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空郡皱起眉,不过一想到时缺脸上挂着的黑眼圈,还是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时缺在车上眯了一阵,公司就到了,他一声不吭的跟在尹空郡身后,一路上遇到打招呼的人都被尹空郡拦了过去,等到了练舞室,推开门之后,里面正在做伸展运动的人也停了下来。
想到尹空郡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时缺决定先和封尧打招呼,“早上……”
“你怎么穿这么多?”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晕红,青年的表情很不好,“穿这么多你能做出什么动作?”
时缺平静的回答:“跳之前我会脱。”
“那就脱了再过来。”封尧冷冷的说完,转身又回到了镜子前,高高抬起了腿做起了热身,毫不在意时缺的样子。
时缺看了尹空郡一眼,意思很明白,他准备和封尧处好关系,但是人家不给面子。
尹空郡回了时缺一个眼神,hold住。
时缺叹口气,开始脱-衣服,尹空郡接了个电话,冲着时缺比了个手势之后,就离开了练舞室。
衣服越来越少,时缺的身子开始发起了抖,不远处的封尧似乎看出了他的寒冷,一声嗤笑毫不掩饰的从嘴里发了出来,时缺顿了顿,平静了一下情绪,控制住了颤抖的身体。
“准备好了?”封尧走过来。
时缺点点头,封尧打量了他一阵,突然开口,“抬脚。”
时缺照做了,封尧盯着他,脸上一点一点的发黑了,“我叫你抬腿。”
“我抬了。”时缺回答。
封尧咬牙微笑,“可你这是准备踢腿的动作。”
“不,”时缺的表情很认真,“这是我能抬起的最高高度了。”
封尧:“……你怎么不摘墨镜?”
“怕吓着你。”
“摘了。”封尧一字一顿。
时缺把墨镜摘了,封尧盯了他一阵,忽然蹲下了身,捂住脸沉默了。
在练舞室里待了一整天,结果是时缺勉强能把一些伸展动作做标准了,布满全身上下的酸痛,外加封尧那些摞起来可以装满一箩筐的批评。
“好好休息。”早就预料到结果的尹空郡看着时缺的眼神比前一天更沉重。
身上每一寸都在叫嚣着酸痛,时缺面无表情的回了家,洗完澡之后躺回床上,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于是第二天还是带着厚厚的黑眼圈去学跳舞了,封尧翻了个白眼,没有再吐槽他的眼睛。
时间就在封尧不厌其烦和夹杂着慢慢嘲讽的教导中过去了。
“听说你今天终于学会劈叉了?”分开的时候,尹空郡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开车走了,留下大腿-根-处还火辣火辣痛着的时缺,站在大楼前默默的纠结要不要给那个离开的车屁股一个中指。
无比心酸中的时缺慢吞吞的摸进了电梯里,又姿势极为不正常的移动到了自家门前,颤抖着手打开门后,还没等他龟速的移进房里,一只手就从一边伸了过来,猛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一双带着凉意的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舌头伸出来,推开了他的牙关。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二)
时缺果断的握紧拳头朝那个人挥了过去,但是还没接触到那个人的身体,手腕就被抓住了,把他按在墙上的男人力气意外的大,身子紧紧压着他,舌头还在他的口腔里翻搅。
“唔!”
时缺猛的合上了牙关,像是预料到他动作的男人在前一秒离开了他的嘴唇,低下头用牙齿咬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舌头开始在锁骨上来回舔-弄。
“混蛋——”时缺咬牙切齿的用唯一能活动的一只手推着男人的肩膀,然后惊恐的发现男人的已经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第二颗扣子也阵亡在了男人的嘴唇里。
时缺火了,“魏白你属狗的吗?!”
男人的动作一顿,抬起了脸,黑暗中时缺看不清他的神情,魏白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两人隔着黑暗对视了一阵。
魏白又在时缺的嘴唇上吻了吻,不带任何情-色的。
时缺抓住他不动声色探向下方的手,面无表情的说:“声东击西这招没有用,你以为我的裤拉链很容易解开吗?”
魏白笑了笑,把头靠在了时缺身上,他握着时缺的手腕,伸出去,按下了开关。
“啪”的一声,房子里亮了起来,时缺皱着眉,想斥责魏白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了房子里充斥了整个视野的红。
地上铺了新的地毯,上面绣着满满的鲜红的玫瑰,桌上,沙发上,椅子上,甚至连窗台上,都放满了盛开的玫瑰,大片大片的红像还是鲜活的一般,在灯光下一如还在流动的血液。
时缺脑门上的青筋抽了抽,炸了。
“魏白你做了什么!”他脸颊抽动着,怒火像是要烧昏他的大脑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亲爱的,今天情人节。”魏白笑弯了眼,搂着时缺的腰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你回来的太晚了!”
时缺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手握了握,还是捏成拳头猛的挥向了魏白,“滚!”
魏白笑眯眯的第二次接住时缺的拳头,“不要害羞不要害羞,利兹说过了,这样你肯定会高兴——我允许你别扭的表达你的喜悦,但是拳头还是免了。”
时缺深呼吸了几口气,魏白蹭了蹭他的脸,正准备接着亲吻时缺的嘴唇,脚上就传来了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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