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去照照镜子吧,看看都成花猫了。”另一个瞧不过,开口道。
九里就着水缸照了照,自己吓了一跳:“怎么是这么个鬼样子!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陈红罗练剑,陈红罗见他这样也吓了一跳:“九里,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九里不好意思:“我去烧水,不过不会生火,就弄成这么个模样了。”
陈红罗忙找人给他打水送进屋,让他洗洗换换衣裳。
九里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也不想在外面多呆,忙进屋去了。
擦洗换了衣裳,九里觉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吃饭的时候,陈红绫怎么叫他都不醒,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忙把陈红罗叫来。陈红罗看他睡得正香,悄悄拉陈红绫出去:“别吵他了,好像昨儿一晚都没睡,把柴劈了水打了院子扫了,估计是累极了,咱们先吃吧。”
陈红绫往里看一眼:“九里是抽了什么风?!”
陈红罗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他醒来你问问吧。”
九里是饿醒的,此时已经是正午了,他从床上爬起打开窗户,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阳闪得他睁不开眼睛。小白早就没影儿了,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九里只能到厨房寻些吃的填饱肚子。
陈红罗和陈红绫也都不在,九里一个人吃饱喝足,实在是无聊极了,干脆出去逛逛。
一过正月十五,果然店铺都开门了,九里想着在永安城的这两个多月麻烦了不少人,反正身上也有钱,干脆给他们买点小礼物,算是道谢。
有了这样的打算,他看见合适的店铺就进一下午收获颇丰。紫铜八角小手炉,炉盖上是镂空的喜鹊绕梅图,这是给连巡的;大红色线绳编织的剑穗是给陈红罗的;白檀木的折扇是给钟止的;牛角制的梳子是给陈红绫的。九里想了想,又走很远买了一包永安城最出名的桃花酥。
一切都备好了,他才开开心心地回去。
回去以后陈红罗还没回来,陈红绫也不见踪影,估计又去找钟止了。他将东西收拾好,直接去了连家。
果然,陈红绫正在连家跟连巡钟止说笑,见他捧了许多东西进来,笑着问:“这是抢了哪家店啊,收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九里将东西放在桌上:“要是抢了我就说是你指使的。我刚才没什么事做,就出去给你们买了点礼物。”说着,将各自的送出去。
见大家欢喜,九里心中也很高兴。
手上还剩下一包点心,九里问:“连叔,王二哥在吗?我去给他送点吃的。”
连巡笑着指指钟止:“我已经不管这些啦,你问问止儿吧。”
钟止脑中迅速搜索一遍:“王二年前告了假,说是去丈人家,现在还没回来呢。”
陈红绫接口:“他丈人家在哪儿呢,怎么去了这么久?”
“听别的伙计说是在京城吧,我也没问。”
九里看看手上的点心,这样就送不出去了,早知道他要去见丈人,就该早点给他买点东西带着,永安到京城这么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既然王二哥不在,那就咱们吃了吧,”九里解开绳子,“我是有些饿了。”
陈红绫见是桃花酥,拿了两块,递给连巡和钟止各一块,自己又过来吃了一块。
回去的路上,陈红绫手里把玩着牛角梳,问道:“九里,给哥哥买了礼物吗?”
九里点头:“我自然是不偏不向,都备好了的。”
“是什么?我能不能先看看?”
九里从怀中抽出剑穗递给她:“喏,就是这个。”
陈红绫看了半天:“这还叫不偏不向啊,这东西也就值一文钱吧?”
九里听出她的揶揄,一把抢回来:“这叫礼轻情意重,一点都不懂。”
“又不是你编的,算什么情意?你该自己动手编一个送人,才显得真诚啊。”
九里看看手中的剑穗:“也有道理,可是我不会啊。”
陈红绫戳戳他的头:“就说你笨了,你明儿早起就去卖这个的摊子上求她教你啊,不行就多花点钱,她总能告诉你的。”
九里面露难色:“这个……不会很难吧?”
陈红绫灵光一闪:“对了,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我要学着编一个什么东西送给止哥哥!”
九里看她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默默将后来要说的话消了音。
既然有了这样的主意,九里就干脆没把东西送给陈红罗,打定主意自己编一个,也好扬眉吐气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陈红绫就来敲门了。两个人在摊子前面央求了好久,人家才终于答应教他们。
陈红绫从小没做过这样细致的活儿,一双手握了多年的鞭子都有些僵了,半天连个扣都系不好,九里边嘲笑她便努力控制自己手不要哆嗦,编了拆拆了编的,两个人忙活了一天也只完成了一大半,看师傅早就编了一筐,都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回去赶工,编完之后,九里终于松口气,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陈红绫没在,问了才知道是昨夜一夜没睡,今天早上补觉去了。九里暗自得意,还是自己的手比较巧啊。然后将剑穗拿出来递给陈红罗:“这个给你。”
陈红罗接过,看这歪歪扭扭的手艺,抬头问道:“九里,这不会是你的作品吧?”
九里得意地挺挺胸:“是啊,我花了一天编好的,怎么样?”
陈红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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