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受到好几次惊吓,居然兴奋的连觉都睡不着,张欣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神经系统是不是崩坏了。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在想老警长那犹如骨架子一般的身影,这条久仰大名的传奇狗正如芙蓉小区的传言那般,没有人能和它对视超过10秒钟,气场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张欣然觉得是它那残忍的长相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老警长的造型让她想起了科幻电影里的丧尸犬。
就张欣然第一次看到老警长的印象而言,适合老警长标签有几个,诸如:丑、慎人、恐怖、阴冷,按道理说这几个印象都不是什么好印象,但偏偏张欣然就是对老警长充满了兴趣,估计这和猫的强烈好奇心有关,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想再看到老警长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种病,该不该按点吃药。
一晚上都在这种既兴奋又期待的情绪中熬了过去。
早上六点多,响起了敲门声,小张睡眼朦胧过去开门,进来的是刘队“小张,今天你不用参加训练警犬的工作了,八点把老警长和那只猫送回芙蓉小区。”
“哦。”小张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他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还能再睡一个小时的懒觉,其它人可就没有幸运了,被刘队挨个掀了被子“都给我刷牙洗脸去!吃完早饭开始训练警犬。”
刘队的话顿时引起一片哀嚎,刘队出了寝室,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哨兵状态不是很好,把它也送回去吧,记得在车上给它备点狗粮,整的好像咱们警犬基地虐待别人家的狗一样。”
张欣然躲在床底下暗自腹诽,没虐待别人家的狗?昨天拿军棍抽哨兵的那人难道是鬼么。
7点多,小张这才起来,叠好了被子出去洗漱,寝室里没有了人,张欣然这才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既然要走了,怎么说也得留下点什么。
回到寝室,小张穿戴完毕,抱起了张欣然就要锁门,突然鼻子动了动“什么味道?”
张欣然一哆嗦,有点心虚。
仔细又嗅了嗅,除了臭袜子和汗味,再也没闻到刚才那股味道,小张摇了摇头,锁上了寝室门,张欣然这才放松了下来。
这回小张并没有开那辆面包车,他领到的是一把轿车的钥匙,为了避免张欣然和哨兵再次发生冲突,小张特意把张欣然放在副驾驶座位上,不大一会,哨兵和老警长都被小张牵了过来,张欣然像人类一样站起了身透过车窗户看着两人一狗。
这时候的哨兵可谓是没有了任何威风而言,在老警长的面前,它好像一个德智体美劳的三好学生,就这么乖巧跟在老警长的后头,连走路都显得蹑手蹑脚,张欣然立刻表现出不屑的神情,当初向我耍威风的那股劲哪去了。
小张从兜里掏出了一粒骨头形状的狗粮,在老警长的的面前晃了晃,令人跌破眼球的一幕发生了,昨天晚上气场还异常强大的老警长居然伸出了伸头,尾巴愉快的摇晃着,就像是一只为了讨好主人才能吃到食物的哈巴狗。
张欣然瞪大了猫眼,喉咙发出一些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这转折实在太突兀了,那感觉就像是亲眼看到一位职业杀手在阴暗处杀掉了很多人,冷酷的让人发寒,结果在人多的地方又一次看到他,这个职业杀手居然在搞销售,一脸献媚的向旁人推销着它们公司的产品。
死死的盯着老警长,一再确认它的脸上的确有个刀疤,并且走起路来有轻微的不协调,张欣然这才放弃了它是不是老警长孪生弟弟的荒诞想法,哭笑不得就是张欣然现在的内心写照。
待老警长和哨兵都跳上了后座,张欣然还没回过神,到底哪个形象才是真正的老警长?
小张开启了车内的音乐功能,一边哼着歌一边开着车,接送警犬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一种不错的福利与消遣。
张欣然在副驾驶座上,慢慢探出脑袋,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的观察着后座的动静,在她的视线里,哨兵畏惧的望着老警长那边,即使它面前放着满满小一盆狗粮也毫无吃的心思,虽然此时的它在极力的吞咽着口水,这证明哨兵正在忍受着饥饿,但却不敢在老警长面前吃,张欣然不禁疑惑,老警长何来的威信?居然让哨兵怕成这样,刚才那哈巴狗一样的形象给张欣然印象极深,对老警长倒不是像晚上那般害怕了。
眼睛瞄下老警长,张欣然发现老警长蹲坐在后座的角落,脑袋始终面向窗外的景物,整体的形象给人一种这条狗很有故事的样子,张欣然倒有点茫然了,昨天的冷酷形象、刚才的哈巴狗形象和现在的深沉形象,到底哪个才是它真正的摸样?
强烈的好奇心让张欣然欲罢不能,她鬼使神差的从副驾驶座一下跳到了车后座上。
小张看到张欣然这个举动,手一哆嗦差点没出事故,从后视镜看到哨兵并没有对这只猫有什么伤害性的举动,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在开车,但眼睛却时刻注意着车后座的动态。
张欣然跳到后座这么大的动静也只是让老警长撇了她一眼,脑袋都没有转动一下,继续望着窗外的景色,如此人性化的眼神立刻打破了张欣然原来的定论,她见过最聪明的狗是哨兵,现在看来,可以改一改了,她还是第一次见狗会斜眼看人,一时之间新奇的无以复加。
不管张欣然如何好奇的望着它,老警长依然是这个姿势,时间久了,张欣然有点无趣,以后的时间久得很,慢慢发掘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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