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治你的无心之过,不过这是无心之过么?”重烈拎起倒地的重雅将他压至宫墙之上。
“我……我……喝醉了……”重雅捂着一边脸哭腔道,“他又那么漂亮,又没力气反抗……”
“你……”重烈举起拳头,捏紧却没挥下去,瞧着重雅可怜兮兮的表情,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将他扔到了一边,“滚!”
“能滚回皇陵不?”
“哪儿都不许去!回你的玉城公府!”重烈大声呵斥道,“明儿个若不见你上朝,杖责二十,我亲自动手!”
“您这是假公济私……”重雅微弱反抗。
“要不要我现在就假公济私给你看?”重烈冲着重雅的方向上前一步,瞧着对方慌慌张张捂着半边脸颊忙不迭跑开了,一溜烟跑开了,跑到半途中突然想起来什么,挥手向这边嚷嚷:“皇兄——夭年真的很美味,别要放过啊——要你让他哭了,我还会趁虚而入的——”
“还不快滚!”重烈拔剑要追,却瞧着那家伙兔子一样一溜烟飞奔远去,很快便消失在路的拐角处。
混小子!重烈抚额叹息着转身,想到方才重雅所说的话,便心乱如麻。他今日是真想要见到风夭年,但此时此刻的心情若是见到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会迁怒与他?会漠视他?忘不了在鳞屋最后一夜自己对他所作的一切,或许今日不是相见的好时候?
重烈叹了口气,决定原路返回,可一抬头,却瞧着奉仙宫扇形拱门之后,风夭年一袭白衣长衫站在那里定定瞧着自己,鹿眸闪烁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如若水晶,便看得自己的一颗心突突疼痛了起来。
“陛下何事前来?”风夭年开口打破僵局,看着站定在门口的重烈,似乎是还没有做好要进来的打算。
“鲜风国进贡了些新鲜的核桃酥,想着你或许爱吃,所以给你带来。”重烈目光落在风夭年身上,示意独孤休将食盒呈上。
“谢谢陛下关心,还有事么?”风夭年让独孤休将核桃酥送进去,这门口,便只留下了自己和重烈两人。
七日不见重烈是消瘦了些许,他仍是那敏锐犀利的君王,可彼此之间却因为那些日在司马素府上的相处,而似乎有了些许不同。风夭年知道自己应该躬身拜别,但脚步却怎么都挪动不开。
“太阳快落下了,早些回房吧。”重烈叹了口气解开身上的披风上前盖在风夭年的肩膀上,“秋获祭之后,晚上的露水便寒湿的厉害,别在外面呆久了。”说着便沉默着将披风的带子一条一条慢慢系好。
“陛下就不想说点什么?”风夭年瞧着重烈的表情,刚刚他与重雅之间的对话,自己听的清清楚楚,却不想重烈居然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愿以为他会狠狠辱骂自己一顿,这样他们之间便不会有现在这么奇妙的气氛,不会心中慢慢弥漫开来的柔情,不会有靠近,便能如之前一般对立和冷酷。
“那事情就发生在我去司马素府上的第一晚。”风夭年见重烈无意开口,便笑了笑继续道,“戾夜去陵墓探寻,因此便只有我一人在房中,我……”
“疼么?”重雅冷不丁开口问。
“什么?”风夭年诧异看着仍在专心整理披风的重烈,他微微弯着腰,低着头,只能瞧着那浓黑的睫毛之下,原本阴鹜的狼眸却若柔情似水。
“疼么?”重烈系好最后一根带子,摸摸风夭年的头发,“所以你后来一连病了三天?我原以为,是鳞屋那晚让你着了凉……”
疼么……当时是很疼的,很疼很疼……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原本只要回想起那一夜便浑身钻心一般疼痛,还有耻辱、无奈与对自己的痛恨。
可为何,听着面前这家伙的话,竟然会忘了那种痛苦;只觉得心中原本被撕裂开来的一道口子,涌出的不再是伤口的鲜血,而是温暖又甜蜜的感觉。
风夭年想要想起与对面这男人的仇恨,想起他曾经那些凶狠的话、征服的语言、无情的宣判、高傲的蔑视……
可瞧着对方的眼,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注视——注视,挪不开自己的目光。一直瞧着那张俊美英武的脸变成了自己的整个世界,温暖环抱了他的身体,新茶的气息涌入了自己的呼吸,整个人都沉醉在了他温柔如水的深吻之中
“重烈……”风夭年含糊出声,瞧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眸子中的渴望,还来不及说什么,整个人便被打横抱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果断床,不床不能平我心中的那啥啥啥。
36、第 36 章 ...
重烈顺着风夭年的身侧一路吻下去,嘴唇刚到他的胸前便感觉夭年发抖地厉害,好似被人tuō_guāng扒进丢进冰天雪地中一般,一阵一阵抽搐。
“冷?”重烈撩起脚边的被子,将两个人都裹了进去,凑近瞧着风夭年涨的通红的脸。
对方没说话,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别过脸似是在摇头。
夭年在害怕,对于这具鲜少经历床事的身体来说,快感是一种过于强烈的刺激,更是一种让他无所适从的刺激。
这是他如此真实的自然反应,卸下了鳞屋中对抗的意念,他的孩子气和不谙世事便在这一刻完全体现。
重烈便只觉得心中一软,也没再往下吻,而是侧身躺在夭年的身边,一手将他揽进了怀里,一手则顺着他的后背慢慢抚摸,“怕就抱着我,夭年。”重烈低语,却瞧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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