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红灯亮起,大成把车停在左侧车道,关掉引擎,因为这个红灯会很久。
「不会觉得过意不去吗?」打破刚才的静默,大成不带感情的问。
圣对大成说的话非常震惊,甚至有些反应过剩,被当成倔强的小孩对待,圣气得有些脑充血。
圣要问大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抬头看向大成,但那简直是侮蔑的眼光,圣的心情非常激动,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也不想想是谁把情况弄得这么糟,圣也不想跟不喜欢的人约会啊!只是想让大成嫉妒罢了,这么做或许愚蠢,但圣完全豁出去了,就为了知道大成的反应。
大成不知道原因,而且一副圣在耍脾气的样子。
不甘心、焦急,圣脑中一片空白,打开车门。
「圣少爷。」大成吓了一跳,开门叫道。
圣不理,然后下车,外头还下着小雨,圣跑到人行道上,没有回头,反正此时此刻不想跟大成待在一起,谁管大成会怎么做、怎么想。
算了,反正大成对他没有好的观感,那就让他彻底讨厌吧!圣在心中哭泣,强忍悲伤、步伐急速的圣没有撑伞,在他人眼中一定觉得很奇怪,但现在的圣没空在意他人的眼光。
说到底,大成认为圣那时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是不对的,不该跟那种粗鄙的酒色之徒在一起,还不小心被他强吻,大成要是觉得不妥,当时就应该教训圣才对,那个时候什么都没说,现在才开始尽监督者的责任,实在太过份了。
其实圣只是待在饭店房间,什么都没做,连酒都不喝,非常自律,同时很小心不让那个男人的念头得逞,只可惜大成不知道,也不嫉妒,圣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
令人懊恼。原以为大成对他更关心,-切都是错觉,现在终于了解了,不小心,泪滴下来了,圣的情绪激动,无法平息。
既然大成那么瞧不起那种工作,为什么不早点阻止呢?圣开始有些恨大成,因为他是受圣的双亲所托要照顾圣的人,而且大成应该知道圣有多崇拜大成,大成那么聪明,没有理由没注意到圣的感觉,明明注意到了却装做不知道,所以圣才自暴自弃。
雨淋湿了圣的头发,外套也湿了,所以变得笨重。
好冷……
圣看着四周的橱窗,想找个店进去,一直快步走的圣不知道要去哪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能以这副德性回家。
橱窗中映出圣的脸,有如和父母走失的小孩般颓丧,圣自嘲地苦笑,美丽的脸孔变得这般落魄,平常在人前绝不是卑下的一方,而是被推崇、感谢的一方,只在大成面前会变得什么价值都没有,他讨厌这种感觉。
盯着自己看的圣从橱窗中看到一个人影接近,跟大成好像。
不会吧!圣不敢相信,三公尺外,隔着人群,大成走来,圣别过头,心中震撼不已,完全没注意到大成什么时候追来的。
大成为什么不叫他,只是跟在他后面呢?圣觉得焦躁,不变的距离、不会更进一步,如同对待外人般冷淡。
不过大成没有丢下他不管,这点让圣很高兴。
还不用绝望,圣燃起了一丝希望。
大成也没撑伞,同样湿透地跟着圣走,两人的距离没有缩短,等红灯的时候,圣偷偷回头看,大成不见人影,一瞬间,圣觉得失望,大成走到哪儿去了?但是当他继续往前走,又可以从橱窗中看到大成跟在他身后,圣搞不清楚大成到底要做什么。
圣想起大成刚才说的话:「不会觉得过意不去吗?」
那真的是侮蔑的意思吗?圣反刍茗大成的话,才想到当时大成的声音是认真的,难道大成是真心想跟他说什么吗?圣察觉自己没有搞清楚大成的意思而懊恼不已。
雨不停的下,身子开始觉得冷,早春的雨丝一点儿也不温柔,让圣想要寻找温暖。
圣走进小巷子,漫无目的,前方建筑物的广告牌映入眼帘,是宾馆。
要是进去了,大成会怎么做呢?圣有点受不了诱惑,反正这样继续走下去,事情也不会解决,大成会在他进去之前叫住他,还是装作不知情,随他去呢?
不管怎样,圣已经厌倦保持三公尺的距离,下定决心,走进宾馆。
时髦的白色建筑物是间干净的小公寓,还好,这样就不用心虚了,柜台没有人,很安静,大理石地板和大理石柱,看来装演得还不错,植物和沙发摆得整齐,成功营造出令人平静的气氛。
身后传来自动门打开的声音,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传来,大成慢慢走近,跟圣一样全湿了,起雾的眼镜让人看不清大成的视线。
圣拼命装出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波涛汹涌,距离圣两公尺,大成停住脚步,浏海有些乱,因此看起来比平常更容易亲近。圣第一次看到大成仪容不整的样子。
「圣少爷,这是你的期望吗?」平静、抑制怒气的声音。
圣小声回答:「是又怎么样?」
圣的心跳加速,说出这么冷淡的话,大成会怎么做呢?圣不由得担心,头抽痛,让圣有点恍惚。
「像你这样的人……」
大成突然走近。
会被打!圣心中浮现这样的念头,于是紧闭双眼,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被抓住手,然后被紧紧抱住。
圣吓得说不出话,大成的双手紧紧抱住圣。
「已经够了,不要再试探我了,我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
「大成!」
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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