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只能成为我的实验助理,我们的事情要保密;第二,实验的事情,你要听从我的指挥,不能有任何异议,更不能违反。只要一次,我就撤销你的助理资格。”
“弗兰克林先生,这些要求我可以接受。”我毫不犹豫地说,第一条中的保密项,我也求之不得,第二条要求听起来不容易,但是我别无选择,事实上不管他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毫不犹豫答应,因为这场谈判中,西林掌握着绝对优势,而我为了阿曼奈达,已经毫无底线。
“很好,不过我还有第三点。”西林侧过身来面对着我,问:“请诚实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和沧海见面吗?”
阿曼奈达又游到了我面前,他徘徊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虽然我对他一见如故。”我看着阿曼奈达,又看向西林,直视着他的蓝眼睛,用一种无比确定地口气说:“是的,我和沧海是第一次见,只一面,我对他心心念念。”
我小时候活在一个谎言构成的环境,那时候老妈对我说慌时,我边假装相信了她的话,边想教她该怎么说才能让我更相信她。我不喜欢说谎,却擅长如何说谎。所以,我知道说谎时该做什么,才能让对方相信你。因此我相信我此刻的眼神是无比真诚的,宛如朝圣者般。假如你想的话,我甚至可以让你相信我昨天刚从马尔代夫回来,当然,昨天我在写论文。
西林一笑,说:“好吧。我相信你。”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在缓缓关上的门缝里看到阿曼奈达盯着我这个方向,只是双眼无神。
西林告诉我,-3楼的五间实验室各有用处,不过一般情况下五位科研人员都不会出现在同一间实验室,并且各人的研究方向都不同,像刘亨先生研究的是阿曼奈达的体表特征与生存状态,而西林自己研究的是阿曼奈达的大脑,他一直相信阿曼奈达的智商不低于人类,只是缺乏有效沟通。而周末的时间他们一般会进行数据交流,交流时间不长,但学术的火花从没削减过。
“我认为你可以帮我研究沧海的大脑。”西林说。
我沉默了。我知道我的出现可能会给阿曼奈达带来危险,但是我又可以无比自负地认为,能拯救阿曼奈达的,也只有我。
想要把阿曼奈达从这个实验室弄出去,对目前的我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假如真的把阿曼奈达救出去,我可能会和一整个国家为敌,而这个国家还是我的祖国,这一切都是难题。
这学期一结束,我打包了一些行李,前去实验室。
刘亨先生等其他四人对我成为西林的助理的事并不惊讶,刘亨先生颇为赞赏地说:“看到现在的年轻人愿意搞科研,我觉得真是好啊,而且两个小林合一起肯定效率更高啊。”后来刘亨先生还把家里祖传的砚台拿来,磨了墨提笔写了副对联,上联为“昂首驻边疆为守家”,下联为“埋头搞科研必强国”,横批“双林合并”,红底黑字,就挂在在大门口,格外显眼。
我因为自己的心思,自觉对不起这副对联,当时哪想到西林也是同样不能担当这副对联,那“双林合并”最后倒成了笑话。这些是后话,暂且不谈。
六月时,西林向上级申请了助理,七月初批准就放下来了,从此我也有自己的通行卡,可以进电梯,不过我的卡并不能让我独自进出实验室,必须有西林的卡的认证,也就是在西林刷完卡的五分钟内我刷卡才有效,其他时间只是相当于废卡。
因为我时常过来,三楼有一间是我平时用来休息的房间,于是我搬来实验室区时就直接去了那间房间,我推开窗户,七月份,窗外的暖风迎面扑来,蓝天被云层割成几片,蓝色从天空深处向天际逐渐减淡,天际浅得发白——我曾经在许多这样的天气中同阿曼奈达潜进海中。
我发誓,我一定会把阿曼奈达救出来。
从这之后我每天跟在西林屁股后面,可惜我平时不怎么被允许去-3楼。我目前主要是熟悉-2楼那些仪器操作,有一种仪器是监测阿曼奈达的生殖器官,仪器显示阿曼奈达的生殖器官平时藏在鳞片下面,到现在一年(阿曼奈达于2012年7月被捕)并没有b起的情况。嗯,好吧,我关注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我关掉我调出来的电子资料,抬头看着这一台台精密的仪器。
就是这些机器,无数次的监测,给阿曼奈达的眼睛带来负担,导致阿曼奈达现在的状况。恍惚间我有种拿起斧头把这里全部砍掉的冲动,等回过神来,我的心跳狂跳不已,竟有一种莫名地快感。
这时西林打了个电话到我手机上,要求我到-3楼,我才定了定神。去了-3楼,西林在一间实验室门口等我,他刷完了卡,我再刷了,这才得以进去。
“你在这里观察这个数值,如果到达30c,你就开大制氧机输送氧气。镇定剂药效没了,我先去一楼的实验室再拿一些。”西林快速说,把塑胶手套脱了吊在手上,便离开了,因为我去-1楼的实验室也需要西林的卡认证,所以这个卡的绑定效果居然让我有了跟阿曼奈达独处的机会,我心里乐了。
这一个小小的显示屏是监测阿曼奈达的周身水温,正在波动的曲线显示他周身的水温在快速升高。有大量的数据表示阿曼奈达在镇定剂失效时体温会升到29c甚至是30c,耗氧量会剧增,甚至会暴躁到冲撞隔离墙,为了他的安全,平时水中都加了大量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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