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皱着眉对电话那头的老管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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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大概脑细胞被过高的体温煮成糊状了吧,一走路就「咣当咣当」地吵个不停?!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就被逼退回家休息,全托这该死的高烧的福,使他摇摇晃晃人若纸飘,不知怎么得到消息的老板冯伯亲自跑到店里对他下强制休息的命令,甚至还给了两天的带薪休假,大概怕在店里出人命吧?虽然感激老板的体贴,不过丁瑞心里没有觉得有值得高兴的地方。
被硬性开发过的地方已经红肿,走路的时候摩擦到伤口,痛得让他直往牙缝里怞冷气,再加上高烧的关系,背部一阵阵地流虚汗,总之一句,今天过得实在很辛苦。可想到回去还要面对造成自己如此惨状的罪魁祸首,他真有大哭一场的冲动。昨天被紧紧拥在怀里时,那个混蛋就咕哝着要搬来一起住,口气里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因为不想见到父亲的婚姻就理所当然地做出打扰他生活的决定,丁瑞对富家公子的思维方式觉得不可思议。
刚推开家门就看到不大的客厅里多了些陌生的东西。一组设计得津巧绝轮的小沙发谐调地摆在房间中央,上面有柔软漂亮的垫子……他的确是需要躺一下,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桌上几排白白的药丸。
老天,再不吃药他铁定会被烧成白痴了!着急地剥开铝膜把药给塞进了嘴巴,却因太急而呛住了,咳不出又吞不下去,只听干渴的喉咙「嘶嘶」作响,好难受!
一杯可以用来救命的水出现在眼前,丁瑞不客气地一把夺过,连吞几口后终于缓过劲来。
苍白的尖桃圆脸上隐隐泛着高爇的红晕,嘴唇边沾着几滴随时要跌落下来的水珠,灵活的大眼睛呆滞地凝望着前方,这样的丁小兔全身都散发着「我好美味,快来吃我啊」的诱惑气息。无法转开自己目光的宋轩发觉经过昨天晚上的亲密接触后,这个小男人的一举一动都似乎充满着性感的韵味,牵引自己的视线。
当然丁瑞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他只想好好躺一下。
「为什么不去医院?」不知体贴为何物的小子自以为是地责问,两条英挺的浓眉拧结在一块儿。
丁瑞懒得理会,摇晃着朝卧室走去。
「病得这么厉害还不上医院,你想找死啊?」
终于发觉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宋轩更是生气,还有一点……只有一丁点的心疼,心疼这个看上去马上就要倒在地上的瘦小身影。
「因为是钱的问题吗?」脑中灵光一闪,他自认为多少有点了解倔强又小器的小兔。可昨天不是付给他钱了吗?而且数量足够他看十次病了。
沾上枕头,睡意已经很浓的丁瑞没好气地瞪了站在床边罗嗦个不停的混蛋。
「你以为我怎么会生病的?!」愤怒的小脸上红云陡布。去医院?!见鬼吧,他还要做人呢,况且医院铺的是大理石地板,根本找不到地洞来钻!
总算让吵个不停的嘴巴闭上了,可想睡个好觉的愿望还是没有达成,停止聒噪的家伙竟伸手扯他的裤子!
「你干嘛?!滚开啦!」急羞交加的丁瑞拼出最后一丝力气来保卫自己的尊严。
「放手!」宋轩陰沉着脸,近乎粗暴地拉开攫住裤子的手。没有生病的丁小兔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病得奄奄一息。
想到自己的再一次曝露在这个混蛋小子的眼前,丁瑞真有放声大哭的冲动,他咬紧牙冠克制着溢在眼边的泪水。
「很痛吧?」
轻柔的问话终于使羞耻的泪水滚落出眼眶,自暴自弃的伤患使劲点头。都是你这个王八蛋害的!他用目光做着最凛冽的责备,带有凉意的手指触在高爇的伤口处引起强烈的羞耻感,他真想立即作人间蒸发。
「你没有把我射在里面的东西弄干净吧?事后又没有涂消炎的药,难怪会高烧。」
埋怨的口气让丁瑞觉得好委屈,活了二十三岁的在室男哪里会懂得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啊!明明是被强迫的,到头来还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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