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因流泪而胀痛的双眼，团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啊哦，居然不会酸涩，后面也没有麻麻的胀痛感。我坐起来左拧右拧，掀开被子不死心的又检查了一遍。
“怎么？还会难受么？昨晚上应该是都清理过了啊。”大狐狸突然出现在床边，抱起我，伸手按在我腰上，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传来，好舒服……
我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然后钻进大狐狸怀里，“没有，一点都不难受。那个，谢谢。”……大狐狸好温柔哦。
大狐狸，哦，现在是赭烨了，把我从被子卷中扒出来，亲亲我被闷得通红的螃蟹脸。“别藏了，又不是没看过。”
啊，我脸更红了，看是看过，昨天吃也吃了，可是就是跟和冶封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就像婚前偷情……天哪，我这都是什么形容！
赭烨突然皱皱眉，“冶疯子从来不帮你清理的？”
“啊，算是吧……”如果他一晚上都不“出来”，那样子是没法清理的吧……
“记得以后让他清理，不然你休息不好。”
“啊……”
“算了，我去和他说。”
“这个，这个，不好吧……”我现在已经是有那个，共事二夫的嫌疑了，或者说已经确凿了，但也不用这两位光明正大的去交流床第问题吧……
“小琰，你明白给予名字对于妖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赭烨忽然正色问我。
“？”我坐在他怀里傻傻摇头，这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给予名字等于赋予生命。对于妖族，名字是成人的标志，能够给予名字的，只有老师，亲族长辈，亦或是，情人。所以那天冶封会问你，我是不是也把自己卖给你了。我们接受了你给予的名字，给你看到了本体的样子。就等于做出了永不背叛的承诺，而你，也将拥有掌控我们生命的能力。所以，现在，我们是你的责任了。”
“……我听不懂，”我只能看见赭烨在朝阳映衬下的火红双唇一张一合，大脑完全接受不到信息。
“简单的说，用你的话来说，也就是：从今往后，我们将是你最后一任金主了。”赭烨很认真的看着我，可是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种狡猾的味道。
“这怎么可以！要是那天你们厌倦了，不喜欢了，玩腻了，不想养我了，我也不能再找别人吗？”我睁大眼睛，这种不平等条约，打死都不能同意！“你的意思是，即使不在被需要，我也得像弃妇一样呆在你们身边，连自由都没有了么？这就是我绞尽脑汁为你们想到合意的名字之后应得的报酬？！”
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拼命的告诉自己，如果动起手来，尸骨无存的那个肯定会是我。
“小琰，”赭烨紧紧把我箍在怀里，“妖的寿命很长，我和冶封也都足够强大，我们不会突然死去。我们甚至有能力活的比你送我的那把匕首还要久，久到他绣了，断了，需要回炉再炼了，而我们依旧可以好好的存活在这个世上。不会先离开，不会只留你一个人……”
我的眼睛越张越大，贴在脸颊上的衣料变得湿湿的，越来越凉，直到赭烨伸出手指擦过我的脸，我才知道，我流泪了……
“为什么？”我毫无意义的低喃。
“昨天下午，为什么没有呼救？你是确定我们可以救你，还是确定我们找不到你，又或者是，根本就不希望我们来救你？！”
“那个女人，很高傲的说自己是盗贼，高阶盗贼。还牵扯到了什么国的伯爵大人……”我低头回忆。
“小琰你是木头吗？！”我被狠狠敲了一个爆栗，然后云霄飞车一般从冷香的怀里换到另一个火热的怀里。“高阶算什么，圣阶都对我们恭恭敬敬的呢！更何况还是鸡肋到极点的盗贼！”
“可是……”我摸摸自己的头发，揉揉干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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