿一眼,那一眼千般柔情,不过很快就收回了。
“士为知己者死,好。”那陆老爷点头,“看来傅老板也是个重情义的人,真是难得啊难得。”
笙哥儿听他又说了两个“难得”,只觉得他的话里似是有话,不过却参透不了——后来才知道他说的“难得”是在对比之下得出的。
“那时,仲君命悬一线,傅老板可是出了不少力吧。”陆老爷笑道,“太医说,傅老板用了一颗堕春丹就让他起死回生,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傅老板的丹药可算得上神要了。”
笙哥儿听到他说到“堕春丹”,心里疑惑——难不成是为了那堕春丹而来?
“药神不神我不知道,只是刚好对了杜若的症,就把人给就回来了,这样说来,那可药也是发挥了它的功效了。”笙哥儿说。
“一颗?是半颗吧。”陆老爷云淡风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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