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的选手和几个工作人员站在写字楼前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上班族们从出口陆续走出,或疲惫或放松的往地铁口去,他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即将回到属于自己的一小片空间,於阳突然也有点想回家。
正这样想着,就听见叮叮当当一阵铃响从旁边穿来,他扭头一看,沈淮正骑着辆老二八往他这边来,不过多时,便把一双长腿伸出撑在地上,扯下面罩,那张英俊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了。
於阳愣了。
沈淮露出个笑:“估计堵车,我就骑自行车来了,好久不骑,还摔了一跤。”
於阳立即露出个心疼的表情,摸摸车把手道:“没磨掉漆吧?”
沈淮则抬起手,捏住刚要撤离的那双手,握在手里,柔声道:“没摔疼,我急着接你,骑的太快了。”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通对话,放在随行的其他人眼睛里,绝对不亚于地雷效果。
几人目瞪口呆了一会儿,而后听到沈淮礼貌谦和的与他们打招呼。
于是确认了对方真的是沈淮。
几人继续目瞪口呆。
於阳不动声色的把他手拨开,平静的跨几步到了编导面前,礼貌道:“编导,今天晚上能请个假吗?”
编导呆愣愣的点头。
於阳道了声谢,然后回到自行车前,把沈淮从车座上推开,自己跨上了车,沈淮一点也不恼,笑盈盈的退下来,坐在了车后座,还心情很好的搂住了於阳的腰。
伴随着於阳嘟囔着你真重的声音,二八离众人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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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cbd呢,这一路居然没人追着你?”於阳很是不解的把自行车推回了储物间里。
沈淮靠着门笑道,“我只是一个戴着防霾口罩、骑着老二八的路人而已。”
“也是,”於阳说,“这么厚一防毒面罩,也就是亲妈能认出来。”
他擦干净车上的灰尘,又道:“你要来接我,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其实车没什么好擦的,但於阳这么个粗心大意的人却意外的宝贝着。他擦好车,半天没听见身后人回话,转过头去,撞进了一双波光内蕴的眼里。
沈淮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并微微弯了弯眼,拿手指堵在唇边,道:“惊喜。”
於阳当时也是被雾霾迷晕了,昏了头,脱口而出道:“老夫老妻了弄这玩意做什么。”
沈淮的眸中闪过一道光,细长的眼尾染着清浅的笑意。
於阳差点又晕了头,他当然不会承认色令智昏这回事,忙转移话题道:“吃饭了吃饭了,今儿做什么菜了。”
他说着就往室内走,也不管身后的沈淮正笑弯了眼。
沈淮径直走进厨房把保温中的菜端出来。
於阳闻着味,什么尴尬都忘了,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奔到餐桌前大快朵颐。
他夹里脊肉的时候,沈淮拿筷子架住了他筷子。
於阳抬头,不满道:“干嘛呢。”
“那辆自行车我以前怎么没见你骑过?”沈淮问。
他在储物间里一通翻,只找到这一个勉强够让他去接上於阳的交通工具,却不知道这辆自行车什么来头让於阳这么宝贝。
“也没什么,”於阳不打算说,“就辆破车而已。筷子拿开,我要吃菜。”
沈淮看了他两眼,心知他在糊弄人,但也没问下去了。
两人用了饭,也不用争谁洗碗的事,也就是把碗堆进洗碗机里,有什么好争的。
晚上,他们一人拿一个pad一起打游戏,周末的晚上,游戏里反正总能碰到一两个愤怒的青少年,於阳和人家互怼了八百回之后,感叹道:“现在的小学生素质越来越不行了。”
沈淮点完举报,点了点头。
于是於阳想起了昨天那出,便给沈淮把周家可的事说了一遍。
沈淮把pad关了机放回储物篓里,听着他又是痛心疾首又是翻白眼的在那叨逼叨,觉得有点好笑。
沈淮道:“我倒觉得你不用管那么多,大家都以为你这人玩世不恭,但其实忸怩心软的很,老爱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在以前你处的位置上,这么做没问题,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行事还是注意点好。”
於阳奇了:“我就扔包东西,怎么就找麻烦了?”
沈淮斟酌道:“没人的问题是能听君一席话就轻轻松松解决了的。按你说的,这个周家可人品有瑕,并不是小毛病,你那样劝,他听不进的,以后出了事,他反而第一个怪你,又或者第一个推到你头上。你也说林真的家境好,周家可得罪不起,那我看,他要是有了不快,可能都会在你身上出气。”
於阳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乐意,才不想那么多。”
沈淮哑然,继而也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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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又把於阳送回了节目组宿舍,他站在那栋红色小别墅前面,看着於阳走进门内,还背着他挥了挥手,彼时朝阳初升,他感到一阵新鲜的活力从心底涌起,仿佛青色枝丫破开了积攒的荒颓,绵密的小草覆盖住漠土,都在生机勃勃的摇曳着。
三天后,正午阳光明媚,沈淮却坏心情的站在了警局门口。
警局的人也要吃午饭,于是赶在中午下班前让俩人走了。
於阳一脸满不在乎的往他车里走,嘴上说:“走走走,吃午饭去,饿了。”
“订了蜀地的位子,”沈淮跟过去,不着痕迹的瞥了於阳他们身后的周家可、周正这对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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