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众人听他说完,俱都呆愣,均觉这二货哪来得?外星人吧!是个人都知道,能在京城纵马的人寥寥无几,没谁吃了豹子胆敢说二话,刚才大家都停下来都以为是皇上有密旨啥的才等他好不好,但是啥时候京里有这么个二货,没听说过啊?众人难免想多,俱都惊疑不定之下看向那位出众之人。
那人沉吟半晌,见吴守田身穿一袭青色书生袍,头戴巾帽,虽然体质羸弱,但确实不像个太监,便道:“公务缠身,事急从权。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每一个字都像是石头从大岩石里蹦出来的,蹦完石头那人盯着吴守田,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书童浑身一个哆嗦,直觉大事不妙,隐在人群中保持沉默。
吴守田结结巴巴回答:“在,在下吴守田,初,初到京城。”说完竟然又不知死活的加一句“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马上那人初听前一句,面如寒霜,继听后一句,一声大喝,那马儿竟然似有灵性,抬起两条前腿像要把吴守田一招踏成肉泥,吴守田哪见过这阵仗,两腿一软晕了过去。 眼见马儿就要踏下,那人又是轻声一喝,马儿竟然把即将踏下两条腿生生停下,围观的人群都松了一口气,那人看一眼晕掉的吴守田,一声冷哼,帅众部下扬长而去!
书童这会也不敢装不认识了,一边大哭一边公子公子的叫,一边悄悄的说公子那些人都走了呢!说完仔细看公子,却依旧晕着人事不知,这下相信公子不是装的,连忙背上他找大公子去了。
3,吴守田的变化
书童背着吴守田叫马车,忽然觉得公子浑身冰冷,大骇!连忙把公子放下,哆哆嗦嗦的把手伸向他的鼻子,却见还有气,心下大定。
眨眼过了三天,书童守在吴守田身边瞌睡连连,话说公子不过是受了惊吓,但怎么老是不见醒,医师来看过只说惊吓过度,没别的毛病,可就是不见醒,大公子来来回回的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可怜自己这个小书童,天天熬夜守着他,小公子啥时候能不让他操心啊!
“水,水……”听见声音,书童精神一震,忙跑去端了水来喂公子喝下。
吴守田睁开眼睛,盯着书童一阵猛看。
“公子,你醒了!”书童见他神色怪异,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吴守田奇怪的问,又急忙把手伸进被子,哆哆嗦嗦的摸了摸,就算隔着被子,书童也知道他摸的是哪里,立刻脸色通红,闭着眼睛大叫:“子曰‘非礼勿视!’”
“卧槽尼玛,老子竟然穿了个男人!卧槽你大爷!!!”吴守田不管书童,恨声大叫!
书童看吴守田这样惊的下巴变成了滚筒纸,一直滚啊滚啊滚到地上收不回来。一时做不了任何反应,又见吴守田一撂被子,蹦下床,找了镜子一边照一边喊:“卧槽尼玛,长的也太不够惊天动地了!”
书童继续保持惊愕呆愣,又见吴守田穿个中衣跑到厢房门口,对着天空竖起中指喊:“我xx你大爷!”书童从小陪着吴守田长大,第一次见吴守田这么“活跃”,惊愕之余又觉心跳如鼓,老天爷,公子不会是中邪了吧!吴守田上一秒还精神亢奋上蹿下跳,刚喊完xxxx之类一堆脏话,下一刻忽然浑身一个哆嗦,瘫软在地又晕了!
待吴守田再次清醒过来,又是三天后了,这一次不仅书童在,大公子也守着,吴守田盯着吴守仁看了一会儿,道:“大哥,几年不见也没见你长得更帅些,还是一副老学究样儿!”
吴守仁邹了邹眉:“刚醒来就说胡话,怎的这么没规矩,这些年读的书都去哪了?”吴守田嘻嘻一笑:“当然都去了肚子里拉!我饿了,要吃饭!”吴守仁见自家弟弟虽然性子比前几年跳脱了些,但也不像书童说的那么夸张,摸摸自家弟弟的额头,一点不热,这几日医师看了都说无大碍,许是无恙,心下略略宽心,又回头询问书童:“我见他并无多大不同,你确信所说如实?”
书童揉揉眼睛,仔细瞧小公子并无不妥,一时间不知三日前所见是真是幻?思虑再三无果,只好回答:“大公子,许是我太久没休息,弄错了。”
吴守田听他们一问一答,眼珠滴溜溜一转,拉住自家大哥的袖子:“大哥,我睡了多久了?怎的浑身无力,饿的慌!”吴守仁见自家一连晕了好几天的弟弟,到底心疼,吩咐婆子做了白粥端来,吴守田看着这纯白纯白的白米粥,眉头都要拧出一个大疙瘩了,但肚子太饿,将就着吃了一大碗。吴守仁见自家弟弟东西也吃了,人也精神了,心情也就舒畅了,于是高高兴兴的宣布:“既然已经无恙,这一路耽搁的课业就从明天开始补上吧!”
吴守田一听,连忙拉住大哥的袖子“大哥,我怎么忽然觉得肚子痛,脑袋痛,哪里都痛,哎呦,哎呦,好痛好痛!”书童在一边惆怅不已,公子似乎确有不同啊,可一时他也弄不清到底哪里不同!吴守仁仔细看自家弟弟,忽然心中通透,叹口气:“也罢,就宽限几天吧!”说完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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