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存在着莫名的距离感,
彷佛有一层透明的壳包着育斯特,
区隔出令人无法靠近的距离感,
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育斯特相信自己的感情。
当他终于体会到自己的心意时,
坎贝尔在心中发誓:绝对会好好的珍惜、收藏、呵护他,
不让任何坏事降临对方身上……
他爱育斯特,却不愿意勉强他,
所以,只能交出选择权——
育斯特,你愿意接受我的感情吗?
第十一章
艾蜜莉断断续续的出现呼吸困难症状持续整个晚上,为了照顾女儿,育斯特在床边坐着打盹一夜。直到清晨,艾蜜莉的状况终于稳定而沉睡,育斯特摸摸她的脸颊,疼惜的端详片刻,接着才站起来定出女儿的房间,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感觉自己接近虚脱。
这一连串的遭遇,育斯特不知道自己还有体力承受多久;虽然疲惫却不敢闭上眼休息,他怕自己睡过头、甚至一睡不醒;然而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处理。事实上,他已经留书交代后事,以防万一。
两天前,育斯特经过冗长的考虑,决定连络他的真正雇主。「我必须辞职。」
「为什么?」电话另一头的加百列·葛斯曼相当惊讶,「约翰,别冲动……」
「我犯了严重的职务疏失。」育斯特不等对方劝说,慢条斯理的说:「我会归还预付的薪水,违约金也会想办法付清。至于艾蜜莉的……」
「别开玩笑了。」葛斯曼立刻打断,育斯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诀别,让他非常紧张,「约翰,违约金不是问题……我不希望你辞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育斯特没有多解释,只是重复自己严重失职、必须辞去司机的工作。「我不想在电话里谈这件事。」葛斯曼拗不过他,于是推托,「星期六到马球场……我们见面再谈。」
育斯特继续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鼓足力气站起来,下楼来到房东罗宾森夫妇的住处,请罗宾森太太帮忙看顾艾蜜莉。
「约翰,你不休息一下?」罗宾森太太担忧的看着育斯特,「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育斯特摇摇头,「我必须处理一件事。」
看育斯特的神情怪异,罗宾森太太不敢多问,只点头答应照顾艾蜜莉。当育斯特拿着车钥匙正要走出公寓大门时,罗宾森太太从窗口叫住他,「约翰,小心点,别做傻事。」
育斯特点点头。他不想做傻事,但是该了结的事还是必须做个了结。
手指紧捏着车钥匙的三分圆形标志,育斯特不安的走下车。抬起头,一面汽车厂牌和一面名酒厂的大型旗帜迎风飘扬,明显提醒了本届马球锦标赛的雨大赞助者。
即使马球赛的参观采邀请函制度并且必须事先高价订位,然而从停车场中车辆的数量和品牌判断,经济不景气的阴影没有对这个贵族运动造成丝毫影响。
育斯特在马球场入口处旁边站着等候,他惊讶的发现许多媒体可见的名人、以及仅听过大名但从没亲眼看过的大人物,在方圆百里之内,还有非常多穿着黑衣、戴着对讲耳机,举止拘谨而警戒的人,稍远处,好几辆厢型保安车待命。看看表,约定的时间已到,正当育斯特认为他的雇主不可能准时出现时,好几辆外形一模一样的黑头大轿车鱼贯开进来,在入口前停下。
几辆车同时开门,十几个黑衣人率先下了车,接着从其中雨辆车里走出一名身穿blackh呢的中年绅士、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白发绅士;罗伦斯·布罗戴斯和加百列·葛斯曼分别从同辆车的左右两扇车门走下。最后,坎贝尔挽着史都华特·麦道维尔女伯爵慢慢走出车厢。
不少记者和摄影师立刻蜂拥而至,而几个身材剽悍的警卫也立刻围上推持秩序。看见这个阵仗,育斯特开始后侮和葛斯曼约在这里见面。
「约翰!」当育斯特正想躲到一旁的角落,布罗戴斯却面带微笑的开口叫住他,「别待在那里!」同时以眼神示意,请警卫让育斯特靠近。育斯特偷望了坎贝尔一眼,对方毫不理会,只顾着和女伯爵说话。
育斯特低下头,仅仅向前两步,刻意和这群局尚人士保持一定的距离,拿出预先准备好的信封,「我来辞职。」他以双手将信封递给布罗戴斯,「里面有合约书、车钥匙,钱的部分,我……」
看育斯特坚决认真的态度,布罗戴斯不禁惊愕。「这件事……」他尽量缓和声调,企图安抚对方:「约翰,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来?到我在观看席的包厢再说。」
育斯特却摇摇头,「我是来辞职的。」
「约翰……」葛斯曼也关心的过来帮腔,「跟我们来吧!」
育斯特还是摇头,又重复了一次辞职的意愿。布罗戴斯于是改变战术,「好,但是我想等一下再详谈——」他指着两旁的人,「我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谈公事。」
育斯特其实想速战速决,但布罗戴斯相当坚持,他只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我等。」说完,他便像幽灵似的远远退到一旁。
布罗戴斯看着育斯特的单薄背影,再转头疑问的瞪着坎贝尔,「杰希,这是怎么回事?」
坎贝尔什么都没有说,迳自挽着女伯爵走进马球场。
「亲爱的杰希,我很遗憾、也很高兴你终于可以换司机了。」女伯爵突然开口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你的司机……看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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