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用角眸之光扫向殿下,显然已经因为他和濮阳南轩这等暧昧,宠溺非凡的行为,已经将刚从方才惊愕中回神过来的众人,又推向了深深的震惊之中,濮阳曦月薄唇一扬,唇畔微启。
“父皇,你现在就要立太子了吗?可是父皇现在正值年盛之时,现在立太子恐怕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曦月的意思是,现在不立太子?”
“正是。父皇意下如何?”
“父皇也是此意。”
此语一落,殿下的众人方才回过神来,若是之前濮阳曦月的出现给他们的是震惊,那么刚才那高傲冷漠的帝王对于濮阳曦月的温柔和宠溺还有那无尽的放纵,则是可以把他们的思绪完全粉碎,他们刚才以为,就算是濮阳南轩现在看见四皇子,对其的宠爱肯然还会是和四年前一样,可是刚才的情况,濮阳曦月一句现在不适宜笃定太子之位,濮阳南轩就应了,就这么随便轻易的应了!让他们深深得知,濮阳南轩此时对于濮阳曦月的宠爱,已经完全超越了四年之前。
第二十七章 大皇兄
再看那本来脸上充满狂喜之意的二皇子濮阳泽,听了殿上二人视若无人的对话,心中顿时翻涌起众多波澜,震惊,错愕,失落,愤怒,直至最后的阴毒。他原本马上就能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就这样随便,轻易的被消失了四年的濮阳曦月简单的一句操之过急给否定了?!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自己明明付出了那么多,从小就那么辛苦的建立形象,树立自己的党羽,拉拢满朝文武的人心,眼看马上就能成功到手的太子之位,竟然就这么没了?!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真实的现实。
可能阻止吗?自己先前已然说了那样的话,原本就表明立谁为储都无所谓听命父皇的,若是现如今再出口,那岂不是显得有些……这样想着,濮阳泽垂首向后方自己的党羽之中的管事之人抛去了一个示意的眼神,那意思再明朗不过,定然是让那掌事之人用尽办法阻止濮阳曦月当太子了。
“启禀陛下,臣下认为现在立太子,似乎并不是操之过急。如今陛下随正值年盛,可立太子一能定民心,二能稳定后宫。”之前的那位张大人一副大义凛然,忠心耿耿的样子。
“哦?那张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朕今天不立太子,那便是不能定民心,致使后宫混乱不堪了?”濮阳南轩看都没看那大臣一眼,修长的手指不引人注意的在那勾人的细腰处来回游荡,柔光四溢的美眸片刻不离的看着自己怀中宝贝的绝色脸蛋,语气却异常冷漠高傲。
“臣下不敢……臣下只是认为太子之位还是早些笃定下来的好。”那名大臣依旧不知死活的说着,话中之意无非就是今日必须将太子定下来,横卧在濮阳南轩怀里的濮阳曦月冷笑不语,静静的玩弄着濮阳南轩胸膛前的青丝。
“是啊,张大人说的是啊,早些笃定下太子,不仅能使万民定心,还能使朝野上下齐聚一心,忠臣遍野。
恩……
曦月刚才回想这深宫之中的四年内,张大人从一介小小的侍郎被提升为御史,这可是很大的变化呢,曦月想莫不是张大人私下下了些许‘努力’,竭力为父皇分担国事,恐怕此刻此时也不会站在曦月面前了,若是今日定下太子之位,曦月想,以后这朝野之上定然满目皆是像,张大人此般的忠臣义士了。
你说是不是呢?张大人?”
濮阳曦月细指轻巧的绕起濮阳南轩胸前的青丝,随意的玩弄着,明眸时不时意味颇多的望向那美眸,两双眼中俱是会意一笑的意味,就像是相处多了的情人,动作暧昧却反倒显得彼此这般的缠绵都已是平常事。
“臣下为陛下分担国事是臣下的职责,能得到提升也只能说是陛下的龙恩浩荡。至于忠臣义士,臣下认为现如今朝堂之上的大人们都已是四殿下所言那般。”
张大人嘴说虽然这么说,可是他心里和朝堂之上的众人心中自然明白刚才濮阳曦月话中的意味,婉约却又锋利的话语,乍听之下以为这绝美的四殿下只不过静花美人,可细听之后方才了解,这静花美人实则是荆花美人,不能使人碰触分毫。
只不过,在曜东殿内不问世事,如同病根一样的濮阳曦月,此时此刻为什么偏偏赶得这么巧在濮阳南轩这个帝王正准备立储的时候出现了?看他身体并不衰弱,气色甚至要比在场的几位皇子都好,这哪里像一个久病已久的人?再听他之前那般精明却又有些婉约不明的言语……
莫非,这四殿下并不是如传言那般被黑魔法反噬?!而是被濮阳南轩这个帝王保护在曜东殿内?!
这四年里,一直呆在曜东殿内的四皇子难道一直在为接管太子之位做准备?!
太大的疑惑。太大的谜题,弄得众人心中更是疑惑起来。
濮阳曦月嘴角一扬,坐起身依旧倚在濮阳南轩的怀里,扭头与其对视,皆是会意,继而明眸底的深潭笼罩起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意味,薄唇缓缓张开,目光落到一直站在殿下的大皇子濮阳锦身上。
“父皇,既然张大人说的此般‘于情于理’,那不如今日就随了殿下众位大人的意,立了太子。
可若是把太子之位交与二皇兄,曦月恐不能赞同张大人之前的说辞,自古至今,能接下太子之位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那便是帝王的长子,第二种,那便是帝王子嗣之中的能者帝才。
可据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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