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衡躺在沙发上,两眼盯着手里的书,嗯了一声,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去办,不用天天守着我,我不跟王若钦打小报告。”
“我也没什么事儿。”张岩咬了一口包子说:“又没有女朋友,一个人回去冷冷清清的,还不如跟你在这儿,咱俩还能做伴儿。”
古玉衡因为内心比以往多了点儿盼头,笑着说:“我跟你可不一样,跟你做不成伴儿。”
“你这是赶我走呗。”张岩把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看了他一眼说:“昨天不是还在纠结吗?今天就和好了?还是你俩确定关系了?”
古玉衡把手里的书搭在脸上,没答话,张岩看他那样子也没再问。
过了一会儿,张岩把餐具收到洗碗池里,听见门铃的响声,赶紧跑出去开了门。古玉衡像只被惊了的鸟,一下子拍着翅膀要飞起来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又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傅昭阳果然已经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一个旅行包。古玉衡看到他的包袱,脸上不自觉洋溢起笑容,试着想单腿站起来,被门外的人看到,扬声制止了:“你坐着别动。”
他才又坐了回去,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外面的人,嘴唇向上勾起,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满足和幸福。
张岩非常自觉地说:“我下楼买包烟。”然后便出去了。
傅昭阳为他让开路,关上门,回头看见古玉衡正盯着他的旅行包,又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等他解释。这种腼腆收敛的状态在古玉衡身上是不常见的,如果是昨天,他肯定会直接问‘今晚是不是不走了?’或者‘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但今天他什么也没问,异常安静地等着傅昭阳解释。傅昭阳看着他的样子,倒有些疑惑了,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昨天的冷淡影响了古玉衡今天的表现,也不确定古玉衡是否还像昨天那样积极欢迎他的留宿,因此更加后悔自己的急切,有些尴尬地抬了抬手,说:“是几件衣服,我想着以后可能留宿的机会会很多。”
古玉衡挽起嘴角,露出个害羞的笑容,两手放在大腿上,像个扭捏的黄花大闺女,非常克制地说:“我衣柜里有很多空位。”
傅昭阳亦小心观察着他,过了一会儿,把旅行包扔在玄关问:“一起吃饭?”
古玉衡便冲他伸了伸手,意思是要他抱起来。傅昭阳走过来,弯腰将他抱住,古玉衡的两臂揽住他的脖子,把头跟他靠在一起,两人耳朵贴着耳朵,好像有什么东西与昨天发生了变化。
傅昭阳托着他的屁股慢慢走到轮椅旁,往下放时,古玉衡稍微挣了一下,似乎是不想离开他。傅昭阳很温柔地说:“你腿别使劲儿。”
古玉衡便不动了,侧过头用凉凉的鼻尖在傅昭阳的耳根蹭了蹭,像小动物撒娇似的。傅昭阳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另一手在他的背上抚了抚,说:“先吃饭吧?”他以为古玉衡迫不及待想要做那事,今天他已经调整好心态,决定不论古玉衡说什么哥哥弟弟的话题,或者有关坚定炮友关系的话,他都不再介意了。
古玉衡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很温顺地点了点头,坐到餐桌旁等着开饭。
这一幕好像印证了古玉衡‘等你回来’这句话的更深层次的含义,他们像真正的家人和情侣那样,互相等着对方吃晚饭。
张岩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又坐在店里吃了两份关东煮,看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去,客厅里果然已经没人在。
古玉衡躺在床上,靠着傅昭阳的肩窝,一只手悄悄伸过去,指尖犹豫着,慢慢握住了傅昭阳的手。傅昭阳扭头看了他一眼,他连忙闭上眼,手却没有松开。
☆、第二十九章
傅昭阳感受到手心里包裹着的另一个人的温度,有些诧异,想了想低声问:“要做吗?”
古玉衡摇摇头,睁开眼看向他:“你想做吗?”
“纵欲对身体不好。”傅昭阳说。
古玉衡便点点头,小声说:“其实现在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就挺好。”
两个炮友从开始的达成共识,到后来的互相打飞机,再到现在躺在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不得不说这个步骤好像有些颠倒和倒退。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傅昭阳摩挲了两下,翻了个身,变成面对古玉衡的姿势,看了一会儿他的侧脸。
古玉衡反倒不像从前那样大胆,垂着眼,偷偷拿眼角瞥他。
傅昭阳问他:“要接吻吗?”
古玉衡便侧着脸十分乖巧地把嘴唇凑过来,他想表现的矜持点儿,却还是没忍住率先伸了舌头,舔着傅昭阳的嘴唇,脑袋越凑越往前。傅昭阳握住他的后脑勺,这一下让古玉衡更加放飞自我,连手也伸过去,扯开傅昭阳的衬衣下摆钻进里面,抚摸着那里健硕的肌肉和胸前的两点。
傅昭阳被他摸得控制不住,捉住了那双手,又舍不得,嘴唇撤开了一点,用气声问:“是我会错意了吗?”
“什么?”古玉衡小口喘着气,眼角泛红带着春意,脑袋被亲的缺氧。
“你刚刚为什么牵我的手?”
古玉衡抿了抿嘴,半晌说:“你……你先说,你喜不喜欢我?”
傅昭阳的胸膛起伏着,他两眼静静看着古玉衡的脸,不敢确定古玉衡对这个问题是否认真,过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说:“喜欢,恋人之间那种喜欢。”
古玉衡被‘恋人’那两个字烫到,耳根红了,脸也红了,指尖都蜷缩起来有点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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