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何其有些恍惚,还没从戏里出来,眼神呆呆的,站在那里放空着。
常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好跑去先跟卫楚阳领明天通告单。
“明天让他们俩休息吧。”卫楚阳今天下午翻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所有安排,发现自从进组后,两个主演就没休息过,这几天闻淮脸上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粉遮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了,这也就意味着,之后更强大的工作量在等着他们。
“哎呀,休息啊!”一听说休息,常星立刻来了精神,跟卫楚阳鞠了一躬,欢乐地跑着去跟他老大还有老大未来的老婆报告了。
闻淮跑进厕所自然不是尿尿,这会儿他硬得不行,根本尿不出来。
但在片场打飞机,这要是被人发现,岂止是被笑话,剧组里什么人都有,传出去可就热闹了。
他没办法,必须得在短时间内恢复平静。
闻淮将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呼吸,闭着眼想所有会让他瞬间丧失“性”趣的事情。
想了一圈,都没用,刚刚杜何其穿着白衬衫白内裤坐在流理台上的样子太诱人了,他根本平静不下来。
闻淮听着外面收拾东西的声音,有些着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决定对自己狠一点。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跟杜何其分手的那天。
果然,这招比什么都好用,他很快就软了下去。
闻淮心里堵得慌,照着镜子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裤子,开门走了出去。
他跟毕柏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直接去找剧组给安排的车。
郭展翊最近非常尽职尽责,似乎没了别的事情,天天待在剧组陪着他。其实闻淮心里明镜儿似的,郭展翊哪是陪着他工作啊,根本就是在陪常星。
后天是常星生日,每年都是他准备礼物准备蛋糕,他觉得今年没他什么事儿了,这个郭展翊嘴上说着不感兴趣,但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儿都明显写着四个字:常星,我的。
他坐在杜何其身边,那家伙还紧紧裹着大衣,手里抱着杯热茶。
“这么晚喝茶等会儿该睡不着了。”闻淮上车之后就拿过了杜何其手里的茶,自己打开盖子喝了起来。
刚才拍戏的时候或许是精力太集中,杜何其完全忘了自己在生病,这会儿休息了,整个人又浑身难受起来。
他没力气跟闻淮较劲,就呆呆地看着窗外。
闻淮喝完,盖好盖子递给前面的常星,让他把茶放好别洒了,自己伸手去摸杜何其的额头。
“怎么还这么烫?”闻淮皱起了眉,“要不去打个退烧针吧。”
“不去。”杜何其害怕,他晕针。
“可是你一直不退烧也不行啊。”闻淮柔声劝他,“听话好不好?”
“不好!”杜何其皱起了眉撅起了嘴,赌气似的往另一边挪了挪,扭头看着外面,瞧都不瞧一眼闻淮。
常星的八卦之魂再一次熊熊燃烧,悄悄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偷着看后面。
闻淮半个身子都贴到了杜何其身上,哄孩子似的哄着那个快三十的大男人:“你别这样,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不需要。”杜何其死活不肯看他,生怕闻淮拉着自己去打针。
“你怎么那么烦人呢!”闻淮使劲儿掐了一把杜何其的脸,把人掐得嗷嗷直叫。
“你才烦人呢!”
两个大男人在车里闹得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儿一样。
郭展翊翻了个白眼,然后斜眼看了看津津有味地在“偷窥”的常星。
这个世界上智障太多了,他想,除了我,全他妈是智障!
最后闻淮也没能成功说服杜何其去打针,互相挤兑着回了酒店。
闻淮特别自然地跟着杜何其进了他的房间,又是找药又是倒水的。
杜何其要去洗澡,脱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这么个家伙。
“你回你屋去。”杜何其发烧难受得很,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我今晚留下照顾你。”闻淮说得理直气壮,一副不准拒绝的架势。
“不用。”杜何其脱了上衣,又脱了裤子,那条拍戏时的白内裤又出现在了闻淮面前。
闻淮赶紧转过去,不再盯着对方看,假装没事儿一样说:“你发烧太严重了,我不放心。”
杜何其长出一口气,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苦笑着说:“我以前差点儿死了,也没见你不放心。”
闻淮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什么叫“差点儿死了”?
他赶紧跟过去,贴着紧闭的浴室玻璃门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杜何其脱了内裤,看着晕湿的前端,心中怅然,“我要洗澡了,你别偷看。”
闻淮觉得不对劲,杜何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但显然这家伙没准备告诉他,只好他自己想办法了。
等杜何其洗完澡,闻淮看着他吃了药,又给晕晕乎乎的病号吹了头发,把人塞进被窝里之后自己也进了浴室。
杜何其缩在被子里,觉得冷,抬眼看看雾气蒙蒙的浴室,想:那儿肯定特别暖和。
就像闻淮说的,这一晚上他没回自己房间。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只穿着内裤钻进了杜何其的被窝。
“闻淮。”杜何其还在迷糊,烧得浑身无力,“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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