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于举人素颜朝天,悲愤地穿着一身大红衣服出去了,外头一院子的人!
吓得他差点就扭身回去了!
当时那必须不能够啊!
“上车,上车,去接你契兄弟去!”老村长笑呵呵地指挥众人:“把锣鼓敲起来,唢呐吹起来!”
这伙人热热闹闹地开始奏乐,于良吉赶紧爬上马车,他不会骑马,原主会,可多少年了,这身体也没骑过马,一直都是坐车来着。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车家,十八里铺地方小,迎亲也快的很。
车家送石宏大出来的是车爷爷,作为石宏大结契的另一家人,车家以后就是石宏大的亲戚了。
“既然诚心诚意的结契,以后便要和和气气,一辈子相互扶持。”车爷爷将石宏大的手,放到了于良吉的手中:“好好过日子。”
“知道了,车爷爷!”于良吉笑眯眯地应承:“您老放心吧!”
车爷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一起上了于良吉的小车子,刘文喜乐呵呵的赶了马车走,于良吉小马车后头是十辆大马车。
装的全是石宏大的身家!
全村人都参加了他们结契的仪式,看到时候的那十辆大马车的东西,纷纷震惊了!
早知道石宏大这么有身家,当时他们就去主动跟石宏大提亲了,何必让石宏大跟小于举人结契呢?
还以为石宏大是个穷小子,谁知道这家伙是闷声发大财啊!
真是的,还以为他看上的是小于举人的家底呢,结果人家本身也没差多少,尤其是有个箱子单独拉着,盖儿是打开的,里头一下子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石宏大早就用银票兑好了银子,全都是五两一个的崭崭新的银锭子!
“这石宏大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有人就怀疑了,毕竟石宏大当初来十八里铺的时候什么样儿,大家可都知道!
要不是小于举人收留他,那年冬天都不知道怎么过。
这才三年,他就有这么多钱了?
“你傻啊!”另一个立刻就反驳了:“人家能打一只老虎回来,你能啊?人家能猎到野猪,你也能啊?”
“就是。”旁边还有人给帮腔:“人家只要进山去打个猎物就能卖上不少钱,家底就这么攒下了呗!”
这很有可能,石宏大这人跟村里人打交道虽然多,可以一起活动的时候少,换句话说,石宏大在村里人的眼中,就是有点儿“独”。
农闲的时候,大家都三三两两都聚到一起,要么喝喝小酒聊聊天,要么打打麻将玩玩牌。
这种地方很少见到石宏大。
反倒是每天早上,只要路过于家,就能看到石宏大,要么教于宝宝打拳,要么就自己在练武,要么就是跟洪先生拆招。
偏偏这些活动,村里的孩子们都不会参加!
闷不吭声的攒下这些家底,大家想想,太有可能了!
一路到了于家之后,进门之前,老村长站在大门那里,拿了个户口本,里头是已经更名完成了的,户主现在就是于良吉,但是配偶一栏,写得是石宏大。
车爷爷和车姥姥也在门口那里站着,老村长,孙大爷等老人站成一排,没办法,这俩人没老人,原本站在门口的得是两位新郎官儿的父母双亲或者长辈。
下了车子之后,两人手牵手地走到门口,车爷爷先喊了一声一拜天地,而二拜高堂的时候是朝着所有老人跪拜的。
“婚契已入村子花名册,于家老大夫妻去的早,你们上午长辈垂问管教,旁无兄弟帮亲,却下有幼侄需要抚养,家中只有你和宏大两人,你二人当需互相扶持,克己勤俭,时时自省,切忌贪安好逸,不思进取,此乃大忌!望你二人日后心意相通,举案齐眉,长久与共。”老村长扶起两人,拍了拍石宏大的肩膀,这个家里头谁当家,他清楚,谁做主,他也明白。
别看户口本上的户主是余良吉,那也是石宏大担待带的多一些。
“夫夫对拜!”车爷爷别看年岁大了,嗓门可不小。
于良吉炯炯有神地跟石宏大笑后弯腰对拜,石宏大却头一次,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使得五官硬朗的她看起来柔和了很多,这让于良吉想到了一个词儿,铁汉柔情!
“礼成!”车爷爷高喊一声,大家笑了。
结契这里没有入洞房一说,因为不是女子,两个新郎官都可以出来敬酒,于良吉就拎着酒壶,跟石宏大挨个敬酒。
刘文喜耍了个心眼儿,他给于良吉的是大酒壶,给石宏大的却是一口就干的小酒盅!
这样一圈敬下来,才用了半壶酒,中途不必添加。
于家席开二十桌,刚开席的时候,就有人来了。
“小的是府尹大人派来送结契贺礼的。”来人是个中年管事,带着两大车礼物:“因春耕在即,府尹大人又是新上任,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亲自前来道贺,希望二位见谅!”
好么!
一下子在座的都起立了!
付二柱子冷汗都下来了!
当年他哥跟他家,对小于举人做的事儿,可不少!
只听说小于举人认识县令大人,可没说小于举人还认识府尹大人啊!
小老百姓对当官儿的都只是一个名头,换没换人他们不关心,也就村长知道父母官换了个人当。
现在的府尹,应当是曾经的房县令。
府尹大人送来的当然是好东西,一车一车地往屋里搬。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啊!
幸好余家开的席面不少,不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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