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笑得很温和:“师叔醉了,到榻上睡一会儿吧,我帮师叔宽衣。”
岂料叶昙之却皱起眉,伸手“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脸上,成功让秦穆的笑容裂开,险些没能掩藏住杀意:“师叔?”平时挺安静的人怎么喝多了还有暴力倾向?
叶昙之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拍拍他的脸,含混地道:“别笑。”
秦穆黑着脸把他的手按下去:“为什么?”
“太假了……难看……”叶昙之含混道,他又想睡了。
居然说他难看?秦穆表情很复杂:宗门里爱慕自己的女修男修不比喜欢云溯真人的少,他哪里难看了。
这么一打断,秦穆彻底没了兴致,瞪了会儿怀里已经彻底睡过去的人,他无奈地拎起所剩无几的酒坛,离开叶昙之的洞府。
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正人君子的一天。
秦穆今天心情极好。一直很靠谱的丛堂给他送来了几件东西,说是从景博的洞府里找出来的,他本来兴致缺缺,结果抬眼一扫看到一枚熟悉的戒指,通体纯黑,没有什么花样,混在光华绚烂的法宝法器之中十分不起眼。
“这些都是从暗格里找出来的,品阶都不低,师叔或许能用上。”丛堂适时地道。
秦穆随手翻了翻,看似波澜不惊地点头:“好。”
等到丛堂离开,他迫不及待将那枚指环拿了出来,神识轻松探入。宽阔的内部空间一览无余,没有丝毫被别人动过的痕迹。
他早该想到的。那个时候有时间动他尸体的只有景博一人,不是他拿的还有谁呢。
只不过他那时候神识未灭,戒指上的印记不可能消除。景博拿了他的戒指也没办法进去,只能放着干瞪眼。
还要多谢景博,他本以为这枚戒指再也找不到了呢。
戒指里放着他绝大多数家当和惯用的法器等物,可惜其中不少都是必须要用魔气催动的,如今他成了仙修,用起来有些麻烦。
他想了想,从戒指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碗似的容器,又拿出一件魔修法器。随手画了一个阵法,仔细看会发现跟禁锢景博的那个阵法差不多。
阵法开始运转,一缕缕黑色的魔气从法器中抽取出来,钻进黑色小碗。秦穆趁着这会儿功夫又在四周设下好几道禁制,免得魔气泄露出去,被人发现。
没过多久,魔气抽空,法器上的光芒消失,碎裂成一瓣一瓣,彻底不能用了。
秦穆看看黑色小碗,里面的魔气才勉强铺了个碗底而已。
他一点不心疼地连续抽了好几件魔修法器,精纯的魔气终于堪堪装满一碗,省着点用也能用好久了。
刚把一碗魔气收回储物戒指,桌上的铜镜突然一阵激荡,展露出一幅画面来。秦穆抬眼一看,原来是云溯醒了。
整个凌仙宗恐怕没人会相信,他们的下一任掌门竟然有偷窥这种爱好。
秦穆一脸坦荡,偷窥得光明磊落。
酒的后劲太足,叶昙之睡了几天才醒过来,睁开眼后发觉自己体内修为竟然涨了不少。
难道是酒的原因?他坐起身,想要回忆自己喝醉后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看四周,还算整洁,大概喝醉之后就睡了。他略微放心,站起身来发现腰带摇摇欲坠,也没在意,或许是自己和衣而睡不舒服,无意识扯开的吧。
压根没想到被师侄占便宜这个可能性。
秦穆看着镜子里的叶昙之,大概是因为洞府里没有其他人,而且刚睡醒,所以叶昙之不像平时那么严肃,看起来倒是有点迷糊好欺负。
不知不觉,秦穆放下手里的事情,开始专心看镜子里的画面。
很少有弟子来找叶昙之,自从吕瞳死后更是没人来了,他平时除了修炼,也没别的事。愣了一会儿神,他穿过游廊走到聚灵阵中央的蒲团上,似乎是打算开始修炼。
真的是很没意思的一个人啊。
秦穆有些失望,正准备关上镜子,就看到刚坐下的叶昙之又站了起来,往洞府更深处走去。
他要做什么?
洞府深处有一潭温泉,虽然秦穆一眼就能感觉到这潭池水的灵气浓度也高得令人不适,但叶昙之却似乎适应良好,脱了身上的衣服便泡入温泉里,舒服得轻叹一声。
镜子里的画面尽忠职守地紧跟着叶昙之,将这些画面忠实记录了下来。即便是有温泉的热气环绕,秦穆隐约还是看清了叶昙之□□的身体。
他鼻子顿时一热。
正好这个时候有弟子进来汇报宗门事务,看到他大惊失色地道:“师叔,您怎么流鼻血了!”
秦穆恼羞成怒地将他轰了出去。
第20章 与魔道的谈判
将镜子面朝下扣在桌上,秦穆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的脊背和漆黑的长发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秦穆揉了揉额头,愈加坚定了杀他之前睡几次的决心。
不睡他会抱憾终生的。
不过仙道里想睡叶昙之的人多了去了,至今没有一个成功,可见前路之坎坷。
叶昙之浑然不觉自己被人看光,他泡了会儿温泉,感觉身上清爽多了,正准备起身穿衣,外面飞进来一张传音符,原来先前出门的掌门等人终于回来了。
虽然感觉去了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但叶昙之还是换了一身衣服,踏出洞府。
这段时间代行掌门职责的秦穆自然也收到了传音符,立刻放下手中事务,匆匆出门,迎面就看见叶昙之正往大殿的方向飞,立刻热情招呼道:“云溯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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