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晖跟凌霄去约会……咳,进货去了。”鸣鸿调好酒,端了过来。
“哦,大概啥时候回来呀?”
鸣鸿面露难色:“这难说,挺远的,没准今晚不回来了。”
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严实肚子饿得咕咕叫,晚饭还没吃,索性想着在酒吧里点些意大利面什么的,吃饱了再走,忽然二楼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震得天花板的灰尘簌簌跌落,鸣鸿飞快地反锁了大门,冲上二楼,不一会,二楼安静了,鸣鸿走下楼梯,笑笑说:“搞装修呢,有点吵,不要介意哈。”
严实点了几个菜,鸣鸿拿着餐单进厨房,严实好奇道:“你下厨?”
“嗯,厨师还没来。”
鸣鸿熟练地开炉子,切菜,严实和洛云松在小窗口那围观得津津有味,鸣鸿在酒吧里是个大红人,晚上专门陪客户喝酒,千杯不醉,酒吧人气旺,有一部分是他的功劳,不少粉丝是冲着他来,没想到这个大红人竟然还会下厨,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严实环顾四周,他记得还有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也是个大红人。
“睚眦呢?”
“哦,他在楼上睡觉。”
楼上:砰砰砰砰砰!
“帮忙看下火!”鸣鸿又一阵风地冲上了二楼。
严实索性把菜都丢锅里,自己动手煮起来。
洛云松建议:“炒个番茄蛋呗。”
严实翻出鸡蛋,敲开,哗啦啦地搅起来,鸣鸿折腾完,下来的时候满头汗,他趴在小窗口围观了一会,建议道:“再煮个鱼头汤吧?”
严实切好鱼头,丢进锅。
洛云松:“加个红烧茄子。”
鸣鸿:“再炒个葱爆鱿鱼,冰箱里有。”
洛云松:“有虾吗?”
鸣鸿:“有。”
洛云松:“那就再弄个白灼虾吧。”
严实七手八脚地忙来忙去,弄好菜的时候忽然回过神,他来这儿到底是干啥的呀?!
满满一桌子菜,鸣鸿尝了几口,大呼过瘾,严实哼哼地不说话,鸣鸿把每样菜分出一些,用保温盒装好,洛云松好奇道:“做宵夜哦?”
“给睚眦的,他吃饭不正经,不给他留,他还不吃呢。”鸣鸿又多挑了几个睚眦最喜欢的鱿鱼放盒子里。
“他还没起来?”
“……没。”
楼上:扑通扑通,哗啦啦——
鸣鸿:“……”
严实指指楼上:“好像花瓶碎了,不去看看吗?”
“真是好激烈呐。”洛云松把震歪的画扶正。
鸣鸿抹了把脸:“我去看看,嗯,施工队的也太不注意了。”
才走到楼梯口,一个人影砰砰砰地滚了下来,摔在鸣鸿脚边,那男人勇敢地爬起来,恶狠狠地骂道:“你竟然把老子踢下楼!信不信我告诉我爸!”
楼上传来一声冷笑:“我还怕你不成?”
“好哇!那我告诉你爸!看你爸怎么教训你!”
楼上:“……”
不知这句话触犯了什么禁忌,楼上忽然甩下一条长长的尾巴,毫不客气地抽在那男人的身上,那男人也牛逼,抬手抓上长尾巴,在严实和洛云松的围观下,鸣鸿一手拎起那男人,一手抓住长尾巴,噔噔噔地冲上楼。
严实:“……”
洛云松:“……吃饭吃饭,要凉了。”
饭吃了一半,鸣鸿和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走了下来,睚眦黑着脸,跟在他们后面。
那男人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还想争取一下:“呐,好哥们,不就帮个忙么?有什么难的?”
睚眦怒骂:“谁跟你好哥们啦!少在这装熟!”
“呵,还给脸不要脸呐?”男人火气又上来了。
两人互相怒瞪着,鸣鸿拦在两人之间:“好啦好啦,太子爷,大少爷,你们俩一人少一句,别吵了,要营业了啊!”
那男人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一抬头,发现严实和洛云松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男人戴着小耳环,身穿t恤和牛仔裤,宽松的布料却掩饰不住结实的肌肉,给他扣个安全帽,丢工地里就是一个搬搬抬抬的料子。
那男人被视线烤得坐立不安,索性甩手走人,洛云松喊道:“壮士留步!”
洛云松做广播出身,对声音非常敏感,他觉得这家伙的声音很耳熟,越想越觉得像某个家伙,于是他试探地问:“敖烈?”
“咦,你们认识我啊?”敖烈惊讶。
“认识!当然认识!”洛云松连忙套近乎。
敖烈跟睚眦打了一个下午架,饿坏了,见有熟人(虽然他不认识),于是厚脸皮地坐过去,跟他们一起吃饭。
严实和洛云松都是老江湖,聊了几句便看出,敖烈很好说话,脸皮厚,并且有点自来熟,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在社会上混得如鱼得水,可惜的是,不知这小子走什么衰运,去哪哪遭殃,连到工地搬砖头,都能把人家的一面墙给弄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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