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我所知,这缅北确实来了了不得的外人。”温夫人和孔雀对视了几秒,若有所思的拿起酒杯低头浅尝了一口,再抬起头的时候,神情已然是换了一个人,目光中属于少女的痴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深沉和敏锐。
“这位沈先生,你说是不是呢?”温夫人锐利的目光扫向坐在旁边的沈诚。
问完这一句,温夫人依然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目光难掩锐利。
孔雀抬起眼淡淡地瞥了一眼四周,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手中的纯银餐刀,感觉到气氛变化的保镖也紧张了起来,目光死死地锁在沈诚和孔雀身上,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此刻却是非常的镇定。只见沈诚叉了一大块火龙果塞进嘴里,好整以暇的吃完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温夫人。”沈诚把餐巾丢到一边,靠上椅背,一脸坦然的笑容。
“孔雀身边的人我总是额外关注一些,尤其沈先生的来头似乎还特别大。”温夫人说着瞥了孔雀一眼,她无意和沈诚背后的势力为敌,那不是她可以抗衡的力量,她只是想不明白冷心冷情的孔雀为什么掺和进来。
“大不大的,现在还不是唯我们队长马首是瞻,夫人的好意,我们自然是知道的,让夫人为难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去做。”沈诚说着狗腿的冲孔雀笑了笑。
以温夫人的中文造诣依然不明白什么是‘马首是瞻’,不过沈诚的示好她倒是接收到了,挑了挑眉,明眸一转,眼中的寒光如冰雪消融,转眼又恢复成了刚刚那个优雅好客的女主人形象。
“沈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呢。”温夫人举了举杯,轻描淡写的揭过了刚刚的剑拔弩张。
孔雀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刀,虽然神情依然淡漠,但那种压迫性的气势却褪了下去,周围的保镖暗暗都松了一口气。
“走吧,这里不是说正事的地方。”又闲话了几句,温夫人起了身。
沈诚和孔雀对视了一眼,也连忙起身。
“你要护着的人,我自然不会为难,何必那么凶。”温夫人经过孔雀身边,轻笑着悄声说道。
“谢谢夫人。”孔雀点了点头。
山庄的建筑风格依然延续着老温山的风格,温夫人并没有改动亡夫留下的一切,包括愿意追随的手下也是一律善待,有人说阮莲秀对温山还是有几分真情的,有人却认为这不过是她笼络人心的手段,而温夫人对这些猜测一律置之不理,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已经渐渐让人们忘了老温山的存在,似乎这一切本就该是属于她的,而温山,不过是个被慢慢遗忘的引路人。
书房在主屋的二楼,却不是温夫人平时办公的地方,而是她的私人书房,只有受到重视的客人才会被请到这里来。二十来平方的房间,正对门一面是巨大的玻璃幕墙,正对着广阔的荷花池,两边是直顶到天花板的红木架子,上面没有放一本书,满满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珍宝,整个房间只有一个矮几和一条贵妃榻,榻边,是一尊一人多高的栩栩如生的玉雕孔雀,玉质华美,雕工细腻,一双眼睛用星光蓝宝石镶嵌,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
沈诚看看那只孔雀,又看看自己身边这个孔雀,不由感叹,真是女追男隔层纱啊!
女佣端上了两杯清茶之后,温夫人轻轻一挥手,佣人和保镖识趣的退了出去,书房里就只剩下了温夫人、孔雀和不太识相的沈诚。
温夫人看了沈诚,又看了看孔雀。
“他是我兄弟。”孔雀说。
“好吧,你说了算。”温夫人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径自走到一旁的贵妃榻上斜靠了下来。
沈诚回身关上门,和孔雀一起席地坐在矮几的一侧。
女佣只上了两杯茶,一杯在温夫人手边,一杯在两人面前的矮几上。孔雀把茶杯推到了沈诚那边,沈诚拿起来轻啄了一口,又推回了孔雀手边。
温夫人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含笑不语。
“一年前,有一群人从孟加拉进入了缅北。”温夫人突然开口。
沈诚精神一振,连忙看向温夫人,孔雀则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些人。”温夫人看向沈诚,“不过他们并没有什么动作,似乎只是需要一个藏身之处。”
“夫人你觉得他们只是普通的非法移民么?”沈诚问。
“我知道,这些人在你的国家制造了不少麻烦,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群小老鼠。”温夫人轻笑起来。
沈诚语塞。他已经太习惯以国家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了,到了缅北又一直在孔雀身边,都快忘了这是个境外任务,他和他的死对头对于温夫人这样的本地人来说都算入侵物种,不可能让她选边站的。
“如果他们和本地势力勾结呢?”孔雀抬起头看着温夫人,“老鼠毕竟不是好东西,如果温夫人不愿意自己抓老鼠的话,可以让猫来捉。”
温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孔雀沉吟不语。
“好吧,你总是能说服我。”半晌,温夫人轻笑出声,“那你说说,他们做了些什么。”
“夫人知道宋曼么?”孔雀问。
“知道,小角色罢了,曾经是先夫的手下。当年温先生才去世不久,他就向我求过婚,嗯,后来,我就让他离开了。”温夫人语气里难掩轻蔑。
“他最近袭击过我两次,我怀疑最近的几起富商遇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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