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天的路,傍晚的时候马车到了一个小镇,温贤和杜宇康找了一家客栈歇下。
因为白天的事,温贤还在与杜宇康怄气,一整天都没理会他,简单的用过晚膳后便进了自己的房间,杜宇康本想问他要不要在房里添个炉子,可见他不理会自己便没有开口了。
客栈的条件很简陋,床上只铺了一层褥子,硬得很,温贤的出身虽不是很尊贵,却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睡在那坚硬的木板床上他难受的翻来覆去,而且那被子极单薄,他冻得缩成一团,心想,还不如在马车上过夜呢!
杜宇康知道温贤肯定会睡不好,可他却没有借这个机会来主动向温贤道歉,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如今出门在外,许多方面都比不上在相府时舒服安逸,而温贤现在唯一的依靠便是自己,所以他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对温贤照顾周到,而是逼他主动的来依赖自己,不然,此行于他而言便毫无意义……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杜宇康去叫温贤起床,温贤并没有睡熟,听到敲门声便醒了,而后艰难的起了床。
早膳只是朴素的白粥和两样小菜,温贤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喝了一碗粥后便到马车里补眠去了。
马车又重新启程,杜宇康看着温贤有些苍白的睡颜,内疚自己过于狠心了点,可想到温贤的迟钝和倔强,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狠心些。
直到午时温贤都没有睡醒,杜宇康不得不叫醒他,让他下车吃饭,可任他怎么叫温贤都昏睡不醒,他这才觉得不对劲,仔细看温贤的脸,发现他原本苍白的脸已经变得异样潮红,他心里顿时一惊,再伸手探到温贤的额上,竟是一片滚烫。
“乘风,你速去请个大夫来;破浪,你去定间房,让小二将饭菜送于房里!”
闻言,乘风、破浪两人皆是愣住,可看到杜宇康将昏迷的温贤抱出马车,他们立即反应了过来,应了声“是”后便按杜宇康的吩咐去办事了。
大夫被请来后,给温贤号了脉、开了药,杜宇康又吩咐乘风去煎药,而破浪便一直守在门外等候吩咐。
杜宇康自责不已,因为温贤会感染风寒皆因自己而起,好在大夫说并不严重,喝几副药,再出些汗便能痊愈。
温贤是在傍晚醒来的,听杜宇康说要在这城里待几天,等自己病愈后再动身,他着急的爬起来,向杜宇康证明自己没事,不用在这地方耽误时间,杜宇康不依他,他便负气不喝药,杜宇康只好妥协,两人在次日中午又再次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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