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的许枫,许言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冷笑开口,“我还以为你怕我继续说下去呢,怕我说出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头脑一下子一片空白,许枫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如今的无力,许枫心里有些恼怒、羞愧,心情一不好,脾气也就不好,冷冷开口,“随便你怎么说,我要回去了。”
看着无动于衷的许枫,许言也回之冷笑,看着许枫离开,半晌眼睛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点,眼神幽深乌黑,呢喃开口,“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许枫才苦笑出口,他倒是有些不明白刚刚自己为什么听到许言说的那番话会表现的这么平静,到现在他心还是戚戚焉,整个人放松下来,才对刚刚自己的表现审视了一番,心里也是很不可思议,若是平日里听到许言提到许天启和自己的关系非炸毛了不可,没有想到能表现的那么平静,经过刚刚那么一回,许枫却是累极了,倒头欲睡,却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许枫一下子就清醒了,当看到进来的人是洛言飘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
洛言飘无言的看了许枫一眼,“你不是也没睡,枫……我总觉得你到了这里之后整个人显得不对劲,是不是不习惯?”
许枫一惊,没有想到自己情绪波动之大连洛言飘也察觉到了,不过他真的不想继续留在紫琴派,“言飘,我想明日就启程离开。”
这下轮到洛言飘吃了一惊,黯然垂目,“怎么这么快?”
许枫笑笑,“言飘,你也知道我在邪月教内有多忙,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要看的东西肯定更多了,况且你怀有身孕,回去有娘她们照顾我也放心一点。”
洛言飘心里虽然不舍,但是无可奈何,“那么明日我就去和掌门和师傅他们说一声好了。”
许枫笑着点头,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看着窗外细雨轻飘,整颗心似乎随着雨水飘飘扬扬的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是黑眸染上了点点愁思。
诞辰
“许公子怎么不多待两天再离开?何必如此仓促。”依旧一身金色长袍的掌门笑嘻嘻的开口,那笑容慈祥可亲,目光带着点遗憾可惜,倒像真的是舍不得许枫离开。
许枫看着那笑容完全感觉不到慈祥,只觉得虚伪极了,心下幽叹: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那笑容之下隐藏的是阴谋还是好意,做人始终做不到太简单,天真是一种幸福,同时也是一种奢侈。“真是失礼,实在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若是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带着言飘回来。”
掌门人温和的笑笑,“既然许公子如此坚决,那我就不再阻止许公子了,只是以后一定要再来我们这里坐坐。”
许枫看了眼面含不舍的洛言飘,又迅速将目光转移开,刚刚他竟然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巡视里一番,却看不到可疑的人影,许枫心下一沉,看了一眼跟在紫琴派掌门身后的人,却没有看到许言,眼神一凝,刚刚那道目光的主人莫不是许言?越想越肯定这个猜测,许枫心里蓦地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一直没有看懂过许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对他的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快,因为心中不确定,因为看不穿许言的目的与为人,所以心里才会不安才会害怕吧,毕竟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勉强扯了扯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故作疑惑的看着紫琴派掌门的身后,奇怪的问道,“不知为何彦胥先生为什么没有出现?可是有什么事情?”
依旧笑意盎然,掌门轻轻开口,“不知为何,今日早晨师弟突感不舒服,怕是身体微恙所以才不来的吧,许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师弟讲?”
身体微恙?许枫压根就不相信,习武之人小病小灾根本不算什么,况且昨天晚上去的时候许言还是身体抖擞、精神健康的模样,怎么今天就莫名其妙得了病,心里虽然是一万个不信,但是又没有办法知道他们到底打得是什么注意,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无事,只是有些奇怪,毕竟言飘是他的弟子,所以……”
大笑三声,“原来是这样,既然无事那就更好了。”
许枫皱眉刚要说话从身后就传来了洛言飘温和中带着担心的话语,“掌门师叔,不知师傅现在身体可好些了?”
“言飘你不必担心,只是小感冒罢了,无甚大事。”
洛言飘听到这句话才放宽了心,温和的笑笑就不再说话了,许枫见到洛言飘已经放下心来,才复又开口,“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这就离开了,掌门不必相送。”
掌门笑笑就这样看着许枫他们离开,许枫上了马车之后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行了一段路,才转头看向身后,许是走得远了,远远看去就只看到一些小小的黑影,怕就是掌门他们了吧,许枫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许言不出现始终是个谜,他绝对不相信许言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许言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又为什么会对他有如此之大的敌意,心里得不到答案,也只有乞求自己回去之后生活不要再起任何波澜了吧,他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有疼爱自己的娘亲,有温柔善良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或者女儿,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想要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父亲以及一个对自己怀有敌意阴晴不定的哥哥。
因为下了雨,小路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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