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周小跳很诚实地回答。
卿九毫不掩饰的笑出来:“你看,跟着我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的确是没人敢欺负周小跳了,但是也没人敢来了。
自从九爷接收了周小跳,无论是耿天征,司徒浩还是左玄明,都自然而然的有多远躲多远。要知道惹上了九爷,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周小跳倒也不讨厌和九爷在一起,就像别人说的,九爷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要你顺着他,他就不会乱找你麻烦。不过周小跳生性喜欢热闹,总还是觉得人多要比人少有意思。
卿九看出他不是很开心:“你怎么了?和我在一块不高兴?”
周小跳摇头:“我在想为什么朋友们这几天对我的态度都怪怪的。”
卿九哼了一声:“自然是因为我在这里,他们自惭形秽没脸见你。”
周小跳自以为在脸皮方面很少有人能让他甘拜下风,但是九爷在这方面无疑能让他输的心服口服:“九爷,你没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很奇怪了。”
卿九前几日虽然身在魔教总坛,但对江湖上的大小事情却了如指掌。这几天发生在周小跳身上的事他也同样有所耳闻:“耿天征再怎么说也是伤害你的主谋,心里对你有愧,再者这孩子年纪不大城府却很深,他不理你不是好事么?”
“不不不,萌萌不是不理我,是突然开始对我太好了。”周小跳每天三顿饭都能收到切得薄薄冒着热气的烤鸭。
卿九捏了捏周小跳的脸:“他给你什么你就要,对你好你就收着,想那么多干什么。至于司徒浩那小子,别扭的不得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不理你你又不会少块肉。玄明的话……他生性如此,也不算是针对你,平日里跟我都没几句话说。”
周小跳叹了口气:“小明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可是平常都板着脸,多可惜啊。”
卿九想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指着周小跳:“你、你、你刚才说,玄明对你笑了?”
“是啊,也可能是他失去意识之前没控制住,面部肌肉抽搐吧……”周小跳事后看见左玄明依旧冰山一样的脸,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那天晚上很可能是看错了。可是那么美好的笑容,真的有可能是他的错觉吗?
卿九的神情复杂起来,他看着周小跳,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开了口,不过一反常态的,并不像平日那样张扬跋扈的口气,而是柔软了很多:“小跳,我虽然是玄明的舅舅,但也只见他笑过一次。”
周小跳虽然知道左玄明的面瘫应该不是一天能够养成的,但真没想到他能从小这样。
“当年我父亲练成十重乾坤大法,本是教中人人欢欣鼓舞的天大喜事。没料到,紧随其后的就是父亲的心性大变,开始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教中无辜和武林中人。我姐姐,也就是玄明的母亲,本教圣女,终于是看不下去,前去劝解父亲,不料……不料……”卿九有些哽咽,半晌才接着说下去,“父亲已入魔道,竟然亲手杀了姐姐。教中上下当即大乱,四散奔逃。当时我还只有14岁,家里仅剩的亲人就只有玄明一个,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保护他,要活下去。所以我连夜带着他逃出了当时的总坛。”
说完这些,卿九长出一口气,似是往事历历在目:“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山中雷电交加。我带着一个6岁的孩子,本来熟悉的山路却突然间辨不清方向。很快我们就在山里迷了路。”说到这里,卿九自嘲的苦笑,“当年的我还是太弱了,明明发誓要保护好他,却反倒要一个6岁的孩子在那种情况下安慰我。”
周小跳就像是听故事一样,但是这个故事好真实,真是的就像是所有场景都能出现在他的眼前。
同样的大山,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暴雨,同样的逃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奇妙的巧合。
卿九唇边牵出一丝难得的温柔:“这就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玄明的笑。当时他用冰冷的小手抚上我的脸,擦了擦我的眼泪,笑着说‘舅舅,不要哭。’”
周小跳静静的想着当时的情景。
“原本父亲亡故之后,教主之位应当传授与我。这就意味着我要练那乾坤大法,乾坤大法一旦开始修习,若是不到死亡之时,便不能停下来。可是玄明却挺身而出,代替喔坐了教主的位子。别人眼中只道是他夺了我的权,我却清楚他是不希望我受苦。”卿九这些话从未与他人提及,但是面对周小跳,他却不由自主的全都说了出来。也许是因为这些话在他心里闷了太久,也许是因为没有人能拒绝周小跳那双清澈的眼睛,“玄明亲眼见他母亲死在祖父手里,自是再狠那邪功不过。但他终还是练了。小跳,也许你很难想象,但是我清楚,对于练这门功夫的人而言,亲近在意之人越多,到时候顾虑牵连也越多,担心也越多,万一出了意外……便是其他人根本无法体会的伤心难过。”
亲手杀死自己的至亲至爱之人,要比身体上的痛苦还要难以使人承受。
“所以,他要故意疏远他人吗?”周小跳恍然。
卿九顿了一会,又道:“小跳,本来这些事情也不应该跟你说。但既然玄明能够对你笑,那么你就已经不算外人了。当时他不带‘冰魄养心膏’便私自来到这里,我真的担心他要寻什么……寻什么短见。即便他最后还是听话的吃了,但是不代表他就没有糟蹋自己的想法。他难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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