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人看陆之斌在那儿自怨自艾,小表情丰富得就跟搞笑演员一样,默然无语。智商不同的人,果然有一定的代沟距离,上帝造人都是有他的偏颇侧重的,对于残次品自然只能碌碌无为,当然,此处的残次品不是他张树人,而是对面这位都快眼泪汪汪的陆之斌。
“我说.....我家很乱,让你的狗乱跑,可能情况不会太好。”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乌鸦嘴,说出的话永远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张树人便是其中翘楚,他话音刚落,陆之斌便听见一声巨响,继而便传来了他宝贝狗弟的呜呜声。
陆之斌来不及敬佩张树人的先知天分,便赶忙往声源出奔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家狗弟的身影,只看见一排掉在地上的衣架......小陆急得大叫:“心肝宝贝,你在哪儿,给哥应一声儿啊!”
“呜......呜....”
张树人循着声源,从他新购买的全自动洗衣机里,捞出了一只小黄狗。他实在不明白,这么一只小东西是如何克服重重障碍,完成各项高难度动作才把自己顺利关进洗衣机里的。
他木着脸将手上的肉团递给了陆之斌,难得感慨道:“你有一只和你具有相同特质的狗,真是难得。”其表演杂技的功底和你不相上下。但这后半句,张树人同学便懒得浪费力气说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之斌含泪:“我的西皮是他!”指着张树人 作者菌点头:“不好么?” 陆之斌:“可换否?” 作者菌坚定地:“否!” 陆之斌退一步:“吾可攻否?” 张树人默默:“否!” 作者菌惊奇:“哇,张先森也会用感叹调呐~~o(≧v≦)o~~好棒!”
☆、取名狗弟(捉虫)
张树人自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具有生活情调的人,比方说,他愿意耗费巨资将自己暂住的小屋打理的舒舒服服,漂漂亮亮,比方说,他喜欢在闲暇的时候看看电影调剂生活。
同样,张树人还认为他是一个心底柔软又善良的人,因为他在看见类似于陆之斌叶般那样的低智商生物时,都能保持和蔼又亲切的模样,只是为了不伤害他人弱小的心灵。
所以,当他正惬意的喝着咖啡,看着巨大的台式液晶屏电脑上所播放的,他最爱的......唯美爱情片,却被一阵噩梦般的敲门声给惊扰时,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激烈的负面情绪,但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可因为是面瘫脸的关系......所以,始作俑者,号称他人贴心小棉袄的陆之斌,并没有意识到新邻居的情绪起伏。
因为此时,他自己也心慌意乱的很。只见他用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的气势掰着张树人的肩膀,一脸哀戚的看着他,“救命!大哥!我家心肝快不行了。”情绪起伏较激烈陆之斌,刚说完这句话,竟然忍不住抽泣起来,“你快跟我去救它!”
张树人留恋的看了一眼屋内,安置得舒适不已的小沙发和一杯香浓的美味咖啡,医生的职业道德让他不得不放弃眼前美好的一切,转身跟着快要发羊癫疯的陆之斌往对门走去。
小黄狗这几个月长得飞快,从原来的小不点儿变成了一只有思想,有深度有内涵的大黄狗......至于为什么说它有思想有深度,自然是因为它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儿没脑子的到处乱跑,而是非常乖巧的摊在的窝里......有气无力......哦对,陆之斌刚还说它快不行了。
陆之斌见不得张树人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刚准备将其以光速拎到心肝宝贝身边,就听张树人开口说道:“病狗什么症状?”
“啊?”陆之斌挠挠头,“你看不出来么?它明显没有精神,从前都是活蹦乱跳的,最严重的是它的嘴巴突然肿了!”
张树人正准备蹲□,仔细为这只瘫软乏力的狗进行深入的检查,一弯腿,咦?没蹲成......只见校友陆之斌一副心疼又纠结的模样,使着狠劲儿攥着他的衬衫袖子......看着他的狗......
张树人:“......”这是他今早刚熨好的衬衫......
“如果你不能克制情绪的过分外泄,我可以先为你打一针镇定剂。”
陆之斌满脸焦虑的望着平静的张树人,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啰嗦了,快看看它究竟怎么了,我心肝宝贝都快死了,你还有空说闲话。”就差狠狠给张树人的屁股补上一脚。
张树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动手将自己的胳膊从陆之斌的狗爪子里解救出来,心里安慰自己道,处在过分焦虑心情中的人类,智商都会变零,而对于原本智商就是个位数的灵长类动物而言,他们焦虑起来的时候都堪比qín_shòu......不同物种之间的交流障碍是一条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黄狗先生似乎真的非常虚弱,因为它不仅没有表现出一只狗在看见熟人时,应该表现出的热情,甚至连它目前的形象都有些惨不忍睹。张树人想,如果狗有脸色的话,黄狗先生目前的脸色应该是铁青无疑,愣谁顶着一张紫红紫红的嘴巴都不会兴奋得起来,这关乎到面子问题,无论是人还是狗从本质上来说,他们都是爱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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