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皱眉打量了怀饶许久,不确信地问:“你是怀饶?”
怀饶迟疑地点了点头。
寒气大盛,西门吹雪盯着怀饶流血的侧颈,意味不明地说:“很好。”
怀饶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伸出手做了个劝导的姿势,温声道:“等等,不要激动,我想这件事我可以解释,这是个误会。”
“误会?”西门吹雪明显不信,进一步问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当然在比试。
怀饶开口就想这么说,但突然想起了小版的怀饶最后一次见西门吹雪说了什么,无声了。
【只要我赢了你爹,他就会同意我的求亲!西门吹雪,我一定会娶到你的!】如果现在承认他和玉罗刹是在比武,那是不是也间接承认了他想娶西门吹雪?
……娶西门吹雪,一个男人。
他并不排斥两个男人之间的婚姻,甚至他曾羡慕过一个男人和他那位男性+伴侣之间的默契,但他从不曾想过自己会跟一个男人亲密无间的过一辈子。
不不不,他从不曾奢望过跟任何一个人亲密相伴下去,何在乎是男是女。
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由小怀饶整出来的乌龙,只是他将这一系列乌龙上升为了执念。对一个执念久了,难免感情也跟着开始发酵变质,到此,他怎么也无法劝解自己放手了。
其实,如果小怀饶真的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一直陪着他,那也不错。但是,正如西门吹雪所说,这个人不会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陪着一个人、宠着一个人。
怀饶轻笑出声,话转个弯,回道:“他想杀我。”
“为何?”
“大概觉得我该死?”怀饶笑意莫名愈浓。
怀饶此时的笑明明明朗得很,西门吹雪却看着十分不舒服,那种被无数看不见的细针穿插于身体各个角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蹙眉。他让自己忽视着这种感觉,径直收回剑压在怀饶脖子的伤口处,声调平平道:“你确实该死。”
怀饶垂眼瞥了一眼转而要挟于他的剑刃,不置可否。
“我的事不需要他人来做决定,你不能,玉罗刹也不能。”西门吹雪警告着怀饶,同时也在警告玉罗刹。
一直默不作声的玉罗刹闻言,忍不住出声辩解:“阿雪,本……我没有想干涉你。”
“你答应了他什么?”西门吹雪问玉罗刹。
玉罗刹一噎,没想到西门吹雪竟然知道他和怀饶之间的约定。想这事只有他和怀饶两个人知道,不是他说出去的,必然是怀饶说的,他不由怒瞪了怀饶一眼,又忙对西门吹雪解释:“我那只是为了杀他找的借口。”
第30章 二十九只陆小鸡
怀饶不计较玉罗刹算计于他,反倒是配合地笑点头,“嗯,那只是借口。”
两人的一唱一和并没有得到西门吹雪的信任,西门吹雪拧着眉,反手握着剑柄,向前半步,同时剑刃往怀饶的脖子又压了几分,“你说的解释是什么?”
“我……”说误会确实是误会,但真要怀饶开口解释得清清楚楚,怀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关键的是那些真相,他敢说,别人敢信吗?怀饶紧抿着唇,正思索着该怎么劝说西门吹雪相信他,脑袋突然一懵,身体里的细胞开始收收缩缩,思维也在被什么吞噬,意识变得模糊,记忆正被屏蔽……
……撑不住了。怀饶脚下不稳,往后踉跄了一步。
西门吹雪不清楚怀饶身体内的情况,只是看到怀饶后退,下意识挥剑划了一下,随后才发现怀饶的不由自主。只见怀饶勉强站稳,晃了晃脑袋,迷糊不清的眼里露出一丝清醒。
怀饶刚抽回一些神智就感知到了侧颈处的疼痛,他动了动手指头,动作有些机械地抚向了自己脖子,后又不甚在意地将手缓缓摊到自己眼前。
不出所料,满手鲜血。
怀饶勾唇,无奈又纵容地笑了笑。
“你……”西门吹雪握着剑柄的手在看到那样的笑容后,忽然有些不稳,“你什么意思?”
“其实这会儿想想,就算我和你解释清楚了也并没有意义。”怀饶垂下手,注视着西门吹雪的双目,“我只能提前说一声对不起。”
解释了又如何?更多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这具身体。
哦,不,现在的它称不上什么身体,它只是一具被机械同化的容器,装满了别人牺牲和他们的罪行。
有些脏。怀饶苦笑。
“如果我做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那么,抱歉。”怀饶郑重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当着西门吹雪和玉罗刹两人面,“噗嗤”一声炸裂为一滩水。
玉罗刹傻眼了,就连西门吹雪万年冰山的脸上都看到了一丝惊诧。
“阿雪,他到底是什么东西?”玉罗刹怔怔地问着西门吹雪,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想起了怀饶的种种神奇。与此息息相关的大概就是每次怀饶突然出现都会出现的水滴声。
“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是什么状况。”玉罗刹盯着那滩水,缓步走到西门吹雪身边,自言自语似的问道。
谁都不能回答他的疑问,玉罗刹自己再清楚不过。两人无言片刻,玉罗刹沉了沉眼,蹲下身去,犹豫着要不要触碰看看。
“别动。”西门吹雪一直瞅着那滩水,突然瞳孔微缩,在玉罗刹伸出手时眼眸一凝,出声阻止了玉罗刹的动作。
玉罗刹下意识一缩手,问着:“怎么了?”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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