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瑟尔学长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三只小鸟,没有动弹。
……该不会,不知道怎么抱才好吧。
我叹气,干脆捧起一只小鸟放进自己身后的连衣帽里:“恩,帽子里应该会比较暖和一些吧,放在怀里,我怕他们会被挤死。”
剩下两只小鸟也被我放在身后的连衣帽,大概是温暖一些了,所以小鸟们不再发抖,但叽叽喳喳叫的更加厉害——大概是害怕我伤害它们。
我抱着养熟了就会好的心态当做没有听见近在耳旁的噪音。
纳瑟尔学长又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身后的帽子。
那种带着审视,评估,和居高临下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的吞口水,就连坐姿都变得正规了。
……不过为什么我总是有种纳瑟尔学长身边飘着粉红色小花的错觉——啊不,这次还多了可爱的粉红色红心。
我揉揉眼睛,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实在太累从而产生了这么不靠谱的错觉。
市中心离童话区不算远,做电车只要四十分钟就够了,于是在这四十分钟内,我一直饱受纳瑟尔学长的锐利眼神煎熬——我觉得我都快要笑僵硬了。
电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几乎是跑着下车的,纳瑟尔学长跟在我身后,也紧接着下了车,然后带我去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就在市中心,走上十分钟就会到——并且就在我的目的,圣玛利亚综合医院的旁边。
兽医是个长相平凡的年轻人,给小鸟做了检查之后,表示只要打上一针,再休息一阵子就可以,不会有大碍。
“要不要挑个鸟笼或者挑一个棉质的巢穴?这样会比较好。”
兽医微笑着指向角落里摆放的宠物用具。
学长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堆印着可爱动物图案的宠物用具,拿了几样去付款——哎?明明是鸟为什么要拿喂狗的食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盆子真的挺可爱的……
我虽然有点疑惑,但终究没有问出口,陪着小鸟们打完针,我就跟学长告别。
学长原本是想要送我到医院门口的,不过被我婉拒了——毕竟小鸟们还需要休息,还是快点回宿舍比较好。
我用这样的借口拒绝之后,自己径自进了医院。
排队挂号,然后去照了x光,再拿了片子去找骨科医生。
老医生对着那张黑漆漆我只看得懂大概的胶片看了一会,才微笑着抬头对紧张到冷汗满头的我道:“恭喜你,你的左手几乎痊愈了。”
“………………………………您是说……”
“只是说几乎而已,虽然我允许你以后可以用左手来拉琴,不过记住不要太长时间,别连续练习超过三个小时,天冷的时候要用热水热敷——恩,还有只要不再受到大的冲击——那么再过一个月,就会真正的痊愈了。”
“………………太好了!!!”
我惊喜的跳起来,抓住医生的手使劲摇摆。
“我还以为我的左手还要好长时间才能好呢!”
“是你对左手保护的很好,大概是当时受到车子撞击的时候下意识护住了左臂,所以才会在那种情况下只是断裂而已。”
我摇摇头,摸摸自己左手腕上的手表。
“大概只是条件反射吧,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车祸,也还是心有余悸呢,”我苦笑道:“我都已经做好要用右手拉琴的准备,练习了好久呢,幸好……”
“你身上其他地方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疤痕还在——有没有想过除疤?”
“完全没有!男人嘛,有伤疤才叫做勇敢!”
“噗,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言论。”
“再说了,男人嘛,皮肤要那么好干嘛。”
“随便你,反正你已经把诊费交掉了,你可以走了。”
“是~!医生大人!~”
“对了,下个月再来复查一次。”
“知道了!”我答应的爽快,连下次的诊费我都不心疼了——谁让我那么高兴。
33、小弟,你最可爱了! ...
因为左手痊愈的关系,我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数了数剩余的生活费,决定先去找一份工作。
毕竟我是个存不住钱的,而且有没有小弟在身边给我管账——忽然就有点想小弟了,因为他总是能莫名其妙的给我几张大钞然后让我买想要的东西。
…………话说回来,家里总是入不敷出,但是小弟好像从来没有缺过钱,每次都是我伸手找小弟要,但是小弟从来没有伸手找我要过。
……小弟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也没看他出去打工啊?每次都是跟在我身边,我去哪里他去哪里。
我忽然发现我对小弟的私生活似乎不太了解………………我、我真的有好好的当哥哥么?!
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让我不由的沮丧——就连刚才痊愈的小溪都没能让我振作起来。
是不是……该给小弟打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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