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杨若愚感受到张致的目光,笑问道。
张致由衷地感慨:“我在想,几年不见,我的小鱼气质越发地出众了……知识就是力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杨若愚扑哧一笑:“所以呢?你……突然发现,好像再次爱上我了?”
他咽了口口水才把省略号中那一声“他妈的”咽了回去。淡定,淡定,我好歹是个知识分子,杨若愚在心里告诫自己。
张致面不改色:“我一直喜欢你的,小鱼。当年要不是你不辞而别……”
杨若愚眉毛迅速地挑了起来,那双凤眼被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张致急忙改口:“我承认,当年我们的感情确实有不少问题,都是我的错……所以,我想将功补过,只要你愿意,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真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杨若愚听了,又眯起眼睛,缓缓道:“此话当真?”
张致用力点头。
声音抬高了些:“当牛做马都可以?”
还是点头,但稍微没那么用力了。
杨若愚哈哈大笑,左右看了看没人,抱起胳膊说:
“那我现在走累了,你背我一会儿。”
张致没敢说上两次我腿都走折了你连气都不带喘的你体力比我好啊今天才走了多久,顿了一下,走到他身前蹲下,还向后伸出手:“上来吧!”
杨若愚也不客气,干脆地爬上了他的背,饶是他一直有些偏瘦,到底是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这一下弄得张致闷哼了一声。杨若愚笑而不语。
两人就这样在夕阳的余晖中漫步于海边,潮涌的声音让他们之前生出了一丝暧昧的气氛。张致轻轻地开口,像是不忍打破这气氛似的:“你好像很喜欢散步?以前倒没发现……”
杨若愚的声音也轻轻的,因为趴在张致耳边,听起来十分柔软,让张致心头一荡:“散步的时候可以想很多事情,论文啦,项目啦,琐事啦,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很舒服……我以前就很喜欢的,只是觉得你不会喜欢,就没告诉你。”
张致想起自己只喜欢壁球、保龄球、高尔夫之类,需要特殊场地的运动,似乎杨若愚曾告诉过他自己不会这些,但他也没在意……这样短暂的叙旧让气氛变得更加温情,张致甚至觉得背上的人一点儿也不重了,希望就这样走下去,再走远一点儿……
太阳快落山了,张致也觉得垫在杨若愚屁股下面的手都没了知觉,试探着转头想问他要不要先去吃晚饭,却见杨若愚歪着脑袋,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眼睛本就是杨若愚最为秀气的五官,此时这双美目轻轻地闭合着,清淡的长睫毛盖在眼睑上,一根根清晰可见……张致感受着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不由地问自己:当初,怎么就舍得把这样的尤物撇在一边,还让他跑掉了呢?
香山这边关系不可描述的一对在夕阳下散步,羊城那的一对儿——或者说两个人,可就没那么安静惬意了。
周末,蒋琛作为一个合格的研究生,在图书馆悬梁苦读,许冰砚打了电话来,问他在哪儿,说自己已经到学校了。蒋琛怕影响别人不敢多说,只好让他到图书馆门口等,自己收拾了东西匆匆跑了下去。
许冰砚比他到得还早,蒋琛看见他那冰山脸就愁得慌,无可奈何地上前,劈头盖脸问道:“冰砚,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咱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以后就是朋友,朋友你懂吗?不负责你吃喝拉撒,不tuō_guāng了上床等你的那种朋友……你现在,这闹得是哪一出?”
这些天,许冰砚自己总是胡搅蛮缠不说,还惊动了他们俩所有的共同朋友,甚至亲人。发小们一个个跑来劝蒋琛不要因为一点儿误会抛下许冰砚不管,就好像他没了他多可怜似的;就连不明真相的双方父母们也特意为许冰砚求情,说不管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冰砚已经知错了,从小到大的朋友哪能说断就断,劝他俩赶快和好。
误会,误会个大头鬼啊!蒋琛不胜其烦,现在又被找到学校来,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但是面上,仍并不严厉——倒不是厉害不起来的性格,只是蒋琛觉得,面对许冰砚,他这么多年来已经和蔼惯了,就算想跟他生气,这火儿也发不出来。
“还是说,你现在要告诉我,你突然发现爱上我了?”蒋琛半开玩笑道。
他本来没指望得到答案,却听到许冰砚低沉的声音:
“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不习惯。”
蒋琛狠狠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习惯啊……这怪我,在你身边腻了这么些年了,就算换个保姆也要有个适应期呢是吧,更何况,还兼床伴呢哈,对,对,是我欠考虑了……”
蒋琛感觉自己已经语无伦次,甚至牙齿都开始发抖,怕是装不了多久淡定了,于是更加加快了语速:“那什么,不习惯没关系,咱俩循序渐进一下?等你,适应了,我再撤,你看行吗?”
许冰砚想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那个,马上,马上,”蒋琛胡乱地应着,“我收拾好就给你电话,好吧?那个,我一会儿还有个导师的会要开,我先走了哈,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一刻也不能多等,赶紧转过身,迅速地向图书馆里走去。就这样快速地走到许冰砚看不到的角落,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蒋琛靠在墙角,缓缓地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任泪水肆意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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