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食客瞧见陆小凤这副样子,无不是嘻嘻哈哈、乐不可支,也只有靠着角落的一桌全然没有被陆小凤影响。
这一桌坐了两人,两人对面而坐,一人白衣如雪,面容俊朗凌厉、寒冷如冰,气质疏离,又带着一股剑气,一看便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另一人不过少年年岁,脸上还是稚嫩之色,却也能隐约瞧出五官刻画的精美。这两人正是陆小凤要等的西门吹雪和先陆小凤两人而行的怀饶。
花满楼一身轻松,在陆小凤之前走到了西门吹雪两人的桌前,扫了一眼仿若进入无人之境,径自喝水的西门吹雪,又扫了一眼撑着下巴看着西门吹雪的怀饶,有些意外。
“西门庄主。”花满楼温声与西门吹雪打了一声招呼,西门吹雪头都没偏一下,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回应。
花满楼不以为怪,淡定地往怀饶这一边靠近了一点,问怀饶道:“怀饶是如何知道这便是西门庄主的?”
怀饶还是那么撑着下巴,微微侧过头看向花满楼,嘟嚷着道:“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花满楼执扇的手一顿,惊奇地顺着怀饶的话问:“怎么不一样?”
怀饶咂咂嘴,又回头看了西门吹雪一会儿,回忆着道:“他的气场压过了这里的所有人,照你们的描述看来,我想你们要等的人只会是他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似乎曾经见过一串和他有些类似的数据。”
数据?他们是第一次听这个词,也是第一次听说可以用这个词来与人相比较,花满楼难以理解怀饶的思路,对怀饶的看法不由又复杂了一个层次。就是西门吹雪如此冷淡的人,听闻这样的言论也瞥了怀饶一眼。不过,西门吹雪也仅仅瞥了那么一眼,再无动作。
“让开,让开,快让开!”
陆小凤吵吵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眼看着到了怀饶他们这边,怀里摇晃着的东西一个不稳,向花满楼砸了过去。花满楼不紧不慢,轻松让步,躲出了危险地带。陆小凤见此,松了一口气,却再也护不住怀里的东西,眼睁睁看着它们“咕噜噜”地滚到了桌上,厚厚地铺了一层。
总归没有滚到地上,陆小凤心里生出了几分庆幸。瞄了眼怀里还剩一半的吃食,干脆全给堆在了桌上。陆小凤大呼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汗,哈着腰,撑着桌子,无奈地对怀饶说道:“我说,这么多东西你真的能吃完吗?”
“当然。”怀饶双目一瞪。
“好吧!”陆小凤立马跟断了气一般,将头砸进了零食堆,暗叹许久,才撵着零食转过头,幽怨地盯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无甚情绪地与他对视,最终败下阵来的还是陆小凤。陆小凤只觉得人生越来越灰暗:麻烦甩不开,朋友也一点不窝心。
“西门,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一个天大的人情!”陆小凤抬起头,双手还是那么撑着桌子,说。
西门吹雪小幅度地拧了拧眉,脸上情绪不变,冷着语调问:“为何?”
西门吹雪这人与花满楼就是两个极端,花满楼对任何人都是温和有礼的,但西门吹雪对任何人都是清冷淡漠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朋友。或许花满楼的心里不会亲近每一个人,但他必然会给每一个人最基本的尊重,或许西门吹雪心里不是不在乎一些人,但的性格使之外在对谁都是冷冷淡淡。
陆小凤显然也是对西门吹雪这冷淡性子摸个彻底,忽略了他的态度,直接道:“我为你到这江南,也由此摊上了这个祖宗,从fēng_liú浪子退化成了任苦任劳的奶娘,你说你是不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怀饶没有任何陆小凤在数落他的自觉,还泰然自若地围观着两人对话。西门吹雪敛了敛眼皮,睫毛一扫,“为何要如此?”
“此事说来话长。”一提怎么摊上怀饶这茬,陆小凤就只能哭丧着脸。
“长话短说。”
“有苦难言啊!”陆小凤摇了摇头,“西门你就别问了,你只要知道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就好。”
陆小凤虽然滑头,但还不会在这种事上坑朋友,特别是这个朋友还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明白,但,“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特别还是不明不白的人情。”
“咳咳。”陆小凤捂嘴咳了一声,虚了虚眼,“不是不明不白的人情,也不会一直吊着,你很快就可以还上,并且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大多时候,西门吹雪是沉默寡言的,能不说话就不说,现下,他就觉得再没必要与陆小凤多费口舌,微抬了抬下巴,一个眼神就让陆小凤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陆小凤摸摸胡子,拉开凳子坐了下来,“西门,徐乔两家近来总有人无故惨死的事你听说了吗?”
“没有。”
对西门吹雪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陆小凤也是无话可说,他反手揉了揉右眉,“你这时候要杀徐家人,江湖上很容易谣言四起,与你百害而无一利。”
“我只杀一人。”西门吹雪知道陆小凤想表达什么意思,却不为所动。
陆小凤:“我知道你的为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相信西门吹雪可以永远坚守他的底线。你要杀徐家人,这本就是个屠杀的切入口。”
有理由杀徐家某人,自然可以有理由杀徐府所有人。
西门吹雪不出声,但态度很明确,并不曾为陆小凤的分析所动摇。
陆小凤撇撇嘴,“说来,我还不知道西门你为何要杀徐家人,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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