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撤吧。”
“这个人呢?”踢了踢被劈晕的另一方人,询问。
“丢着,看他命大不大,命不大,就坐牢去吧。”说着,走到墙边拿出袖里刀把子弹抠出。“这些人看着像亡命之徒,怕是不好惹。”
“不就是邦海的人,我们怕他们?”
“对,你不把命当命就不必怕他们。”
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走!”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屋内。只余下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刮的猎猎作响。
真假辋川图(十六)
第二天,全市报道辰轩昨晚被盗一事。
季然和韩冬住在顾恒渊家,三人同时看到新闻。此时三人正在吃早饭,早间新闻报道辰轩昨晚被盗,损失惨重。韩冬端着饭碗吓的碗掉在桌子上。
“老,老大!”韩冬抖着手指着新闻,“该……该不会……”
“闭嘴!”季然冷喝一声,冷眸不悦的瞪向韩冬,不让韩冬说下去。不用说,季然也知道辰轩为什么会被盗。“吃饭。”
韩冬咽了咽唾沫,把碗重新拾起来,幸好碗里稀饭不多,又盛了一碗,韩冬端着碗默默地喝着,不敢做声。心里却在犯愁,好像自从到了北京,一直有人跟在我们后面追,消息特别灵通,说明势力很大,难道我们要和这些人斗?那还有命活吗?
季然想到对方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对方这么明目张胆。他沉默的看着新闻,得知并无人员伤亡心里暗暗松口气,如果因他的事而背负人命的话,他心里多少会不安的。
一顿早饭吃的沉默,顾恒渊看两人的反应猜出此事怕是季然他们惹来的,只是可惜了赵和当替死鬼。挑挑眉,顾恒渊放下碗筷,做他们这一行的,没有风险是不可能的,再说,他喜欢风险,越有风险,收获越大。
“这几天,你们别出去了。”
“……抱歉。”季然听顾恒渊这么说也不瞒着了,说声抱歉,既表示感谢也表示拒绝,这件事,把顾恒渊以及赵和卷进来,季然心底是含着抱歉的。但具体是什么,他是无法向顾恒渊说的。
“我既然打算帮你,早就有所准备。”顾恒渊走到季然身旁拍了拍季然的肩,笑的玩味,他弯下腰一双媚眼微弯,“我很好奇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那幅……《辋川图》你从哪里得来的?”
季然转头看着顾恒渊,幽黑的眼眸里一片坦然和平静,淡漠的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深渊,顾恒渊从上而下看着季然,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慢慢往上爬,明明他该比季然有压迫感,为什么他在季然身上感到无形的压力?
“我。”季然淡淡道,“出自我的手。”
放在季然肩上的手僵住,顾恒渊那斜长的眼里闪过片刻流光,紧接着,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不愧是……白然,白家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过奖。”
“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出去一趟。”
“替我向赵总问好。”
辰轩被盗,其实没丢东西,这也是赵和感到奇怪的一件事,只是,收藏室里的一些瓷器被打碎了,让他感到肉疼。那些虽然说不上是真品,但都是非常精良的仿真品,可以卖上很好的价格。不过,正如有得必有失一样,有失必有得,辰轩被盗,让非常多的人都关注了此次拍卖会,尤其是古玩爱好者都在纷纷猜测此次盗窃案肯定是奔着这次展览品去的,这无疑让他们更加期待最后一件压轴品是什么。
在众人的期待下,一个星期后,拍卖会在浩瀚大酒店二层一号宴会厅进行拍卖。浩瀚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完全的中国风,这些年来,只要在北京举办拍卖会,大家约定俗成都定在浩瀚大酒店。今天来的人多的超乎赵和的想象,赵和在宴会厅内招呼客人,乐得合不拢嘴。
“何先生来了,快,快请坐。”
“王老板!王老板今个儿面色红润,遇到什么好事了?快,里面坐。”
赵和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一个个把认识的人引上座位,这些人都是给他钱的金主子啊。
就在此时,进口处进来一行人,原本轻微的交谈声此时像被按了静音,大家纷纷停下交谈声看着那一行人。赵和原本在和老友交谈,结果一看来人,吓的他立刻丢下友人上去迎接。来的人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惹也不敢与之攀谈的邦海的当家谢意!
赵和不敢笑了,他感觉自己的心飘在半空中不着天不着地的,心里闹不明白堂堂邦海的当家人怎么会屈尊降驾到他这个小拍卖会来,颤巍巍的伸出手,露出最标准的礼仪性笑容,“谢先生!谢先生能来参加此次的拍卖会是我的荣幸。”
伸出的手一直悬在空中,谢意貌似不舒服,骨节分明的手揉着眉心,看都不看赵和伸出的手,他皮肤很白,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几乎看得到血管,像半夜里出来觅食的吸血鬼。
赵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脚下发虚,浑身冒虚汗,他从其他人那边听说谢意的行事作风,他想,谢意怕是不会和他握手了。到底是经过大风浪的人,就算再尴尬,赵和也还维持着笑容,把手放下。然而,就在他刚放下手,他的手就被大力挽起。谢意好像才注意到他似的,露出意外的笑意握住赵和的手,“啊,原来是赵总啊,都怪谢某身体不舒服没看见,您不介意吧?”
赵和被谢意的举止唬住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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