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苜此时也不好发作,暗念:若是真移至祭坛还好说,就怕这蠢女人嫉妒心发作,又干出了什么蠢事。但自己已神魂皆伤,拿她也没办法,快点闭关恢复才是最重要的事,找回希宴反倒不急了。再者凤莱也是希宴的姐姐,最多出出气,也还是会顾念着手足情的。
想到这里,松开紧皱的眉结,携着凤莱一道对着两位大人作揖,一道告退。
伏羲抚了抚手指上刻有的小蛇印记,也没和女娲打招呼,直接闪身不见。女娲身影渐渐变淡,洞府内似乎什么都没变,反而还多了一颗五彩石。
重明鸟啼鸣一声,复有恢复往日大小,在洞府内四处踱步。
而懵懂的希宴还沉浸在肚子被摸的惊讶中,一双碧眼瞪的溜圆,僵硬了会后立马将肚子掩在身下,滚成一团,并没有注意身下待的地方是换了又换。等察觉到不对劲时,已头朝下狠狠地摔落在一片漆黑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君,啦啦啦↖(^w^)↗
☆、被锁
希宴来不及抱住脑袋就摔的不明就里,肚腹之下更是冰寒的可怕,不过这丝丝寒气入体后还挺舒服的,体内那些依旧存在的灼烧感因此消褪不少。不由扭了扭身子,想要摊开贴上,却感到一阵疼痛,团起身,呲牙咧嘴了半响只发出一声咿呀。
希宴呆滞地张了张嘴,又是一声咿呀,扭头细看,依稀只看到卷曲了的小细尾巴在动,瞪了老半响,才郁郁地接受了自己是条长着尾巴的细条家伙。
待之前的疼劲过去,一口叼住不停在晃悠着的小尾巴,严肃思考这里是哪?为何又冰又黑,难不成是蛋壳?希宴再度被这个想法吓到,僵直地瞪大眼睛,绝望地盯视住一点,久久不动。
但没过多久,就双眼放亮地咬住尾巴,弹成圈,兴奋地寻找着可破壳的地方。但滚了许久也不见光亮与边际,也没想过要放弃,滚到头晕脑胀了就歇会,然后傻乎乎地继续滚。
在这一片漆黑中,最能令他开心的就是能听见一声声脆耳的铃声,虽然会隔很久,虽然每次响起时,就会很冷。
慢慢懂了铃响的规律后,也会暗暗记下响了多少次,当响起第一百六十九次后,正在继续寻找边缘的希宴忽然感到整个地方都在晃动,随后吧唧一下滑出老远,抬头间也不知是不是摔出幻觉了,有一线白光朦朦胧胧……
醒来时,隐隐听见一对男女在不远处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听着声音或是情意绵绵,或是平静无波,但说话的内容却让希宴浑身发寒。
备受惊吓地弹开眼,却发现看到的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混沌,反而亮堂的刺眼。速度闭回眼睛,将身子卷了又卷,团了又团,快滚成球了,才咬着小细尾巴,继续听着:
青苜握着凤莱的手,音调轻缓而温和,“阿莱,阿希乃是你亲弟,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地将他锁入冬铃,还因此弄坏了他的灵源,阿父将来问起来你也不好回答不是?”
凤莱一脸娇羞地靠入青苜怀中,“阿苜,幸好你一出关就将他找出来,不然我又做了糊涂事了。原本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谁让他说入魔就入魔,简直不分好赖。谁知道转眼就忘记了,你也知道的,当时我怀着阿祀,你又闭关不出,阿祀一有动静我就不安,记性难免有一时半会的不好。不过,你说他还能修行吗?”
青苜皱眉,“难说,冬铃乃是阿母留下的祭祀之物,可召唤冬神,还可将四海八荒都覆上冬雪的灵物。阿希幸好带有阿父赠与的望月额勒,不然待我出关记起他,他早就化为寒灵了。”
凤莱低垂的眼底闪过一道遗憾的流光,嘴里却是一声抽气,喃喃着,“是吗?竟会如此严重。就知道,我这小弟无论遭受了什么,最后都不会有事的。就算做了阵眼也会有魔祖的突然介入而回来,更是因为入魔而变成了蛇类,肯定也会有其他契机让他能够修行,将来做只小妖也还是有希望的。”
“是啊,所以你就不要捉弄他了。”
青苜顿了几顿后,又道:“阿莱,你的那支鸾钗不是坏了么?阿希出事前我还见过阿父似乎在制一枚扶桑木木簪,只有长成参天的扶桑木才能水火不侵,邪秽不染。而整个八荒六合之内,唯剩阿父手才有了,毕竟小金乌们十个去了九个,谁都不好再去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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