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魏初阳等店里没什么客人了,就急切地赶了马车往青山村跑,昨天他跟易洛说好去他家给阳阳搭个窝,他还特意把洛洛也带出来了,拿个笼子装着,放在马车里。天气好,心情也好,一路上哼着歌,不知不觉就到了。
“易洛,易洛……”一下马车他就撒了欢地跑。
易洛正在房里画图样,韩应在绣东西,窗户大开着,屋里很敞亮。魏初阳进屋的时候,易洛正好放下笔,在帮韩应穿线。
“易洛,应阿么!”
“初阳来啦,快坐。”韩应接过针,笑着招呼魏初阳。
魏初阳搬了把凳子在易洛身边坐下,问他:“你在做什么?”
“画图样。”
“原来应阿么绣的东西都是你画的图样吗?我都不知道你还会画画。这个是什么鸟?”魏初阳指着易洛快画完的那张。
“云雀。”
“那这朵花呢?”
“芙蓉。”
“还有这个?”
“并蒂莲。”韩应在一旁看着,所以易洛还是比较耐心地回答了这些无聊的问题。
“这个我认识,凤凰!”终于找到一张认识的,魏初阳很开心。
“那是野鸡。”
“啊?”魏初阳瞬间懵了,又看了一遍,不确定了,野鸡长这样?
“搭你的兔子窝去。”易洛忍笑道,把魏初阳手里的图样抽了出来。
“哎呀,我忘记洛洛还在马车上了!”说着就狂奔出去了。
“别老欺负人家,还野鸡呢,你怎么不说鸳鸯是野鸭子呢!”韩应轻声训了他一句,易洛抿了下嘴,没说话。
魏初阳把兔子拎出来的时候,它已经颠得七荤八素了,趴在笼子里不动弹。魏初阳心疼地抱进怀里,给它顺了顺毛,然后进屋把洛洛搁在桌上,小声道:“让它跟你亲近亲近。”
易洛扫了他一眼,没搭理桌上那只灰兔子。
魏初阳寻了几块木板,拿出了工具开始敲敲打打。他现在有空就会做一些木工活,做个简单的兔子窝倒是不难,而且他刚给洛洛做了一个。
没一会儿,易洛揪着洛洛的两只耳朵出来了,还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怎么了?你又揪它耳朵!”魏初阳放下锤子,伸手去抱洛洛,结果发现它两只前腿黑乎乎的,他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浓郁的墨香。
“你怎么这么调皮呢!”他重重地呼噜了一下兔子的脑袋。
“我去杨心儿那儿拿药,你照看一下我阿么。”
“我去帮你拿!”魏初阳积极道,迅速把洛洛塞回笼子里。
“随便你,你到那儿说替我阿么拿药就行。”易洛说完转身又进屋了。
“哇……”刚走近杨家,魏初阳就听见了小孩的哭声,一抽一抽的。
“小弟弟,你怎么了?哭这么伤心。你家大人呢,不在家吗?”魏初阳看见院里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听他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管,就猜测大人可能不在家。
“你有事吗?”屋檐下突然冒出个声音,把魏初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杨心儿。
“你在家啊,这小孩儿是你家的吧,一直在哭。”
“哦,我弟弟。别管他。”杨心儿看都没看那小孩儿一眼。
魏初阳看着正用脏兮兮的小手抹着眼泪的小孩儿,又看看站在屋檐下的杨心儿,如果小孩儿真的是他弟弟,他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呢?他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
“别哭了,你跟哥哥说说,是摔跤了,还是谁欺负你了?”魏初阳抱起小孩儿,轻轻拍着他的背。
“疼……”小孩儿终于抽抽搭搭地说了一个字。
“哪儿疼?”魏初阳赶紧问。
“这儿……”小孩儿说话都带着颤音。
魏初阳小心地撩起他的裤腿,小孩儿又喊疼,只见他膝盖磕破了,流了不少的血,撩开另一只裤腿,也是同样的情况。魏初阳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的杨心儿这会儿倒是开口了:“进来。”
魏初阳跟在杨心儿后面进了一间药房,一屋子的中药,味道不算好闻。他抱着小孩儿坐下,杨心儿从外面打了盆水,为小孩儿清洗伤口,又捣碎了几棵药草,敷在伤口处,那纱布包了。可能是药草的药性比较烈,烧得伤口疼,小孩儿又开始哭起来。然而,杨心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就生生把哭声咽回去了,越发贴紧了魏初阳,看得出小孩儿很怕他。
“哦,差点忘了,我是来帮应阿么拿药的。”他把小孩儿放在椅子上,嘱咐他乖乖坐着,自己跟着杨心儿来到药柜前,杨心儿正动作娴熟地抓药,魏初阳就问道:“你爹的医术是不是很厉害啊?”
“谁病了?”杨心儿眼神专注在手里那杆小称上,没有抬头。
“额,镇上李家的小哥儿李漱,得了……天花,是不是没救了?”
“病了多久了?”
“四五天吧……”
“若是照顾得好,可能能好。”
“真的?”魏初阳听他这么说,有点惊喜,可这喜色刚爬上眉梢,杨心儿又泼了瓢冷水。
“你以为很简单吗?天花是会传染的,要照顾好,势必得没日没夜地陪着,谁不要命了。”
魏初阳白高兴一场,确实,这样的做法太冒险了,他想起姚可人似乎跟李漱挺亲近,不知道有没有事。
“那小哥儿多大?”杨心儿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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