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妇,且就跪着,不必怜惜。”白御风未抬头,依旧盯着手里的书卷,但口气却尤其不善。
“怎地了?”白御晓就着太监搬来的椅子坐下,懒懒的靠上椅背,似笑非笑着说。“也就皇兄你,身为天子,后宫佳丽三千。才舍得叫美人跪在那晒太阳。若是换上臣弟,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数来数去也就那一个,实在是不舍得。”
“我并不是喜好发怒之人你明白。”皇帝撂下手里的书卷,抬头看白御晓。“可此事实在阴毒,你我从小见了不少额娘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倒也没有这样式的!”
“人人不同罢了。”白御晓淡淡然。“究竟是个什么事,你述了半天,还是未与我讲!”
“前几日宜寿宫里老是派人来说淑妃身体抱恙,起初还以为是她又使什么招数叫朕多多地去她那里一些,便没有理会。没成想又过了几日,竟是连侍寝都不得了,朕召了几位太医,竟皆不知何故!后来又召了全部的太医会诊,这下才查出后宫里这些要人命的玩意儿来。”皇帝饮上一口茶,面色愠怒。“倒是不难查,问询了几个人就将门口那毒妇揪了出来,她们竟弄些下毒的勾当!当朕这个皇帝,芸儿的皇后是什么!竟敢这样猖狂!”
“皇兄你不必气成这样子罢!”白御晓一直在饮茶吃点心,与皇帝的气不过嫣然成一个对比。“叫区区小女子气坏龙体,你这传出去,别人还当你坐拥万里江山数十年,而今却一怒为红颜!不免失了气度。那淑妃你又不是喜欢得不得了,有个小病小灾稍加安抚就是……至于门口的那一位,白绫赐下,就不必在这大殿门口丢人现眼。”
“还是你懂得些……”白御风点头称是。“论这朝中上下,也就你能与朕说说体己的话,其他人总是阿谀奉承,叫朕好不自在!”
“那是自然,我们是嫡亲的兄弟。”白御晓说这话时并未抬头,自然也就没有看见皇帝望着他的复杂目光。
外边的女人依旧在哭喊,嘤嘤咦咦。
“朕急着召你来,是有一事。”白御风起身离座,到窗下那一角吹着窸窸窣窣的小风。“是关于莲觉的事。”
白御晓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也没有觉得皇帝直呼莲觉有什么不妥,一切尽在他的猜想之中。“那日我上表的婚事么?”
“朕不同意。”皇帝忽然转过身子来,直直的对上白御晓的眼睛,他的眼里是坚定的,有一种势必要如此的态度。
“为何?”白御晓猛地中站起来,手里的茶洒出来半盏。“莲觉的身世背景并无对皇家不利。”
“这些都不是原因。”
“那是什么。”
“朕想要她。”皇帝直截了当的开口,并未遮遮掩掩。这就是白御风,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必须是他的。
“这是我的女人。”白御晓丝毫没有退让,很快就回答他。
“现在还不是,只要还不是,就会是我的。”皇帝与白御晓很是相像,但他的唇却是淳厚的。
“这么些年你还是没变。”白御晓突然笑了。“最喜欢跟我抢东西。”
“那为什么这许多年以来,你的东西总是最好的!”皇帝突然大声,把他自己也惊了一吓。
“最好的?”白御晓依旧在笑,他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持续这场对话,哦……不,是争吵。“你身为皇帝,拥有江山万民。我只是一介王爷,身为人臣,哪里是最好的?”
“身为帝王就是最好的了么?”
“难道不是么?不是最好的你当初为何要不顾一切去争夺呢?”
“我知道你怨我。”皇帝突然没有了气力,返回龙椅端坐着。“这些年你从未释怀。”
“未释怀的恐怕是皇兄你。”白御晓淡淡的回他,这场争吵没有j□j,却已经结束,因为有太多的无法言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娶了芸儿只不过是对我的江山有利,我并不是爱她。”白御风看着白御晓的面色变得苍白,但他必须说下去。“我需要芸儿的贤惠和她母家的势力。”
“所以你夺走了我的芸儿。”白御晓呆呆的看着皇帝。“你是皇帝,我不是,所以我必须为你马首是瞻。你是兄,我是弟,所以我不能与你争抢任何东西。”
“所以我为你保下了白子规!”
“保下有何用?”白御晓怒,吼着反问。“有何用?他身有枯露,活不长久的……只不过宫中不许男宠,否则你也必定会抢了去。”
“放肆!”
“又不是放肆的第一次。”白御晓迅速还口,不给情势一个喘息的机会。
“如此,你是必定要莲觉?”皇帝知白御晓的性子,觉得再辩下去也只会伤了和气。“朕不是要与你抢,只是这莲觉,朕是真的喜欢,不知怎地就过目不忘,已经让我魂牵梦绕了。
“莲觉我让给你。”白御晓抬头,似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一般。“你得给她位分,不能叫你这后宫的人欺负她。”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见白御晓终于松口,皇帝也稍稍松一口气。“只是我欠你的……你想要什么。”
“荣华富贵我皆有,还缺什么……”
“这样。”皇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觉得可以交代些他的弟弟。“莲觉给我,这次本身就是我对不住你。而我倒是可以帮你留一个白子规,你对白子规与我对莲觉是没有分别的,这些你也未曾瞒我。不如这样,枯露的解药我给你,三年以后白子规就可回京,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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