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叶影又喝了几口那个酸奶,然后也准备睡上一觉。他脱下了慕容言的斗篷,然后把带血的外衣也脱了,仔细叠好,压在枕头下,只穿了中衣躺在慕容言身边,抖开了黑斗篷把两人盖住。
睡到午后慕容言醒了,是因为透不过气来才醒的,睁开眼才发现是叶影半趴在自己身上睡着,并且自己被他挤得都快掉到床下去了,他们这睡姿硬是让这张不大的床还剩了一半的空闲。
慕容言推推叶影的肩膀,叶影微微动了动,脸蹭到了慕容言的脸,“嗯?”再一会,他似乎反应过来了,回到自己的半边床上躺好,并把慕容言往他那边拉了拉,“抱歉,其实我一般睡着了很少动的。”
慕容言能说什么呢,“无防。”然后他想到了一件事,他坐起了身,去拉叶影的上衣,叶影眨着眼没有动,慕容言的指尖划在了他的皮肤上,他有些恼怒地道,“就你这睡相,压到自己的伤口也不知道?”
叶影肩上、手臂还有胁下都有伤口,有点渗血了,叶影看着在查看自己伤口的慕容言,怕惊动他似地轻声道:“并不疼。”
慕容言皱眉:“得烧了水来洗下伤口,重新上药。”
叶影笑了:“算了,让主人家看到可就糟了,反正天黑了我们就走,走到有客栈的地方再说吧,我没那么娇弱。”
慕容言微叹了口气,给叶影重新上了药,又把伤口包好,叶影白皙得像雪白锦锻一样的皮肤上只有现在这几处伤口,慕容言想着以后可以配了药膏把这几处留下的疤痕也去掉,他把叶影的上衣拉好,系上衣带,抬头时触上了叶影的目光,“怎么了?”
叶影道:“其实还是有点疼。”他的手摸到了慕容言的手,松松地握住他几根手指。
慕容言看了看他,然后重新躺下,手自然而然地移开了,他半闭眼边养神边道:“昨晚是怎么回事?你是和齐继乘船沿着广夏河到这边来的?”
叶影道:“是他邀请我上他的船的。你猜船上还有谁?”他支着胳膊侧身看着慕容言。
“躺好,你身上有伤。”慕容言推着叶影躺平了,叶影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点,慕容言没有看到,他侧过了身面向叶影,“还有谁?”
叶影平躺着但还是把脸转向慕容言这边:“应该是你们盟主和当朝太子,不过他们都蒙着脸,我没看到样子。”
慕容言有些好笑地叹气道:“你也不怕扭了脖子。他们怎么了?”
“你知道他们和齐继一起?”叶影道,“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让我上船的。我晚上在甲板上碰到他们几次,也没聊什么,他们也没说要找我做什么。”
慕容言皱眉思索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点不对……你早些回朝暮谷吧,你本来就不该想去石堡城。”
叶影有点不悦:“我怎么就不能去了,你为什么总是厌烦我?”
慕容言一怔:“并没有。”他苦笑道,“而且你现在是二十三,不是十三岁,不该再这么任性。”
叶影眯了下眼睛,重新笑道:“哦,好,那我听你的。你和姓凌的那些人很熟?”
听我的?这话慕容言听着有些怪,但也没多计较,只道:“别口无遮拦。皇后姓慕容,和我是本家,我还得叫她一声姑姑。我爹在朝中做事,在镇守边关。我在武林盟,盟主是雪鹰王。怎么会和他们不熟?”
这些叶影也是知道的,但仍是认真地听着慕容言讲给他听,“那你在清玉镇晚上就是去见他们?”
“对。”慕容言道,“这些事你别多管,没必要牵扯进来。”
叶影笑道:“恐怕已经牵扯进来了。”
“昨晚,先是有人躲在水下凿船,然后便来了批人杀上了船,这批人不是冲着我来的,不过皇家的那两位并不在船上,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然后那些找不到那两位便撤走了。船沉了,大家都得游上岸。我也在水里时,又来了一批人,这次是找我的,应该是冲天阁的人,花蝶受了伤,我把那些人引开了,再后来你找到了我。你说他们总派人来送死是为什么?”
慕容言道:“为什么?”
叶影笑道:“明明是我问你的。”他开始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慕容言听,“那次在清玉镇外的树林时,还以为他们只是认错了人,奇怪的是当时他们也撤退了。后来在清玉镇,那晚我假装中毒被两人带走了,其中一人便是我们在林中遇上过的那个指挥的首领,我之前好像忘了告诉你,当时他们似乎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认错人。再后来,就是昨晚了,他们也许已经确定了没有认错人,似乎是真的想杀了我。但是派来的人身手明显不够好,他们是以为这些人就能杀了我?”
慕容言皱紧了眉,他想不出冲天阁为什么会找上叶影,而凌麒和凌同非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想着昨晚在岸边见到的齐继,当时齐继也神情复杂,不过慕容言急着找叶影,没能细问。慕容言看着眉开眼笑的叶影:“笑什么?”
叶影笑道:“不能说。”他只是看着慕容言在为他的事烦恼他就有些欢喜,不过这还是不告诉慕容言比较好。
慕容言狐疑地看了看叶影,没有追问,但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晚你被人劫走,你不是说你在其中一人身上留了记号?”他也没问叶影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他,两人中有一人是之前他们在森林中遇上过的。
叶影道:“是。我让人去查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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