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飞应声,又向众亲卫呼道:“上马!回城!”
音落,众亲卫纷纷上马,随着赵一卓向着凉州城回去…
……
来到凉州城前,已是入夜极深。
凉州城上,火把将城墙上照得通亮,无数天秦将士林立其上。
今日虽是大败了叛军,但赵元鹏统兵有方,其也非那骄纵之人,越是这等非常时期,越是要做好戒备工作,不让叛军有一丝可趁之机。
来到城下,赵一卓示意众亲卫驻马,其身旁赵飞便上前一步,朝着城上喊道:“赵将军回来了,还请打开城门!”
城墙上的守将闻声,便向着城下打量而去。
待他瞧清了众亲卫衣甲模样,认出了亲卫身份,便下令打开城门,放众亲卫入城。
入城之后,赵一卓还未遣散众亲卫,便已是有人通报来了赵元鹏。
见着父亲过来,赵一卓连忙下马,朝着父亲行礼道:“末将参见元帅!”
赵一卓礼数到位,可赵元鹏好似没见着一般,反而指着长子骂道:“赵一卓,你好大的胆子!?”
闻声一愣,赵一卓还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只是叨道:“父亲!?”
“哼!”
赵元鹏怒哼一声,斥道:“叛军退去,本帅已是下令不许追击,你竟然还敢率军追去,视本帅军令如无物!”
“赵一卓目无军纪,当以军法处置!来人!将赵一卓拖一下,杖责三十,再贬级三阶!”
“将军违背军纪,亲卫赵飞不与劝阻,也属从罪,杖责二十!”
“不许留情!”
下令之后,赵元鹏便返身离去,也不回头看来。
赵一卓垂首立在原地,满脸沮丧,却是不为自己辩解一字。
对于父亲的处罚,他有的只是心服,不曾有半句怨言。
几名将士走上前来,向赵一卓告罪一声,便摘去了赵一卓的头盔,将他押往军营。
赵飞跟在赵一卓身后,也是一声不吭。
看着自己将军被人带走,赵一卓三千亲卫皆是面色不忿,却是不敢声言,便护在将军身后,随着将军去往军营。
一行人来到军营之前,便有人取来两张长凳。赵一卓与赵飞见着,自觉地伏在长凳之上,只等杖刑。
“赵将军,这是元帅之令,我们只能听从,若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们几个计较!”
一名士兵执棍上前,苦着脸向赵一卓低声说道。
“你们只管动手,我绝不记恨你们!”
伏在长凳上,赵一卓淡然说道。
“唉!”
那士兵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又向赵一卓提醒道:“赵将军,我们这便要用刑了,您稍微忍着些!”
“来吧!”
赵一卓一哼,不愿多言。
见此,几名士兵又是一声告罪,便高举起刑棍,向着赵一卓背股处落去。
“嘭!”
“嘭!”
“哼!”
两声闷响,伴着一声闷哼,此非出自赵一卓之口,而是一旁赵飞痛呼出了声。
“赵飞,苦了你了…”
侧首看来,赵一卓见赵飞疼得呲牙咧嘴,不禁歉声道。
“将军…”
赵飞忍着疼痛,咬牙蹦出两字,又道:“赵飞…不苦!”
“好!”
赵一卓听得一赞,又道:“忍着些!马上就过去了!”
“是!将军!”
赵飞正色应道。
“嘭!”
“嘭!”
音落,又是两声传来,执法士兵便将刑棍一下又一下地朝着二人身上招呼而去。
……
不一会儿,二人受刑完了,已是不能动弹。
远处,赵一卓三千亲卫瞧着自家将军被打得面色惨白,皆是双目噙着泪水,只恨自己不能替将军受刑。
此时二人被打完了,便有亲卫走上前去,要将自家将军抬走。
几名行刑士兵见着,也不阻拦,只是又向赵一卓赔了几声不是,便回营去复命。
赵一卓与赵飞二人,则被众亲卫抬回了自己的营帐中。
回到营中,赵一卓趴在榻上,忍痛让亲卫替自己上药。上完药后,亲卫则纷纷离去,好让赵一卓静养,只留了两人在此照顾赵一卓。
这时,忽见一人走进帐来,赵一卓侧首看去,只见来人竟是自己父亲。
“父亲…”
赵一卓一呼,挣扎着便要起身,却被赵元鹏几步赶上,又重新按回了榻上。
“受伤了就好好歇息,剩得落下病根!”
父亲慈爱的声音落入赵一卓耳中,使其不禁动容。
赵元鹏见着,却是深叹一气,便问道:“一卓,你可怪为父?”
“一卓不怪父亲!是一卓违了军纪在先,父亲只是秉公执法,一卓心服口服,不曾有半分埋怨!”
赵一卓连声答道。
点了点头,赵元鹏又叹声道:“为父知你率军是去追杀叛军,还斩获不小,但军法不容情,为父总是要做给三军看着,给他们一个交代!”
“一卓知道!”
咬着下唇,赵一卓应道。
见状,赵元鹏便是不语,只是看向长子后背,却见入眼处满是乌紫,其心疼难受,便开口问道:“还疼么?”
赵一卓忽地一笑,摇首答道:“起初时有些疼,但现在不疼了!”
明白长子言下之意,赵元鹏竟也是仰面一笑,又指着长子骂道:“都成了这番模样,你倒还有心情与为父打趣!”
赵一卓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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