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你的王位是我给的,只要我一句话,你将会失去一切。”希尔德布兰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亨利压倒在神座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朕的王位是父皇给的,你忘了吗?那个被你卑鄙地骗取了信任却又被你无情背叛的男人。”即使被压制在下方,亨利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高傲。
“亨利真是没良心,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希尔德布兰叹息一声,收起强势的表情,转而饱含深情地抚摸着身下人精致的脸庞,语带不满。
“啧,当然是为了满足你的野心。”亨利不屑地嗤笑道。
“原来亨利竟是这样看我的。”原本抚摸着亨利脸颊的手随着渐渐低沉下来的嗓音缓慢下移,来到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划着,“真让人伤心。”
话音刚落,希尔德布兰便狠狠地吻上那修长的脖颈,湿热的舌尖在颈边舔舐,美好的滋味让他顿感畅快,难得地解释了一回:“若不是为了赐死大主教安诺,我也不会提前我的计划。”教皇之位,他筹谋已久,虽然中途因为一些变故,情急之下改用了并不算温和的方式将它收入囊中,但始终影响不大,不过是被少数不愿屈从于他的贵族借机指责罢了。
温热的呼吸略显急促地喷洒在颈边,唇舌流连的声响伴随着一个不愿回想的人名钻入脑中,亨利心下微微一颤:大主教安诺,那个强迫他与伯莎结婚的败类!
亨利年仅四岁时,便在父亲的安排下通过提前诸侯选举被确立为“罗马人民的国王”,十八岁那年由当时的教皇在帝国首都亚琛为其加冕。
其实原本安诺属意的帝国继承者另有其人,尽管那时大主教的权力尚且左右不了帝国皇帝的任免,但他却是十个选帝侯中话语权最重的一位。相对于双亲相继逝世,顿失所依的亨利而言,与安诺产生分歧无疑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幸好,通过希尔德布兰的游说他最终还是改变了心意。
只是,安诺提出了一个要求——与都灵联姻。
亨利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且不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者并且心中早已有了心仪的对象,单说那位都灵女伯爵远播万里的放荡名声就让他难以忍受。
然而在安诺的逼迫和希尔德布兰的劝说下,他最终还是被送上了婚床。生而高贵的他却被逼着和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结婚,这严重打击了亨利身为国王的尊严。
那一晚发生的事他这辈子都难以释怀,从此他便对别人的逼迫与威胁深恶痛绝,发誓一定要站在权力的顶端,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而如今,他虽已被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尊贵如他,王权却又渐渐被教权所限制。
希尔德布兰刚登位便赐死了安诺不假,但谁又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对于这个男人,他是再也不敢相信了,至于他难得的解释,亨利心中自然也有所保留。
察觉到他的出神,希尔德布兰略微用力地咬住正在舔弄的部位,不至于出血,却恰好能让他回过神来:“在这种时候不准想别的,嗯?”带有威胁语气的尾音此时却有着不一样的意味,暧昧的气氛弥漫着整个主殿。
被咬中敏感部位的亨利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收起你的花言巧语。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皇权屈服于教权。”
“教权永远在皇权之上,这是毫无疑问的,就像——我永远在你之上。”说罢,希尔德布兰侧首将亨利吻住,舌尖划过微张的唇齿,一手抚着耀眼的金发将他按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亨利本想反驳的话语消失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
随着他们的动作,一抹银光从亨利衣领间闪过,一件饰物从中滑了出来——
那个尖端上还有着些微干涸血渍的刻有“希尔德布兰”的十字架。
第一卷 勃艮第
第一章
氤氲的水汽在殿内蒸腾,寂静之中,隐隐约约听到池水流动的声音,缭绕的雾气将一切染上神秘,不知过了多久,在希尔德布兰怀里昏厥的人有了些许动静。
身后传来被包围的温暖,让人舒适得不想醒来。低低的呻吟声过后,亨利睁开双眼,湛蓝色的眼眸在雾气的衬托下似有浮光流动,脑海中还回放着先前发生的火热情事,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动弹。
“醒了?”身后传来希尔德布兰的声音,“无论多少次,亨利都会昏过去啊,要早些学会习惯才好。”说罢在他耳后印下一吻。
“朕要回去了。”话虽如此,亨利依旧没有动作,静静靠在希尔德布兰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心里却暗暗盘算着此时把人一刀捅死的概率有多大。
“还是这么嘴硬。”希尔德布兰原本环抱在亨利腰上的手慢慢移到他胸前,勾起那枚十字架,“陛下为何要将我送你的东西随身携带呢?”似是引诱般的语调,末了还恶意地轻咬了一下怀中人的耳垂,引得他还很敏感的身体微微发颤起来。
“自然是提醒朕一定要杀了你。”亨利眯了眯眼,掩下眼中一丝微不可察的莫名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意问道,“教皇大人以为如何?”既然希尔德布兰故意称他为“陛下”,他自然要回敬一声“教皇大人”。
“我还以为……亨利爱上我了。”低缓的话语声中透着若有似无的遗憾,希尔德布兰随即将亨利从水中抱起,跨出浴池,取来一旁的衣衫为他穿上,一边还抚摸着在他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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