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被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牢牢揽搂,名忧尘感到一具发烫的强悍身躯压在後背,之前一直困扰他的钝痛再次从下体传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名忧尘拼命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此刻耻辱的感觉离奇打消了不少,但无边的怒气仍然充盈了胸口。
意识似乎失去了一小会儿,醒来的时候,进入他体内的硬物仍然强有力的chōu_chā,唯一能感觉到的好像只有疼痛。
慢慢的,名忧尘终於有了其他触感,他依稀觉得脖颈湿濡,似乎有什麽柔软的东西一直在那里流连亲啜;那两条用力勒抱著他的胳膊也开始尝试抚慰,栾天策撞击他的同时,宽大的手掌捂著他的胸口缓缓上移,似乎打算化解他体会到的痛苦与折磨。
耳边一直飘著栾天策听不太真切的低声喃语,好像这个正在对他施暴的男人反而感到委屈与不甘,才是受到伤害和打击的那一位。
名忧尘的心神最终在栾天策的手掌温柔抚过他的下巴、停留在双唇上面轻轻触动之时变得恍惚,不管他心中有多麽不甘和气恨,此刻被强迫却是事实。
这让手握大权,随意决定别人命运的他倍感恼怒,但栾天策高热的体温与越来越不懂得节制的索求让他神智昏乱、无法思考。
飘飘忽忽如在云端,名忧尘感到疲惫不堪,浑身被汗液濡湿,好像被人从湖水中捞出来一般。
这样的状态下,他甚至无法控制想什麽,也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什麽,只能凭著本能坚持下去,没有偏头看身後的栾天策一眼,但抑制不住的浅浅呻吟还是从被栾天策的手指分开的嘴唇後面,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栾天策清醒的时候看见名忧尘的黑发轻轻搭在背上,後颈处的发丝已被他的唇舌浸润,湿漉漉地黏在肩颈相接的地方,散乱的漆黑发丝间偶尔会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还有斑斑殷红吻痕。
不觉神魂飘荡,喉头发紧,栾天策怀著复杂的心情偏头再向上看,见名忧尘紧闭双目,微弱的喘息,脸侧显出的半张唇下挂有一缕血丝,应是忍受之前的疼痛咬破了嘴角,眼下疲乏得连话也无法说了。
头痛万分地看著仍然被他紧紧锁在怀中的名忧尘,栾天策此时才感到为难和震惊。他之前究竟被什麽术法束缚,干下如此不智之事?若名忧尘日後为求泄愤,他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两宫太後、还有他的兄弟与皇妹岂不都会成为刀下之鬼?
要麽趁此杀了名忧尘、要麽以他的死消了对方的怒火换回亲人的平安。似乎是唯二的解决之道,但栾天策心中划过这些念头却没有行动。
莫说他知道杀死名忧尘,名家定会起兵反叛,到时他也难逃一死;就算名家不会异动,他又怎麽狠心杀掉与他激烈缠绵之人?
虽然这纠葛之中是他一厢情愿又强行霸占,但栾天策想到之前那场充满了胡闹和报复,还有泄恨与反抗名忧尘大权在握的情事,心里仍然微微泛著不愿承认的甜意和疯狂,让人心醉神驰。
不管怎样,栾天策知道他还是得到了名忧尘,哪怕对方目前眼里心中都没有他,哪怕他用了最不堪的强迫手段!
要他动手杀了此时在他怀中难得显得那麽虚弱的名忧尘,栾天策下不了手。但皇帝更加不想没有尊严、卑微地跪地向名忧尘开口求饶,接著用没有担当的死亡换回皇族的暂且平安。
天都的江山社稷,他日後一定要握在手里!不过这些事,还是等弄醒了名忧尘之後再想办法做!
这样一想,栾天策不再烦恼,他当机立断,沈声令之前听到不妥声响、战战兢兢退到宫门之外的孤灯与沈夜在掖鸿宫内备下温水,然後让他们退出去,没有召唤不得进入。
抱起半晕半醒的名忧尘,接触到对方温热的肌肤,栾天策又想到了他按住这个人狠狠向其求欢,终於用愤怒与蛮力将对方僵硬的身躯融化得无比柔软的情形,心中怦怦乱跳,脸庞也涨得通红。
之前那些在激情中无法细细体味的微妙感觉如今一一涌动,让栾天策心跳难安,连忙收敛心神,匆匆将怀中人送到掖鸿宫那注满温水的池中。
之前在民间戏坊玩乐,策天策听一些市井之徒说了狎玩後庭的妙趣,略懂此道。不过一直认为希望尽早得到一位太子,以安社稷的他不可能狎玩男子,也没想明白为什麽一直看著名忧尘、为什麽羡慕父皇被对方用那种目光深情注视?
如今全无预兆地对名忧尘做了这些事,栾天策才明白他对名忧尘抱有的执著竟是情欲,而且这种情欲远远超过他身为帝王必须拥抱後妃、留下子嗣的职责。明白了这一点,栾天策懊丧自己行事冲动,但没有悔意。
飞快为名忧尘清洗乾净身体,略略处理了後庭撕裂的伤口,栾天策最终将整个过程中紧拧双眉、闭著眼睛、不发一语的人重新放回榻上。
瞥见榻上那柄已经拔出鞘的明晃晃匕首,皇帝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他再看著名忧尘苍白的脸颊,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追究对方暗藏兵器、居心叵测之罪,弯腰拾起那柄利器,放入鞘中再揣进怀里,又为名忧尘拉过了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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