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干喝的喉咙使我从沉睡中醒来,却发现自己正窝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温暖地令我不相离开,顾不得因宿醉引起的头痛欲裂,我又往里靠了靠,头顶上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昨晚上虽然醉得迷糊,可还残存着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断,好象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脸上烫得厉害,头埋得更低了。却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卓阳的两腿之间似乎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我。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顾不得难为情,我扬起头愕然地看向卓阳,正对上一双溢满柔情的眼睛,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温柔,好象将我的灵魂全部吸了过去,跟着它在空中旋转飞舞。
见面礼
忽然唇上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将我的神智拉了回来,我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双唇,天哪,卓阳吻我了!我掐了掐自己,尖锐的巨痛使我清醒起来。
看着卓阳红肿的嘴唇和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我有点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道:“卓,卓阳,昨天晚上,我,我……”
卓阳收起了眼中的深情,换上了惯有的温和,若无其事地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不放心你才陪你住了一晚。”
听了这话,我登时呆若木鸡,心里有些不甘,难道我所表达的一切在他心里竟然留不下一点痕迹?于是赌气地大声道:“我记得说过我爱你!”
卓阳的眼中顿时光华闪烁,可是很快又暗了下来:“如果半年后,你还这么想的话,我就跟你在一起!”
扔下这一句话,卓阳拉高衣领,匆匆下床走掉了,留下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茫然无措,卓阳,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半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与吴婷婷的关系并非众人所说的那样,可是也不象啊。我绞尽脑汁,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怎么心中有隐隐的喜悦?唉,看来摆正自己的位置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时,喜儿端了桂圆松子仁汤眉开眼笑地进来,以惯有的大噪门叫道:“苏羽少爷快起来喝汤了,是小候爷专门吩咐人给你做的。”我的心中波澜起伏,彻底被卓阳变幻莫测的态度弄糊涂了。
“先放桌上吧,我马上就吃!”
“那怎么行,小候爷要我看着你吃下去。”喜儿不由分说,将碗塞到我手里。
我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强迫人的,只好一勺一勺地把汤吞下,胸口竟升起了丝丝缕缕甜蜜蜜的感觉。
我发现自己真的不可救药了,只要是卓阳的一点点关心,就会吊起身体里所有叫做愉悦的细胞,心情舒畅不已,所谓的理智和决心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却又偷偷渴望着卓阳的关爱,想改变对他的心意,却总是情不自禁的溺在他那清纯好闻的兰草气息里。
佛说:你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烦恼。可我终究是个凡人,想放下却不忍放下,更放不下,只有任这种痛苦又甜蜜的烦恼伴着我年年月月日日时时。
正当我胡思乱想,神游天外的时候,头上忽然一痛,眼前出现喜儿放大的脸:“不得了了,苏羽少爷,你现在走神的本领越来越高了,我叫了几声你都没听到!”
“没看到我的酒还没全醒吗?”我白了她一眼,强词夺理以掩饰住内心的烦乱。
“啧,啧,不说我倒忘了,昨天晚上你可威风了,抱着小候爷又哭,又笑,又跳,别人拉都拉不开。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晚上闹得太厉害了,所以到现在还酒醉未醒,那你醉酒的本领也太高了吧!”喜儿一定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狼狈样子,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
我大窘,但是看到她的神情不同于往日,眉飞色舞,眼含□,决定反客为主,将她一军,于是痞痞地笑道:“怎么样?流雪的滋味不错吧。”
喜儿的脸顿时红成了小辣椒,音调也低了八度:“你,你说什么?”
我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别以为昨天晚上我没看到你们眉来眼去!”
喜儿又羞又怒,跺着脚咬牙道:“苏羽少爷!”
“在呢!”我一脸的无辜。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个人很可恶!”
“有啊,不就是你吗?”我笑嘻嘻。
喜儿气恼地瞪着我,我朝她眨眨眼,她终于敌不过,掩面而去,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当是谁这么高兴呢,原来是苏少爷啊!”伴着咸咸的声音,韩落走了进来。
“在我的房间,除了我还有谁?”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呵,火气还挺大,谁惹你了?”他笑得假惺惺。
“快说,有什么事?”我不想看他那张欠揍的脸,开门见山。自小就看不惯韩落那不修边幅,目空一切的样子,如今知道了他对卓阳的心思后,反感又加深了一层,虽然他的确很能干,比我强得多。
“白公子昨夜醉酒,小的特来问候一下!”韩落油腔滑调。
我送了个白眼给他:“得了吧,你能有那个心,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快说正事!”
“真没情趣!”韩落不满得嘀咕着,然后正色道:“候爷叫你到大厅去!”
“什么事?”
“不知道,你快收拾一下,我先过去了。”
望着韩落离开的背影,我有点纳闷,如果他喜欢卓阳的话,至少对我应该有点敌意,可从今天态度来看,竟和往常一般无二,难道我是小人之心,看错他了?不由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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